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小心翼翼:“清越姐,那個……你和謝少……沒事吧?他那邊的人最近對接工作,態度有點怪怪的。”
沈清越正對著電腦屏幕,快速瀏覽著複雜的財務報表和投資組合,聞言頭也沒抬,語氣平淡無波:“沒事。正常工作對接就行,不用管他。”
掛了電話,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經過滬市與陸景明那一遭,她更加確信,不能把所有籌碼都押在傅沉舟甚至聞澈身上。
她必須有一條完全屬於自己的、無人知曉的退路。
她的目光鎖定在一家名為“諾斯特朗”的歐洲小型生物科技公司上。
這家公司表麵上看業績平平,甚至有些虧損,主打一項關於基因編輯底層算法的專利,在市場上並未引起太大關注。
但沈清越憑借敏銳的直覺,反複研究其技術白皮書和核心團隊背景後,幾乎可以肯定——這項技術一旦突破瓶頸,將引發整個行業的革命,其價值不可估量。
機會稍縱即逝。
她沒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將之前分散投資的、除了這家公司以外的所有資金,甚至包括一部分近期賺取的利潤,全部秘密抽調出來,通過層層複雜的離岸賬戶,重倉投入了這家看似不起眼的“諾斯特朗”。
動作快、準、狠,沒有驚動任何關聯方。
做完這一切,她長長舒了口氣。這筆投資風險極高,但潛在回報也巨大。更重要的是,這是她獨立判斷、獨立操作的後手,是她真正的底牌。
幾天後,一場推脫不掉的高端商業晚宴。沈清越一襲寶藍色絲絨長裙,簡約高貴,一出現便吸引了眾多目光。她從容應對著各方寒暄,目光不經意掃過會場,便看到了謝之遙。
他穿著一身騷包的酒紅色天鵝絨西裝,懷裡摟著一位身材火辣的當紅超模,正與人談笑風生,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模樣。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謝之遙轉過頭,目光與她撞個正著。
沈清越麵色無波,隻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便自然地轉過身,仿佛隻是看到一個無關緊要的熟人。這一轉身,卻正好對上剛步入會場的傅沉舟。
兩人目光交接,心照不宣。
沈清越立刻換上標準的社交微笑,主動迎上前:“傅總,好久不見。”語氣客氣疏離。
傅沉舟也配合地點頭致意:“沈小姐,風采依舊。”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便各自融入了不同的社交圈,演技無可挑剔。
宴會過半,沈清越覺得有些氣悶,便獨自一人走到了酒店頂層的露天陽台。
夜風微涼,吹散了酒氣,也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
剛站定沒多久,身後便傳來了腳步聲。她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有事?”她沒有轉身,聲音帶著明顯的冷淡。
謝之遙走到她身邊,靠在欄杆上,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聲音有些悶:“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沈清越,我現在好歹還是你老板。”
沈清越終於側過頭看他,夜色下,他臉上少了平日的張揚,多了幾分看不清的情緒。她扯了扯嘴角:“謝總有何貴乾?”
謝之遙看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一陣無名火起,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拉向自己。
沈清越猝不及防,跌入他懷中,熟悉的男士香水味混合著酒氣撲麵而來。
她蹙眉,剛要掙紮,卻聽到頭頂傳來謝之遙帶著委屈和惱怒的聲音,像隻被拋棄的大型犬:
“壞女人!”他收緊手臂,將她箍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悶悶的,“睡完就跑,你真的一點責任都不負!”
沈清越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停止了掙紮,反而抬手,像安撫小狗一樣拍了拍他的背:“謝少,都說我是壞女人了,壞女人怎麼可能會負責呢?”
謝之遙身體一僵,抬起頭,幽深的眸子在夜色裡緊緊盯著她,帶著一種執拗:“我不管。”他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字一頓地說,“沈清越,我會努力的。”
“努力什麼?”沈清越挑眉。
“努力……”謝之遙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努力到能讓你願意負責的地步。”
這話聽起來幼稚又霸道,卻讓沈清越一時語塞。她看著眼前這個看似風流不羈、實則在某些方麵單純得可笑的大男孩,心中五味雜陳。
夜風吹過,揚起她的發絲。天台上的糾纏,似乎比宴會廳裡的觥籌交錯,更讓人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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