鄧布利多正與另一位麵容和藹、同樣穿著治療師長袍,胸前的名牌為道科特·斯梅綏克的男巫低聲交談著。
鄧布利多校長的目光掃過等候區,立刻落在了伊絲塔和她的父母身上。
“啊,洛克伍德先生,夫人,還有我們年輕的伊絲塔小姐。”
鄧布利多溫和地打著招呼,走了過來。
他對斯梅綏克治療師低聲說了句什麼,斯梅綏克看了看伊絲塔,又看了看等候的其他人,點了點頭。
鄧布利多隨即轉向埃莉諾和埃德溫,聲音平和而充滿說服力。
“看來之前那場騷亂讓不少人都需要一點心靈的撫慰。如果你們不介意,並且伊絲塔願意的話,”
他看向伊絲塔,眼神溫和。
“或許我可以和她聊一聊?道科特可以確認,我在安撫受驚的年輕心靈方麵,還算有些經驗。而且,”
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本次服務完全免費,算是霍格沃茨校長對學生的額外關懷。”
埃莉諾和埃德溫顯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感激和信任。
他們看向伊絲塔,征求她的意見。
伊絲塔看著鄧布利多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卻又充滿善意的眼睛,心中的抗拒奇異地消減了。
她點了點頭。
“太好了,”鄧布利多微笑著說,“那麼,我們借用一個安靜的房間吧。”
鄧布利多並沒有帶她去標準的谘詢室,而是來到了一個更像是舒適書房的小房間,壁爐裡跳動著溫暖的火焰。
他沒有讓伊絲塔坐在什麼特定的位置,而是隨意地指了指一張看起來非常舒適的扶手椅,自己則坐在了對麵。
他變出了一盤檸檬雪寶,推向伊絲塔。
“在開始任何談話之前,先來點甜食總是沒錯的,你認為呢?”他笑眯眯地說。
伊絲塔拿了一顆,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化開。
“史密斯治療師說,你身體恢複得很好,這真是個好消息。”鄧布利多開始了話題。
“但我猜想,有些傷口並非留在皮膚上,對嗎?”
伊絲塔沉默了一下:“我不怕那道切割咒,校長。我隻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我親愛的孩子?”鄧布利多看著她。
“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那樣做?”伊絲塔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情緒。
“把那些人吊起來……像玩弄玩具一樣……看著他們害怕、羞辱……”
“這怎麼會讓那些人感到高興?”
她腦海中那些畫麵再次浮現,讓她感到一陣反胃。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他透過半月形眼鏡凝視著伊絲塔,眼神變得深邃而略帶悲傷。
“啊,”他輕輕歎息一聲。
“你觸及了一個非常古老,也非常黑暗的問題。”
“為什麼有些人會從他人的痛苦和屈辱中汲取快樂?”他頓了頓。
“恐懼,伊絲塔,那是一種強大的工具。”
“那些戴著兜帽的人,他們揮舞恐懼,就像揮舞魔杖一樣。”
“通過製造痛苦和羞辱,他們試圖讓自己感覺更強大,更重要。”
“他們沉浸在一種扭曲的優越感中,而這種感覺,往往源於他們內心深處的渺小和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