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的來源,大家向後看去。
隻見一個身形單薄的女人站在人群外,身著一件深藍色暗紋上衣,一條灰色褲子。個子雖然不高,但是渾身上下帶著一種從容淡定的氣場。
宋晚晴認出了她,這個女人叫石豔萍,住在丁濤家後麵,她的丈夫是陸北霄下麵的一個營長。
因為石豔萍平時總是獨來獨往,為人比較冷淡,所以宋晚晴跟她就是見麵點點頭的交情,沒什麼過多的交集。
加上她的丈夫也是比較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所以,宋晚晴跟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麼過多的交往。
唯一的一次,是因為陸北霄上訓去了,宋晚晴自己溜達到軍人服務社,買了不少的東西。
但因為一路上都有人,她不好放進空間帶回家,隻能一路提回家。
東西確實有些重了,宋晚晴就在路邊停下休息,這個時候就遇上了也往家裡走的石豔萍。
石豔萍見狀,在經過宋晚晴身邊時,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幫你吧。”
然後就跟宋晚晴提起東西往家走去,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
就連宋晚晴那句“謝謝”,她既沒有回應也沒有說話。
甚至回家之後,還拒絕了宋晚晴的謝禮。
這樣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此時出現在人群嘈雜的中間,宋晚晴著實有些詫異。
她走到唐秀英的身邊,麵無表情的問她,”你確定他推你了?”
聞言,唐秀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幾秒鐘過後,依舊說道,“如果不是他推我,我的鐲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斷掉?”
聽完唐秀英的話,石豔麗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你的鐲子之所以會摔碎,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碰牆上了?”
聞言,莊嫂子徹底憤怒了,她指著唐秀英說道,“你這個同誌,你怎麼能這樣胡說八道!今天要不是有石同誌在,我們家振國不得被你給冤枉死?”
唐秀英看著石豔麗說道,“你彆瞎說!難道你看見了?”
“是啊!我看見了。”石豔麗淡定的回答。
“振國經過你身邊的時候,你們恰好經過我家門前。所以,我看見了。”
“可能是因為太陽太大的原因,你靠著路邊走。”
“一邊走,你的手一邊甩。生怕彆人不知道你有一個鐲子。”
“振國經過你身邊的時候,你們之間的距離少說也有一個拳頭那麼大。”
“是你自己看見前麵有一個水坑,你怕踩到水坑,所以你跨步往前一跳,手一使勁,就碰在了牆上。”
“這個時候振國早就離你很遠了,根本不知道你的手鐲被撞碎的事情。”
說完,石豔萍還看了一眼周圍的幾人,說道,“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唐同誌當時想跳過水坑的時候,並沒有完全跨過去,所以她的鞋子應該還有些濕。”
石豔萍的話音落下,眾人全部齊刷刷的看向她的鞋子。
唐秀英今天穿了一雙白的回力鞋,但是不難看出,鞋頭位置濕了一半。
這下子,唐秀英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