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手!”沈清越對著乖乖坐好的阿拉斯加,再次發出指令。
狗狗立刻抬起一隻毛茸茸的前爪,搭在了沈清越伸出的手上,濕漉漉的黑眼睛裡滿是討好,尾巴搖得像螺旋槳。
“真乖~摸摸~”沈清越笑著揉了揉它的大腦袋,泰山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發出咕嚕聲。
容硯站在一旁,看著這一人一狗其樂融融的畫麵,眼底含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笑意。
“泰山?好名字,很配它。”沈清越又逗了逗泰山,這才站起身。
就在這時,躲在暗處偷窺的容亦和容兮,恰好將容硯看著沈清越微笑還有沈清越輕鬆馴服泰山的全程儘收眼底。
容兮激動地掐著容亦的胳膊,壓低聲音:
“看到了嗎?!哥居然在笑!還對那個姐姐笑!泰山居然這麼聽她的話!她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了!哥絕對偷偷帶她回來過好多次了!”
容亦嘟著嘴,有點委屈:“泰山現在都不愛跟我玩了……”
那邊的容硯看向沈清越:“晚上,可能需要你幫個忙。”
“嗯?”沈清越挑眉,饒有興致地等著他的下文。
“我媽,”容硯微微聳肩,露出一絲無奈,“又準備了一位‘合適’的相親對象。待會兒壽宴上,估計會引薦。”
沈清越聞言漏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哦?真讓我當擋箭牌啊?”
“這算是……我們合作的一部分嗎?那我是不是有點吃虧了?”
容硯看著她,低笑一聲,很是上道:
“不算合作。算我私下找你幫的忙。”他頓了頓,“可以讓你提一個條件,作為補償。沈清越,你覺得如何?”
沈清越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她向前一步,靠近容硯,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曖昧不清。
她剛仰起頭,剛想要說什麼。
“嗚!”原本乖乖坐著的泰山,不知為何突然又興奮起來,猛地站起身,用它那顆毛茸茸的大腦袋,從背後朝著沈清越就是一撞!
沈清越猝不及防,身體失去平衡,低呼一聲,直直地向前倒去,恰好撞進了容硯懷抱裡。
鼻尖瞬間充斥著他身上清冽乾淨的香氣。
沈清越穩住身形,卻沒有立刻退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抬起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容硯,語帶調侃:
“容硯,老實交代,這隻狗……該不會是你專門訓練好的僚機吧?”
容硯低頭,看著懷中女人明媚妖嬈的笑臉,和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挑釁,手臂自然地環住了她的腰,將她圈在懷裡。
他唇角微揚,語氣帶著點無辜:
“我可不是什麼訓犬大師。或許……”他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額發,“是它比較有靈性,懂得……替主人分憂?”
沈清越被他這話逗笑,順勢伸出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更緊地貼向他,仰著臉,眼神迷離又大膽:“容先生這麼舍得下血本,看來麻煩不小?”
“沈小姐不是一開始就想拿下我嗎?”容硯手臂收緊,兩人身體緊密相貼,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更何況……”他頓了頓,聲音壓低,“能請動沈小姐做‘女朋友’一個條件也不虧。”
沈清越笑的更絢爛。
指尖在他後頸輕輕劃著圈:
“容先生真會說話。不過……你剛好,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呢。”
容硯眸色驟然加深,正欲開口,眼角的餘光卻瞥見了假山後那兩個快要藏不住的小腦袋。
他低聲道:“後麵有兩個小鬼,我弟弟妹妹。”
沈清越順著他暗示的方向瞥了一眼,眼底掠過一絲惡作劇的光芒:
“是嗎?那……就送她們一份‘見麵禮’好了。”
話音未落,她摟著容硯脖頸的手臂微微用力,踮起腳尖,仰頭,吻上了容硯的唇!
這個吻大膽而直接,帶著沈清越式的囂張與嫵媚。
容硯沒料到她會如此主動,身體微微一僵,但僅僅是一瞬,他便反應了過來。
他一手牢牢扣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腦,化被動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回應帶著的強勢與深入。
假山後,容兮猛地一把捂住了容亦的眼睛,自己卻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我艸我艸我艸”的震驚與激動!
“非禮勿視!小孩子不許看!”她低聲對容亦吼道,然後拉著還在懵懂狀態的容亦,飛快地逃離了“案發現場”,直奔主宅內廳而去!
“媽!嬸嬸!真的!真的!!我哥談戀愛了!千真萬確!”
容兮衝進內廳,也顧不上什麼名門千金的禮儀了,氣喘籲籲地對著楚清嵐和她的母親——容二嬸,激動地手舞足蹈。
“他摟著那個女孩子!在親!!!就在後花園荷塘邊!我的天啊!鐵樹開花了!!!”
楚清嵐端著茶杯的手地頓了一下,臉上那抹溫婉得體的笑容未變,但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訝異終究沒能完全掩飾。
而坐在她下首的一位穿著淡雅米白色長裙、氣質柔美溫順的年輕女子——阮芷柔,臉色瞬間白了幾分,纖細的手指悄然攥緊了膝上的裙擺,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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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二嬸看了眼明顯失態的阮芷柔,又看向麵色平靜但眼神微變的楚清嵐,語氣帶著明顯的擔憂和試探:
“嫂子,這……阮阮還在這兒呢……老爺子和你之前不都挺屬意阮阮的嗎?阿硯他現在突然帶了個女朋友回來,這……這叫什麼事兒啊?”
楚清嵐放下茶杯,動作優雅,她輕輕拍了拍阮芷柔冰涼的手背,聲音溫和:
“先看看。阿硯自己帶回來的人,總歸是有他的道理,有過人之處。”
她目光轉向阮芷柔,語氣放緩,“阮阮,你也先彆急,年輕人感情的事,講究緣分,變數也大。”
她這話看似安撫,實則界限分明,並未給予任何承諾。
穩住阮芷柔,不過是維持表麵和諧,若那位沈小姐當真入了兒子的眼,她這個做母親的,首要考量自然是兒子的心意。
壽宴正式開始時,沈清越挽著容硯的手臂,出現在燈火輝煌的主宴會廳。
她一身赫本風黑裙,頸間珍珠溫潤,妝容精致冷豔,與身旁清貴逼人的容硯站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登對,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陸景明站在不遠處,手中端著一杯香檳,金絲眼鏡後的眸光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便沉了下去,看著她親昵地挽著容硯,周身散發的冰山氣息更甚。
傅沉舟同樣在人群中,他的目光緊緊盯在沈清越身上,看著她與容硯並肩而立的身影,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緊。
沈清越感受到了這兩道格外強烈的視線,她目光流轉,找到了他們,然後,對著陸景明和傅沉舟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
剛從外麵進來的謝之遙,恰好看到了沈清越對容硯淺笑低語的一幕,他臉色一沉,重重地將手中的酒杯頓在侍者的托盤上,發出不小的聲響,引得周圍人側目。
謝之遙剛要上去和沈清越說話,就被同行的好哥們拉走了,一邊走一邊回頭看著沈清越。
他磨著後槽牙,心裡暗罵:壞女人!幾天不見怎麼又多了個容硯?!
江以然也站在人群中,她臉上維持著完美的微笑,目光落在容硯和沈清越身上,尤其是看到容硯偶爾低頭與沈清越耳語時,那抹溫柔是她從未得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