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場的慶功宴設在城內一家頂級酒店的宴會廳。
到場的皆是名流、媒體、藝術界人士以及沈清越合作過的夥伴。
謝知遙作為“老板”兼頭號功臣，自然是意氣風發，全程陪在她身邊，應對自如，替她擋掉了不少不必要的騷擾。
他看她的眼神，絲毫不掩飾那占有欲。
傅沉舟也代表基金會出席了，他舉止得體，與人交談時依舊是那副清貴持重的模樣，隻是與沈清越目光交彙時，會極快地閃過一絲隻有彼此才懂的意味。
他舉杯向她示意，語氣官方：“沈小姐今晚的表演，堪稱完美，尤其是臨場應變，令人驚歎。”
沈清越微笑著回應，心思卻有一縷飄向了那個素雅的禮盒和那條簡短的信息。
中途她去了一趟洗手間補妝，從手包裡拿出口紅時，那支定製沉香的幽冷香氣似乎還若有似無地縈繞在指尖鼻端。
她看著鏡中妝容精致、眼神卻透著一絲疲憊的自己，腦海裡不受控製地閃過“很亮”那兩個字。
他來了嗎？就在某個角落？還是隻是通過某種方式看到了演出？
回到宴會廳，顧衍之竟然也來了。
他站在稍遠的地方，手裡拿著酒杯，看著被眾人環繞的她，眼神複雜。
他沒有上前，隻是遠遠地舉了舉杯，然後轉身離開了。
過去，已真正過去。
倒是季嵐老師拉著她的手，眼眶微紅，又是驕傲又是心疼：“跳得好！太好了！就是最後那一下，嚇死老師了！你這孩子，總是能化險為夷……就是太拚了！”
嚴教授也難得地露出了讚許的神色，雖然沒多說什麼，但一句“沒給學校丟臉”已經是他最高的評價。
沈清越一一應酬著，得體又周全。
慶功宴進行到後半程，沈清越借口透氣，走到宴會廳外的露台。
晚風吹散了酒氣，也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手機又震動了一下。還是那個號碼。
這次內容稍多了一些：
【香可安神，助你好眠。】
沈清越看著這句話，指尖微微收緊。他總能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介入她的世界。
安神？他是不是覺得她今晚經曆了驚險，需要安撫？
正當她對著手機神時，謝知遙找了出來，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帶著酒氣的溫熱呼吸噴在她耳邊：“躲這兒乾嘛？我的大功臣，今天你可是出儘了風頭。”他的語氣親昵又霸道，帶著明顯的宣告意味。
沈清越下意識地按熄了手機屏幕，沒有回頭，隻是淡淡一笑：“有點悶，出來吹吹風。”
“累了吧？”謝知遙將她轉過來，仔細看著她的臉，“等下跟小爺回去，好好休息。”他的眼神暗示性十足。
沈清越迎著他的目光，心裡卻異常平靜。她不再是需要完全依附任何人的莬絲花。
“謝少，”她輕輕推開他一些，語氣帶著感激卻疏離，“今天謝謝你。但我真的有點累了，想自己回去靜靜。”
謝知遙眯了眯眼，似乎有些不悅，但看著她在月光下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和眼底的疲憊，最終還是哼了一聲，沒再強求：“行，送你回去總可以吧？”y安排了車。”沈清越拒絕得乾脆。
謝知遙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嗤笑一聲，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沈清越，你現在翅膀是真硬了。行，給你時間緩口氣。不過，彆讓我等太久。”
說完，他轉身回了宴會廳。
沈清越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她重新拿出手機，看著那兩條來自聞澈的信息，最終沒有回複。
將手機放回手包，指尖再次觸碰到那支微涼的沉香。
香可安神麼？
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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