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
沈清越剛用完早餐,正坐在客廳翻看財經新聞,就聽見陸梨房間裡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哀嚎。
“完了完了完了!我的飛機!要誤機了!!!”
緊接著,房門被猛地拉開,陸梨頂著一頭亂毛,身上胡亂套著衣服。
“越越!東西我不收拾了!我先走了!!”她語無倫次地喊著,眼睛四處搜尋,最終鎖定在沙發上的手機,一把抓起,就旋風般衝出了家門,留下“砰”的一聲關門巨響和一室寂靜。
沈清越看著那扇還在微微震動的門,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剛起身準備收拾一下陸梨留下的“殘局”。
門鈴響了。
是容硯派人送來的禮服到了。
巨大的防塵罩被揭開,裡麵是一件黑色禮服。
線條流暢的無袖剪裁,優雅的一字領口,背後是含蓄的鏤空設計,腰線處貼合得一絲不苟,然後流暢地向下展開微喇的裙擺。這讓人瞬間聯想到奧黛麗·赫本在《蒂凡尼的早餐》中的經典造型。
手機震動,是容硯的信息:
【禮服收到了?】
沈清越指尖輕撫過禮服:
【眼光不錯。】
【下午四點,車會準時到樓下接你。】
放下手機,沈清越開始了準備工作。
當時鐘指向下午三點五十分時,沈清越已然裝扮完畢。
鏡中的女人,黑裙襯得她肌膚勝雪,紅唇奪目,珍珠點綴出內斂的華光。她身姿挺拔,脖頸修長如天鵝,眉眼間既有不容侵犯的冷豔,又流轉著動人心魄的成熟風韻。優雅、大方、美豔,這些詞彙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統一。
四點整,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轎車準時停在樓下。
沈清越披上一件同色係的薄款鬥篷,拿起一個小巧的絲絨手包,赴宴。
車子駛離市區,開往城郊。
最終,停在一處氣勢恢宏的私人莊園門口。
鐵藝大門緩緩開啟,映入眼簾的是一條漫長的、兩旁植滿古老香樟的車道。
沈清越在距離主建築還有一段距離的林蔭道旁下了車。
“我走走。”她對司機說道。
她慢悠悠地沿著車道漫步,感受著莊園內寧靜而厚重的氣息。
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蔭灑下斑駁的光點,空氣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
她拿出手機,給容硯發了條信息:【到了。】
發完信息,她並未直接前往主廳,而是拐了個彎,走向一旁靜謐的後花園。
花園被打理得極好,正值花期,繁花似錦,綠草如茵。
精致的白色鐵藝桌椅散落在草坪和花叢間,已有不少早到的賓客在此閒聊。
沈清越的出現,瞬間吸引了無數或明或暗的目光。
她太耀眼了。
她選了一張角落的白色長椅坐下。
很快,便有按捺不住的人上前搭訕。
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孩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這位美麗的小姐,看著麵生啊?不知是否有榮幸認識一下?我叫袁莫。”
他目光在沈清越身上毫不掩飾地打量著。
沈清越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正準備開口,一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身影就衝了過來,直接擋在了她和那個袁莫之間。
“袁莫!你走開!瞎搭訕什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江以沫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瞪著袁莫。
袁莫和江以沫很熟,被罵了也不生氣,反而賤兮兮地笑:“江以沫,關你什麼事?我跟這位美女說話,礙著你了?”
江以沫冷哼一聲,下巴揚得高高的:“她能看得上你?你走開人家都不想和你說話!”
“喲嗬!”袁莫眼睛一亮,“你緊張什麼?不知道的以為你性取向變了!”
“變你個頭!”江以沫氣得跺腳,“趕緊滾蛋!彆在這兒丟人現眼!”
這兩人一看就是從小吵到大的玩伴,互相拆台毫不留情。
沈清越看著江以沫這副護犢子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
袁莫被江以沫連推帶搡地趕走了,臨走前還對沈清越拋了個媚眼,換來江以沫又一記白眼。
趕走了煩人精,江以沫這才轉過身,臉上還帶著未消的紅暈,好奇地問沈清越:
“你怎麼來了?”問完又覺得不對,趕緊找補,“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
沈清越微微一笑:“容先生邀請。”
江以沫湊近些,壓低聲音,臉上帶著擔憂:“我跟你說,江以然也來了!你小心點!上次你幫我,她肯定記住你了,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她像個操心的小老媽子。
“放心。”沈清越語氣淡然。
江以沫看她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更急了,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用手肘碰了碰她,不依不饒:
“你彆不放在心上!江以然最壞了!她心眼比針眼還小,肯定憋著壞呢!你等會兒千萬彆落單!”
沈清越被她逗樂了,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放心。梨子臨走前說了,讓我保護你。”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