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一個清晨,向陽村還籠罩在一層薄霧中。傅葉瀾正在自家院子裡劈柴,軍綠色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透,緊貼在他結實的後背上。他的動作乾淨利落,每一下都精準地劈在木柴的中心,發出清脆的劈裂聲。
“葉瀾,歇會兒吧,喝口水。”傅母招呼道。
傅葉瀾放下斧頭,用搭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正要走向傅母,卻看見幾個穿著製服的人朝自家院子走來。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臉色嚴肅,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年輕人也都板著臉。
“請問是傅葉瀾同誌嗎?”中年男子開口問道,聲音平淡無波。
傅葉瀾點點頭:“是我,請問你們是?”
中年男子出示了工作證:“我們是縣紀委的,有人舉報你跟下鄉知青許知意同誌有男女作風問題,我們下來核實調查。”
傅葉瀾的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注意到周圍已經有幾個早起的村民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正遠遠地觀望。
“我跟許知意同誌?”傅葉瀾的聲音很穩,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好的,請稍等,我換件衣服就帶你們去醫務室。”
傅母擔憂地看著兒子。
傅葉瀾朝傅母安撫地笑了笑,低聲道:“沒事的,媽,我去去就回。”
他很快套上一件白色襯衫,扣子一絲不苟地係到最上麵一顆,然後領著調查組的人往村醫務室走去。一路上,好奇的村民越來越多,三三兩兩地跟在後麵,竊竊私語著。
“怎麼回事啊?怎麼來了這麼多乾部?”
“聽說是調查葉瀾和許醫生的作風問題呢!”
“不可能吧?葉瀾可是軍人,許醫生人那麼好...”
這些議論聲斷斷續續地飄進傅葉瀾的耳朵裡,但他依然麵不改色,步伐穩健地走在最前麵。陽光照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投下一片堅毅的陰影。
當他們到達醫務室時,許知意正在為牛嬸做針灸。她專注地撚動著銀針,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寧靜而專業的氣質。
看到一群人進來,許知意愣了一下,但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紊亂:“稍等一下,等我為牛嬸拔了針。”
調查組的人點點頭,安靜地站在一旁等待。這時,村長匆匆趕了過來,他顯然是聽到消息後急忙從田裡趕回來的,褲腳上還沾著泥點。
“各位領導,這是怎麼回事啊?”村長一邊擦汗一邊問道,眼神擔憂地瞥了眼兒子和許知意。
調查組的中年男子重複了一遍來意,村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這一定是誤會!葉瀾和許醫生都是很正派的年輕人,怎麼可能...”
這時許知意已經為牛嬸拔完了針,又細心地為她貼好膏藥,囑咐了注意事項,這才轉身麵對調查組。
“同誌,久等了,我好了。”她的聲音平靜如水,沒有絲毫慌亂。
調查組的人說明來意後,許知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我跟傅葉瀾同誌?”她下意識地看向傅葉瀾,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就在這時,傅葉瀾從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的紙,遞給調查組的人:“這是我和許知意的結婚報告,部隊已經批準了。我們是以結婚為前提在交往,不存在作風問題。”
中年男子接過那張紙,仔細地查看起來。這是一份標準的軍隊結婚申請表,上麵清晰地寫著傅葉瀾和許知意的個人信息,申請理由欄中工整地寫著“經自由戀愛,感情穩定,申請結婚”。最下麵是部隊政治處的批準意見和鮮紅的公章。
調查組的幾個人傳閱了這份文件,低聲交換了幾句意見,最終中年男子將結婚報告遞還給傅葉瀾,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傅同誌,這份結婚報告是真的,那舉報你們的事情就不屬實。我們這邊會回去撤銷對你們的舉報。”
傅葉瀾小心翼翼地將結婚報告重新折好放回口袋,然後問道:“謝謝,麻煩你們了...那個,我想知道是誰舉報我們的?”
中年男子顯得有些為難:“這...”
傅葉瀾誠懇地說:“我不是要找麻煩,我隻是覺得有人對我們有誤會,我們想去解釋清楚。”
經過短暫的猶豫,中年男子壓低聲音說:“理論上我們不能透露舉報人的信息,但傅同誌你是軍人,我們相信你不會亂來...舉報人姓林。”
傅葉瀾的眉頭立刻鎖緊了,他下意識地看向許知意。許知意挑了挑眉,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閃過一絲了然,她瞪了傅葉瀾一眼,眼神分明在說:看看你惹來的爛桃花!
傅葉瀾接收到她的眼神,尷尬地摸了摸鼻頭,小麥色的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他輕咳一聲,轉向調查組的人:“好的,謝謝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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