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清越在一種奇異的酸痛與清醒中醒來。身邊的位置是空的,但枕頭上殘留的冷冽氣息,證明昨夜並非幻覺。
她坐起身,絲被滑落,露出鎖骨處比昨日更顯眼的紅痕——不是吻痕,而是近乎齧咬的印記,帶著一種懲罰與標記並存的味道。
她伸手輕輕觸碰,刺痛感讓她微微蹙眉。
賭約,開始了。
走出臥室,公寓裡安靜得仿佛無人來過。
隻有客廳的茶幾上,多了一個極其古樸的白玉小盒。她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通體漆黑、沒有任何裝飾的指環,材質溫潤,卻透著一股沉甸甸的冷意。
沒有紙條,沒有說明。
但沈清越知道,這是聞澈留下的。不是禮物,是賭注的憑證,或者說,是另一種形式的“項圈”。
她拿起指環,尺寸剛好套入她的中指。黑色與她白皙的皮膚形成強烈對比,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她對著光看了看,輕笑一聲:“菩薩,這就開始下注了?”
這時,手機響起,是傅沉舟。
他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慵懶:“醒了?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還不錯。”沈清越語氣自然,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熙攘的城市,“傅先生有何指示?”
“晚上有個宴會,老爺子想見見你。”傅沉舟頓了頓,“正式把你介紹給傅家其他人。算是入場券,先穩定一下他們。”
這意味著傅沉舟要將她徹底納入傅家的視野,賦予她“傅太太”的實際名分。
這在眼下,無疑是鞏固聯盟、震懾宵小最直接的方式。
沈清越摩挲著中指上的黑玉指環,眼神閃爍。一邊是剛剛立下危險賭約、占有欲爆棚的“觀察者”聞澈;一邊是提供堅實後盾、意圖明確的“丈夫”傅沉舟。這局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好啊。”她答應得爽快,“需要我準備什麼嗎?為了合作這點付出不算什麼。”
“人到了就行。”傅沉舟語氣放鬆了些,“晚上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沈清越陷入沉思。
傅家的家宴,是明麵上的棋局。而她和聞澈之間的賭約,是暗地裡的較量。
這兩者看似無關,實則微妙地交織在一起。聞澈會如何看待她以“傅太太”的身份出席傅家家宴?這算不算是她在這場賭局中,率先落下的一子?
她拿起手機,點開聞澈的對話框,發了一條消息:
【今晚傅家宴會,菩薩要來看看你的寵物,是如何在彆人家裡扮演‘太太’的嗎?】
無人回應。
沈清越也不在意。她走到衣帽間,開始挑選晚上要穿的禮服。既然要登場,就要閃亮到讓所有人都移不開眼。無論是傅家那些心懷鬼胎的親戚,還是那個在暗處冷眼旁觀的“菩薩”。
陽光灑滿衣帽間,她穿了一條寶石藍的小禮服,沈清越看著鏡中那個眼神銳利、姿態從容的自己,微微一笑。
棋局已開,落子無悔。她倒要看看,最後是誰,先在這場複雜的情感與權力遊戲中,徹底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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