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街角,車水馬龍。沈清越站在明亮的櫥窗外,像看一出默劇般,看著店內那個清冷絕塵的男人低頭審視著璀璨的珠寶。
這畫麵有種奇異的違和感,仿佛不食煙火的謫仙突然對凡塵的亮晶晶產生了興趣。
就在她暗自揣度這胸針是準備用來“普度”哪位移情女施主時,聞澈毫無征兆地轉過頭,那雙琉璃般的眸子穿透玻璃,精準地捕捉到了她。
沒有驚訝,沒有尷尬,甚至沒有絲毫波動。他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沈清越也沒躲閃,反而勾起唇角,隔著玻璃對他做了一個口型:“好巧。”
聞澈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然後對旁邊的店員低聲說了句什麼。店員恭敬點頭,小心地將那枚胸針包裝起來。
沈清越以為他會直接離開,沒想到他卻轉身,推開珠寶店厚重的玻璃門,走了出來。
午後的陽光落在他身上,將他周身那股清冽的氣息烘托得更加突出。
“逛街?”他走到她麵前
“隨便走走。”沈清越聳聳肩,目光落在他手中那個小巧精致的袋子上,語氣帶著幾分戲謔,“聞先生好雅興,這是……買來送人?”
聞澈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手中的袋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遞到了她麵前:“賠罪。”
“賠罪?”沈清越一愣,沒接,“賠什麼罪?”
“手腕。”言簡意賅。
沈清越這才反應過來,是指陸景明掐她那件事。她下意識地摸了摸手腕,痕跡早就消了。她有些好笑地看著他:“菩薩,你這賠罪反射弧是不是長了點?而且,掐我的是陸景明,要賠罪也輪不到你啊。”她故意把“菩薩”兩個字咬得很重。
聞澈麵色不變,依舊舉著那個袋子:“觀察不力,讓寵物受傷,是主人的失職。”
沈清越:“……”很好,這邏輯很聞澈。
她看著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又看看那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袋子,忽然起了玩心。
她接過袋子,打開,裡麵是天鵝絨的盒子,那枚鑽石胸針靜靜躺在裡麵,流光溢彩,設計極其簡約現代,倒是很符合她的審美。
“哦?”她拿出胸針,在指尖把玩,陽光下鑽石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用這個賠罪?聞先生,你這賠禮的規格,是不是太高了?會讓我誤會的。”她抬眼,眼神曖昧地瞟他。
聞澈看著她指尖那抹璀璨,又看看她故作妖嬈的臉,沉默了幾秒,才緩緩開口:“不喜歡可以扔掉。”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哎,等等!”沈清越叫住他,將胸針彆在自己外套的領口,然後走到他麵前,轉了個圈,歪頭問他:“好看嗎?”
鑽石的光芒映襯著她明媚的臉龐,確實相得益彰。
聞澈的目光在她領口停頓了一瞬,極輕地“嗯”了一聲。
沈清越滿意地笑了,湊近他,壓低聲音,像分享一個秘密:“看在這份‘賠罪’的份上,告訴你個消息……我要去滬市了,不過,不是以穹星總裁的身份哦。”
她說完,後退一步,對他揮了揮手,轉身彙入了人流,胸口的鑽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聞澈站在原地,看著她消失在街角,許久,才收回目光。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和。
而走遠的沈清越,摸了摸領口的胸針,心想:這菩薩,有時候也挺上道的。這枚胸針,倒是可以去滬市的時候戴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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