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望不到儘頭的稻田,趙園園頓時覺得人生都灰暗了。
在度日如年中終於熬到了中午。
她回到知青點,先打水洗了把臉,然後把昨天摘的金竹筍剝好皮焯水切碎,然後把早上沒空吃的雞蛋剝殼後,放進去和著油渣竹筍炒了一頓簡的午飯。
早上拿了那麼多東西,但是忙得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那些打穀子的人一直在後麵窮追不舍。
到是遞稻穀,打穀子的人,在裝稻穀的時候得休息片刻。
而裝稻穀的又在打穀子的間隙能休息片刻。
但是這些活,除了遞稻穀和歸攏稻草這種半大孩子乾的活外,其他的活,趙園園又乾不來。
首先打稻穀的,看著那些大漢打稻穀的時候,手上青筋冒起,顯然十分用力連汗都沒空擦,光想一下,趙園園都覺得手臂酸痛。
而裝稻穀的則是要手腳麻利,紮口袋紮得緊實的人。
大隊長在集合的時候,可是特意強調了,要是口袋紮不穩,扛到一半撒出來的話,可是要扣工分的。
吃完後,拿了點碘伏擦了一下水泡,關上門,閃身進空間裡從廚房冰箱裡拿出凍好的冰塊,切了個西瓜,哈密瓜,甜瓜,又洗了些車厘子,葡萄,剝了個柚子之類的,裝到一個乾淨的大盆裡麵。
往裡麵放上冰塊,倒上一盒酸奶,一盆簡單的水果撈就做好了。
先把空出來的製冰神器又裝水凍上,她又從廚房拿了個漂亮瓷碗裝了一小碗水果撈,就著一個大雞腿吃了起來。
現在每天的勞動強度太大,一天三頓飯有時候都還覺得餓,大隊補貼的糧食和著她從空間裡拿的還有上次買的也根本不夠吃。
按照外麵的糧食定量,她每天隻能吃一斤多,算下來一頓隻有差不多半斤多糧食,她一頓隻能吃個半飽,又沒有什麼油水,吃得飽飽的都餓得快,更何況隻吃了個半飽了,吃不飽還要乾那麼多活,真的很難熬。
還好穿越大神還有點良心,給了自己一個空間,每天能進空間裡補一點油水,不然她簡直不敢想象。
吃完後,洗漱一番去味。
身上都是汗水黏糊糊的難受,在空間裡洗了個澡,換了身原主都差不多的打著補丁的衣服。
把換下來的衣服洗好晾在空間後,才出了空間,躺在床上舒服的睡去。
下午一點半,上工的鑼鼓聲準時響起,收拾了一下,又趕忙向大隊集合處走去。
下午兩點,正是一天中太陽最曬的時候,戴著草帽,趙園園都能感受到頭皮上傳來的火熱灼燒感。
去到稻田裡,下午她們倒是不怎麼忙了。
早上她們割的那塊地已經割完了,換了另一塊地。
而打穀子的人則要先去打早上她們小隊另一批人割的那些稻穀。
她們可以邊歇邊割。
看到有的小孩在田間嬉戲打鬨追蝗蟲,那些嬸子在不停的勸阻著。
有的小孩子頑皮,好好的勸著還不聽,直接跑到還沒割稻田裡去抓蝗蟲,直接被父母隨便折了根枝條就抽上去,邊抽邊罵,“你個背時崽崽,這是糧食啊,是隨便能破壞嗎,你今天晚上還要吃飯嗎?”
“好好講你你不聽,非要找打了才老實。”
“我看你就是皮癢了,乾筍子吃少了!”
孩子被打得哇哇哇大哭也沒停手,能帶來上工,讓他們在附近玩鬨的,都是平時父母比較疼愛的孩子,不然,其他孩子,六七歲都能去打豬草換工分或者去撿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