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洛陽被洛夏這反問逗得笑出了聲,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裡帶著點揶揄:“我猜啊,某人剛才提到人家名字時,耳朵紅得都能滴出血了。”
洛夏被說中心事,臉頰更燙了,抬手拍開他的手,嘴硬道:“你胡說!我那是被工作室的熱氣熏的!”
話剛說完,頭不自覺揚了起來。
剛才回來時,尹書恒在巷口停住腳步,還特意叮囑她“明天早上我在老地方等你,給你帶豆漿”,那語氣裡的溫柔,現在想起來還讓她心跳快了半拍。
“好好好,是熱氣熏的。”洛陽見她這副模樣,也不戳破。“夏夏你看著,我去海邊看看,看魚兒分布情況。”
“好的!”洛夏連忙應了聲,在生產線,來回轉了一圈,看打包袋子不多了,連忙拿了一包,裝上機器。
這時母親景紅走了過來,擦了擦手上的水,看著她泛紅的臉頰,眼神裡滿是笑意:“夏夏,剛才你和洛陽說什麼?
洛夏臉一下子紅了,連忙搖搖頭:“媽,我們沒有說什麼。”
“是不是,尹家那小子對你有意思?”景紅試探的說。
洛夏手裡的動作一頓,沒想到這事連母親都知道了,隻好小聲道:“媽,你也這麼好奇嗎?”
“夏夏,尹家那小子看著穩重,學習也好,是個懂禮貌的孩子。媽媽很喜歡他。”景紅笑著說,語氣裡沒有絲毫反對,反而帶著點欣慰,“夏夏,你都二十歲了,尹書恒你們又是同學,你要是喜歡,就好好跟人家相處,彆像個小刺蝟似的,知道嗎?”
洛夏沒說話,隻是輕輕點了點頭,心裡像揣了隻小兔子,蹦蹦跳跳的。
這時洛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他湊過來,壓低聲音道:“聽見沒?媽都同意了,你要是真喜歡,就彆彆扭扭的。”
洛夏抬眼瞪了他一眼,卻忍不住彎了嘴角。她看向盆裡雪白的魚丸,忽然想起尹書恒剛才說“下次有空,我跟你一起回家,幫叔叔阿姨打打下手”,心裡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讓他進空間嗎?
此刻,機器的低鳴聲、說說笑笑的聲音,還有魚丸的鮮香,交織在一起,成了洛夏心裡最溫暖的模樣。
洛夏突然問洛陽:“哥,你和趙敏怎麼樣了?”
洛陽手裡的動作猛地一頓,剛才還帶著調侃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耳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跟剛才的洛夏如出一轍。
他乾咳兩聲,眼神黯淡了一些,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自然:“我,我覺得和她不怎麼合適。”
“哦,怎麼不合適了?”洛夏挑眉,學著剛才洛陽的樣子湊過去,聲音裡滿是促狹,“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洛陽的臉更紅了,伸手想把洛夏推開,卻被她靈活地躲開。
這時景紅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走過來,剛好聽見兄妹倆的對話,笑著接話:“趙敏那姑娘,其實也挺不錯,但是她在省城上學,我覺得不是怎麼適合洛陽。”
“媽!”洛陽急得差點打翻手裡的漏勺,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您彆亂說!”
洛夏看著洛陽著急的樣子:“媽的話,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嗎?你急什麼?”
洛陽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卻沒反駁,隻是伸手從流水線拿起一顆魚丸塞進嘴裡,試圖用魚丸掩飾自己的窘迫。
洛川也放下手裡的活走過來,拍了拍洛陽的肩膀,語氣裡帶著幾分了然:“兒子,如果你喜歡就好好跟人相處,不喜歡就放手,彆拖拖拉拉,你們不在一個城市,所以有很多變數。”
被父母兄妹輪番“調侃”,洛陽再也待不住了,立刻就往門口走:“我、我去海灘看魚去!”說著快步幾走步,連背影都透著幾分慌亂。
洛夏看著他的背影,也騶了起來。
景紅無奈地搖了搖頭,卻也帶著笑意:“這孩子,跟你爸一樣嘴笨,心裡有事也不會說。”
洛夏拿起一顆魚丸放進嘴裡,鮮美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她忽然想起剛才的念頭,轉頭對景紅說:“媽,下次尹書恒要是想來家裡做客,您歡迎嗎?”
景紅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頭:“當然歡迎啊,那孩子看著就靠譜,讓他來家吃飯。”
洛夏心裡像揣了塊溫軟的棉花,連嚼魚丸的動作都慢了幾分,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見父親走過來,聽見她們母女倆的對話,接話道:“來就來,正好讓那小子嘗嘗我的手藝,也讓他知道,想跟我們家夏夏好,得先過我這關——至少得誇我魚丸做得比外麵飯店強!”
這話逗得景紅笑出了聲,洛夏也跟著抿嘴笑,伸手挽住洛川的胳膊:“爸,您這是要給人家‘下馬威’啊?”
“那可不!”洛川故意板起臉,可眼神裡的溫柔藏不住,“我閨女這麼優秀,可不能讓他輕易拐走。”
正說著,洛陽從門口回來,剛進門就接話:“爸,您這標準太低了,我覺得還得加一條——讓他幫咱們搬原料,看看體力怎麼樣,能不能幫家裡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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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洛夏又氣又笑,伸手就去擰洛陽的胳膊,指尖帶著點小力道,“你怎麼也跟著起哄!”
洛陽早有防備,靈巧地往後一躲,還故意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嘴角卻揚著促狹的笑:“好好好,我不鬨了!不過說真的,尹書恒要是真來家裡,我可得跟他好好聊聊,看看他到底配不配當我妹夫。”
“你說什麼渾話呢!哪有這麼說的?”洛夏臉頰一熱,狠狠瞪了洛陽一眼,眼神裡卻沒多少怒氣,反倒帶著點被戳中心事的窘迫。
“不是妹夫是什麼?”洛陽偏要逗她,挑眉晃了晃腦袋,語氣裡的調侃藏都藏不住,“我得先考驗考驗他,做我的妹夫首先要有好脾氣。”
洛夏被堵得說不出話,隻好轉身衝景紅撒嬌,拉著母親的胳膊輕輕晃了晃:“媽,你看洛陽!他又欺負我,淨說些沒正經的話!”
景紅聞言笑著回頭,故意提高了點聲音:“行了,彆跟你妹妹拌嘴。你呀,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趕緊給自己找個女朋友,省得你總盯著你妹妹的事瞎起哄!”
洛陽一聽這話,剛才還得意的勁兒瞬間沒了,耳尖悄悄泛紅,撓了撓頭轉身就往冷藏間走:“我、我去看看剛裝袋的魚丸凍好了沒!”說著腳步都快了幾分,像是怕再被追問。
洛夏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剛才的窘迫也散了大半。
景紅拍了拍她的手,眼裡滿是溫柔:“你哥也是好心,他是真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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