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清越還是忙的飛起。
但第三段的感覺還是不對,她天天泡在劇院裡每天就睡幾個小時,季嵐看不下去,強製給她放了幾天假,讓她好好休息休息,調整好狀態再回劇院。
但沈清越說是回家休息還是在研究金融。
自從上次失敗後,她不再僅僅依賴數據和圖表,開始更深入地研究行業新聞、政策動向甚至企業高管的最新發言,試圖捕捉那些微妙的可能影響市場的信號。
她將自己沉浸在各種金融報告和分析中,常常在電腦前一坐就是深夜。
功夫不負有心人。讓她小賺了一筆,不僅彌補了之前的虧損,還有了不錯的盈餘。
雖然數額對顧衍之來說微不足道,但對沈清越而言,她終於邁出了紮實的一步。
一種巨大的成就感和信心油然而生。
心情大好的她,主動提出要請顧衍之吃飯,感謝他的“學費”和指導。
顧衍之有些意外,但似乎樂見她這份難得的主動和輕鬆,欣然應允。
她特意選了一家氛圍優雅安靜的西餐廳。顧衍之到時,她已經在了,穿著一條得體的連衣裙,臉上帶著淺淡而真實的笑意。
晚餐開始得很愉快。
沈清越難得地沒有談論舞蹈或投資,隻是分享著一些排練中的趣事,詢問他工作的近況。
顧衍之似乎也很享受這種鬆弛的時刻,眉宇間的淩厲都柔和了幾分。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被打破。
當侍應生引領著一桌新的客人從他們旁邊經過時,顧衍之的目光短暫停留了。
她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位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女子,穿著一條珍珠白色的及膝裙,氣質溫婉動人,眉眼間帶著一種未經世事的柔和與書卷氣。她正微笑著與同行的女伴低聲交談,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
那是一個與顧衍之身邊常見的明豔或精明的女性完全不同的類型。
但真正讓沈清越心頭一緊的,是顧衍之的反應。她從未見過他露出那樣的眼神。
那個女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注視,抬眼望來。在看到顧衍之的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眼神中顯而易見的慌亂和尷尬,隨即迅速低下頭,加快了腳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顧衍之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落座,才緩緩收回。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動作看似自然,但沈清越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已經變了,一種無形的低氣壓籠罩下來。
接下來的時間,顧衍之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雖然依舊回應著她的話,但眼神時常飄向遠處,帶著一種沈清越讀不懂的深邃和恍惚。
沈清越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突然意識到,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或許遠不如自己想象的那麼多。
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沈清越很快找了個借口,想先回去。
顧衍之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叫來侍應生結賬,然後起身送她。整個過程,他的眉頭微蹙著,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走出餐廳,晚風吹來,沈清越卻覺得有些冷。顧衍之的車來了,她卻沒有上車。
“衍之,我……我想自己走走,透透氣。”她低聲說。
顧衍之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點了點頭:“好,到家給我消息。”
車子駛離。沈清越獨自站在街邊,看著霓虹閃爍,心裡亂成一團。那個溫婉女人的臉和顧衍之失態的眼神,在她腦中反複回放。
在她沉浸中時,一輛拉風的跑車悄無聲息地滑到她身邊停下。
車窗降下,露出謝之遙那張俊美又帶著看好戲表情的臉。
“越越~?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吹冷風?顧衍之呢?舍得讓你落單?”他語氣裡的調侃毫不掩飾。
沈清越此刻沒心情應付他,轉身想走。
“哎,彆走啊。”謝之遙下車,攔在她麵前,桃花眼裡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讓我猜猜……是不是看到不該看的人了?比如……一位姓林的,看起來很溫柔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