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的燈光柔和，沈清越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快速敲擊。
【‘萬物樞紐’，提前上線。啟動‘破曉’計劃，一周內，完成所有登場前準備。】
沈清越將手機反扣在桌麵上，杯中的黑咖啡已經見底，隻留下深褐色的殘漬。
她摩挲著手機的邊緣，再次拿起手機，這一次，她點開了那個新存入的、名為“容硯”的號碼。
沒有猶豫，她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得很快：“沈總。”
“容先生。”
“我這邊，已經全部搞定，股東大會順利通過，可以確定下來了。”
容硯的聲音帶了一絲訝異：“沈小姐，還真是雷厲風行。”
他頓了頓，但評價卻意味深長：“好手段。”
沈清越聞言，輕笑了一聲，帶著點自嘲：“比不上容先生前途無量。”
容硯沒有接她這句帶著試探的話，隻是淡淡問道：“後續流程，沈總這邊需要什麼配合？”
沈清越知道，第一次合作的框架已經搭好，但若想真正搭上容硯這條線，僅僅完成這次“等價交換”是遠遠不夠的。
她需要找到一個契機，一個能讓彼此關係更進一步、產生下一次接觸的理由。
“配合暫時不需要，按既定流程走即可。”沈清越語氣不變，話鋒卻悄然一轉“不過，關於技術風險的評估和管控，尤其是您提到的‘潛在殺傷力’的量化界定標準，我這邊團隊還有些困惑。容先生也知道，我們畢竟是商業公司，有些紅線，需要劃得更清晰一些，才好確保後續聯合實驗室的研究方向不會跑偏。”
這個問題，絕非三言兩語能在電話裡說清。它需要更深入的溝通，甚至可能需要雙方技術團隊的對接。
幾秒後，他的聲音傳來，給出了明確的回應：
“可以。相關資料和初步的界定框架，我會讓人整理一份，發送到你的郵箱。”
“另外，”他頓了頓，“下周三下午，我這邊有一個小範圍的技術研討會，主題涉及前沿科技的倫理與邊界。如果沈總感興趣，可以過來聽聽，或許對你理解‘紅線’有所幫助。”
她語氣保持著適當的驚喜和謙遜：“容先生親自邀請，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時間和地點？”
“時間和地點，會隨資料一同發給你。”容硯說道。
“好的，那我等容先生的消息。”沈清越從善如流。
“嗯。”
電話掛斷。
沈清越握著手機，指尖有些發燙。
這不僅僅是下一次接觸的機會，更是一個信號——容硯認可了她的能力和“價值”，並且，願意給她一個進入他那個更高層次圈子的、初步的入場券。
她成功地，將一次被迫的“妥協”，轉化為了一個主動靠近權力核心的“階梯”。
沈清越站起身，結賬離開咖啡館。
窗外，京市的夜晚已然降臨，霓虹閃爍，車水馬龍。
沈清越剛坐進車裡，手機便響了起來，屏幕上跳動著傅沉舟的名字。
電話那頭，傅沉舟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語速略快：“聽說‘靈犀三代’被叫停了？怎麼回事？”
“官方來人了。”沈清越言簡意賅，沒有透露容硯的身份，隻點明了最關鍵的信息，“層麵很高，理由……是技術安全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