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澈。
那個消失了許久,曾冷冰冰地說出“遊戲從未結束”,讓她覺得被徹底輕視的“臭石頭”!
他打來乾什麼?
沈清越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不是恐懼,而是一種混合著極度不爽、被冒犯、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複雜情緒。
平靜了這麼久,在她剛剛成功聯合傅沉舟和陸景明,即將對瑞林展開獵殺的關鍵時刻,他像幽靈一樣又出現了?
怎麼?
是透過他那無所不在的“觀察鏡”,看到了她最近的動作,覺得這隻“廢蟲”又重新變得“有趣”了?
一股邪火猛地從心底竄起。
她盯著屏幕上那個名字,眼神冰冷,指尖在接聽和掛斷之間徘徊了足足十幾秒。最終,她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卻沒有立刻說話。
電話那頭也是一片沉默,隻有細微的電流聲,仿佛對方也在等待著什麼。
這種無聲的對峙,讓車內的空氣都仿佛凝滯了。
最終還是沈清越先開了口,語氣帶著濃濃嘲諷的漫不經心:
“菩薩怎麼是香火錢不夠了,還是終於發現……找不到比我更有趣的‘寵物’了?”
她把“寵物”兩個字咬得極重,像淬了毒的針。
電話那頭,他那特有的清冷聲音才緩緩傳來:
“你的動作,很大。”
果然!他一直在看著!
沈清越心中的火苗蹭地一下燒得更旺,她幾乎能想象出聞澈此刻正坐在某個不染塵埃的地方,如同觀察顯微鏡下的細菌一樣,冷靜地分析著她的一舉一動。
“是啊,”沈清越嗤笑一聲,語氣更加張揚,“我不僅要動作大,我還要把天捅個窟窿呢!怎麼,礙著菩薩您的眼了?還是說……您又對我這隻‘寵物’,重新產生‘觀察’的樂趣了?”
她的話語充滿了攻擊性,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豎起了全身的尖刺。
聞澈似乎並不在意她的尖銳,語氣依舊平淡:“聯手傅沉舟,引誘陸景明,瓜分瑞林……很標準的野心家路徑。”
“然後呢?”沈清越不耐煩地打斷他,“您打電話來,就是為了給我這‘標準路徑’打個分數?還是想再次提醒我,我隻是個‘變量’?”
“不。”聞澈的聲音似乎有了一絲極其細微的變化,那變化太過微妙,以至於沈清越幾乎以為是錯覺。“我隻是想確認……”
他頓了頓,仿佛在尋找合適的詞語,這短暫的停頓,在聞澈身上顯得極不尋常。
“……你的‘沉淪’,是否找到了新的方向。”
沈清越愣住了。
她的“沉淪”?
他居然再次提到了這個詞!這個曾經被他輕蔑地歸結為“變量波動”的詞!
一股荒謬又憤怒的感覺席卷了她。
他憑什麼?在她已經徹底將他拋諸腦後,正準備大展拳腳的時候,他又跑來用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詢問她的“沉淪”?
“我的事,不勞您費心!”沈清越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帶著冰碴子,“我的‘沉淪’投向哪裡,是我的自由。是投向權力,投向金錢,還是投向……陸景明那樣的‘寶寶’,都跟你沒關係!”
她故意提起陸景明,帶著一種報複性的快感。
“聞澈,你以為你是誰?上帝嗎?可以隨意評判他人的選擇和情感?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觀察,更不需要你那廉價的‘興趣’!如果你打電話來隻是為了彰顯你那可笑的存在感,那麼現在可以掛了!”
她一口氣說完,胸口微微起伏,感覺自己像是終於把憋了很久的一口惡氣吐了出來。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這一次的沉默,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無聲地凝結。
就在沈清越以為聞澈會像上次一樣,直接用沉默或者更傷人的話語回應,然後掛斷電話時,他卻再次開口了。
這一次,他的聲音裡,似乎真的染上了類似於情緒的東西。
那不再是純粹的冰冷和觀察,更像是一種被冒犯後的冷意,或者說,是一種被挑戰了權威的不悅。
“沈清越,”他叫她的全名,聲音低沉緩慢慢,帶著的壓迫感,即使隔著手機,也清晰地傳遞過來,“你是否想過……”
“……當寵物擁有了足以反噬主人的力量時,遊戲的性質,就已經改變了。”
沈清越的呼吸猛地一窒。
寵物……反噬主人?
沒等沈清越反應過來,聞澈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更讓人心底發寒:
“繼續你的表演。我很期待……最終的結局。”
說完,不等沈清越回應,電話便被乾脆利落地掛斷。
聽筒裡隻剩下單調的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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