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
沈清越剛沐浴完,穿著一件絲質吊帶睡裙,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正端著水杯從廚房走出來。
就在這時,玄關處傳來電子音——是高級指紋鎖被解開的聲音。
沈清越腳步一頓,卻沒有驚慌,反而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弧度。
能這樣不請自來的隻有一個人。
門被推開,聞澈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裹挾著一身夜色的清冷。
他依舊穿著剪裁精良的深色大衣,麵容在昏暗光線下顯得愈發俊美疏離,隻是那雙眼睛,在看到她時,沉靜無波。
“聞澈!”沈清越放下水杯,像隻歡快的小鳥般撲了過去,伸出雙臂,精準地環住他的脖頸,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仰著臉,笑容明媚又帶著狡黠,“你來啦!我就知道你會來!”
她用力抱緊他,臉頰在他微涼的大衣領口蹭了蹭,鼻尖縈繞著他身上那股獨特的味道。
“抱抱~”她聲音又軟又糯,帶著剛沐浴後的濕潤氣息,“你抱起來好舒服,香香的,我好喜歡~”
聞澈垂眸,看著懷裡這個像無尾熊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感受著她溫熱柔軟的身體和過於活潑的熱情。
“你想我了嗎?”沈清越得寸進尺,踮起腳尖,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下巴,吐氣如蘭。
“我好想你呀~”她眨巴著大眼睛,語氣天真又大膽,“你這麼晚來找我,是不是要認輸了呀?承認自己先沉淪了?哎呀,怎麼辦,人家好像真的要愛上你了,非你不可了~”
她的話語像裹了蜜糖的毒箭,一句句刺向他,試圖打破他那萬年不變的平靜。
聞澈終於有了反應。
他抬起手,不是擁抱,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迫使她仰起頭,直視他。
“演戲上癮?”他聲音低沉,沒什麼情緒,卻像冰水澆熄了她一部分刻意營造的熱情。
沈清越也不惱,反而就著他捏住自己下巴的力道,又往前湊了湊,幾乎鼻尖相抵,眼神依舊帶著笑,卻多了幾分認真的挑釁:“怎麼會是演戲呢?我是真的在考慮……要不要對你死心塌地啊。畢竟,”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又抬眼看他,“你都親自來‘標記’了,我總得有點表示,對吧?”
她掙脫開他的鉗製,重新靠回他懷裡,手指在他胸膛上畫著圈,語氣變得嬌嗲:“菩薩~你看,我們的‘孩子’穹星,現在發展得多好。a輪有您這位梵頌家主坐鎮,風光無限。但孩子總需要更多營養才能長得更高更壯嘛~”
她仰起頭,眼神充滿了“期待”,“要不要……再扶持一下我們的孩子?比如,開放一下梵頌在歐洲的頂級實驗室共享權限?或者,在下一代芯片材料上……”
她毫不客氣地開始索要資源,將撒嬌和索取結合得天衣無縫。
聞澈靜靜地看著她表演,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她所有小心思。就在沈清越以為他會再次用“貪”或者沉默來回應時,他卻忽然開口,語氣平淡地拋出一個炸彈:
“你最近,似乎對生物科技很感興趣。”
沈清越心中猛地一凜!
麵上笑容卻絲毫未變,甚至更甜了幾分:“哎呀,被你發現啦?這不是想著要給穹星找點新的增長點嘛,多元化發展~怎麼,菩薩連這個都要管?”
聞澈的目光在她臉上細細掃過,像是在捕捉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隻是好奇,什麼樣的‘小項目’,值得你同時試探傅沉舟的底線,又去招惹陸景明。”
他知道了!他果然一直在看著她!甚至可能已經察覺到了“諾斯特朗”的存在?
沈清越心臟狂跳,但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不能露怯。
她反而嘟起嘴,一副耍賴撒嬌的模樣:“怎麼?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啊?你都可以觀察我,還不準我給自己找點彆的樂子……和退路嗎?”
她乾脆半真半假地承認了“退路”的存在。
聞澈眸色更深,他忽然伸手,攬住她的腰,將人往自己懷裡按得更緊,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退路?”他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危險的磁性。
沈清越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呼吸一窒,但立刻反應過來,順勢將全身重量都靠在他身上,手指不安分地滑進他大衣裡麵,隔著薄薄的襯衫感受他緊實溫熱的肌肉線條,語氣嬌蠻:
“對啊!誰知道你會不會哪天看膩了,就把我碾死了?或者傅沉舟那邊出了什麼變故?我總得給自己留點養老錢吧?”她仰起臉,眼神濕漉漉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還是說……你連我的‘二胎’都要管?”
“二胎?”聞澈似乎被這個說法取悅了,極淡地勾了一下唇角。他低下頭,靠近她的耳廓,溫熱的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肌膚,“讓我看看,你的‘二胎’,值不值得我投資。”
他的話語意有所指,既是字麵上的投資,更深層的,是警告,也是試探。
“那要看你的‘誠意’夠不夠打動我呀~畢竟,‘二胎’可是很嬌貴的!”她說著,主動湊上去,在他唇角印下一個帶著挑釁和安撫意味的輕吻,“不過現在嘛……我先驗驗你這個‘原配’的誠意~”
聞澈沒有躲開,沉沉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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