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你呀!”宋晚晴轉過身來,笑著對邊珹說。
“聊我什麼?”
邊珹走過來,笑著抱過杳杳,一邊逗孩子,一邊說道。
“爸,你去哪裡了?”
“我啊!我出門溜達了溜達,然後跟人聊了會天。”
“溜達到曹師長辦公室去了?”
邊珹詫異的側頭看宋晚晴,“你怎麼知道……你媽告訴你的?”
宋晚晴點點頭,“是啊!媽媽告訴我的,這件事情,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嗎?”
宋晚晴問道。
“倒是沒有。”邊珹把杳杳放進宋晚晴的懷裡,然後繼續說,“我就是……”
“就是什麼?”宋晚晴追問。
邊珹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你們軍區的曹師長前前後後找過我很多次,想讓我帶頭去研究一些船舶武器,但是我一直都拒絕了。”
“為什麼啊?”宋晚晴問道,“爸爸,這些研究不是你畢生的夢想嗎?”
邊珹嘴巴張了張,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不太適合在做這些事情。”
“這一輩子,我欠你們母女太多,現在終於有時間了,想要回歸家庭。”邊珹說著,垂下眼眸,遮住了眼睛裡的情緒。
“至於彆的事情,我已經這個年紀了,就不想再去想了。”
聞言,送晚晴和宋書和默默對視一眼,母女兩人眼中的情緒是出奇的相似。
雖然邊珹在他們的生命中缺失了二十多年,但是母女倆從來沒有怪過他。
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他們無比支持邊珹的事業,能夠將自己的畢生所學奉獻給國家,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榮耀!
邊珹身上有著知識分子的儒雅,也有著研究學者的仔細和認真,更有著擔當與責任。
這份責任不單單是為自己的研究成果,也為了自己的家人。
他已經虧欠他們那麼多,不願再次虧欠。
宋晚晴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看見宋書禾對自己搖了搖頭。
自己愛了一輩子的人,太明白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拒絕曹師長一定會難過,會痛苦,會遺憾。
如果不拒絕,他也會內疚難過,愧對家裡人。
分彆二十多年的傷痛,不是輕飄飄幾句話就可以愈合的。
宋書禾對宋晚晴搖搖頭,這件事情,需要一個契機,邊珹也需要一個機會,來徹底撫平這些年的傷痛。
宋晚晴見狀,索性也就不說話了。
以媽媽對爸爸的了解,爸爸的心結隻有靠媽媽才能解開。
想到這裡,宋晚晴也就索性不再說什麼。
父母之間的感情,自己看在眼裡,感動在心裡。
在這份感情裡麵,彆人說什麼都是徒勞,隻有他們自己才最明白自己的心意。
媽媽能夠堅定一個信念,等待爸爸二十年不放棄。
爸爸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回來找媽媽。
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就已經超越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