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那帶著占有的“褒獎”,徹底壓垮了聞澈那萬年不變的冷靜。
他眼中那冰冷的怒意終於衝破了理智的堤壩,寒流驟然爆發。
他猛地抬手,帶著狠戾的力道,狠狠攥住了她在他腰間作亂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沈清越瞬間蹙眉,感覺腕骨像是要被捏碎。
“沈、清、越。”他一字一頓,聲音是從未有過的低沉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縫裡擠出來,帶著刺骨的寒意和一種瀕臨失控的危險。
沈清越吃痛,卻反而笑了,那笑容在燈光下妖異又瘋狂:“怎麼?菩薩終於……不裝了?”
她非但沒有退縮,另一隻自由的手反而更緊地環住了他的腰,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了他身上,仰著臉,毫不畏懼地迎視著他那雙仿佛凝聚了風暴的眸子。
“被我這個‘收藏家’標記,讓你很不爽嗎?”她嗬氣如蘭,帶著挑釁,“可你現在……就在我的收藏室裡啊。玩物~”
“閉嘴!”聞澈猛地低吼出聲,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麵前如此失態。
他攥著她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頸,將她的臉按向自己。
下一秒,沈清越猛的推開他。
“好了,今天的‘重新標記’儀式,到此結束。”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依舊坐在沙發上、氣息未平的聞澈,如同女王宣布退朝。
“藏品需要好好休息,才能保持最佳狀態。”她歪著頭,對他露出一個甜美又殘忍的笑容,“我就不留菩薩了。請便。”
她直接下了逐客令。
門被輕輕關上。
沈清越站在原地,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消失在門外,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她抬手,看著自己手腕上那一圈明顯的紅痕,又摸了摸依舊有些刺痛的嘴唇,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聞澈離開後,公寓裡恢複了寂靜,隻剩下沈清越一個人。
她沒有開大燈,隻留了沙發旁一盞落地燈,昏黃的光線勾勒出她輪廓分明的側影。
她緩緩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京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指尖無意識地撫過自己依舊有些紅腫刺痛的唇瓣。
那裡,似乎還殘留著聞澈那帶著暴怒和懲罰意味的、冰冷又灼熱的觸感。
回想起剛才那個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廝殺”的吻,沈清越非但沒有絲毫後怕,反而控製不住地低低笑了起來。
笑聲從喉嚨深處溢出,帶著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意和洞悉秘密的得意。
“哈哈哈……”她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笑得肩膀微微顫抖,“原來……居高臨下的感覺,是這樣的。”
而今天,角色對調了。
是她,強行“重新標記”了他。
是她,用那種不容置疑的、帶著占有欲的姿態,將他拉下了神壇,讓他那萬年不變的臉上,出現了清晰的、因她而起的裂痕和失控。
這種感覺,比吞並十個瑞林,比看到陸景明冰山融化,都更讓她感到興奮和……滿足。
“收藏家~”她輕聲重複著這個自己即興發明的詞,眼底閃爍著瘋狂而睿智的光芒,“哈哈……沈清越,你簡直是個天才!”
她忽然發現,用“收藏家”和“藏品”來定義她和聞澈現在的關係,簡直是再貼切不過!
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冷眼旁觀的“觀察者”,她也不再是那個被動等待評判、試圖引起注意的“被觀察者”。
他們是平等的嗎?不,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平等。
但現在,他們是“收藏家”與“藏品”的關係!這是一種全新的、由她主動定義和主導的關係!看看哪個主導的人更厲害!
這個認知讓她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真正與聞澈那該死的“觀察者”姿態分庭抗禮、甚至可能淩駕於其上的位置!
她不再需要費儘心機去“引起他的興趣”,不需要因為他一句“失去樂趣”而憤怒不甘。
現在,她可以理直氣壯地以“收藏家”的身份,去“欣賞”、去“把玩”、甚至去……“獨占”他這件獨一無二的“藏品”。
這個念頭一旦清晰,就如同野火燎原,瞬間點燃了她所有的野心和欲望。
或許真的把他“收藏”起來,也不錯?
沈清越的目光變得幽深,如同最精明的鑒賞家在評估一件絕世珍寶的價值。
畢竟,從各個方麵來看,聞澈這件“藏品”,確實……堪稱完美。
那張臉,那身材,那冰冷的氣質,那隱藏在平靜表象下的、被她親手引爆的怒火和失控每一樣,都精準地戳中了她那扭曲又挑剔的審美和占有欲。
“收藏家……”她再次喃喃自語。
這場遊戲,終於進入了……她最喜歡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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