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城裡的家庭挺喜歡的,就是比較貴,還是比較難賣,梁木是見趙園園舍得吃,才問她的。
趙園園隻在現代吃過鹹鴨蛋,配粥還挺好吃的。
而且在這個時代,什麼都調料都比較缺乏,每天吃那些少油少鹽的綠葉子菜,嘴巴都能淡出個鳥來。
作為一個口味比較重的人,如果不是每天有空間開小灶,她早受不了了。
更彆提那雜糧飯,雜糧粥完全沒有白米飯,白米粥的軟糯香甜,如果沒有一些味道重一點,下飯的菜,完全沒有食欲。
所以見她問有點心動。
但是年代不一樣,各種醃製的手法和材料都不一樣,也不知道味道有沒有差彆。
怕踩雷,趙園園猶豫了一下,“那嬸子,我想先要兩個嘗嘗味道,如果我吃得慣之後再來找嬸子你換一點。”
“行,我去給你拿。”
趙園園看著手上差不多有兩三個雞蛋大的鵝蛋,問道,“嬸子這鵝蛋怎麼換啊?”
“我背去公社換一毛一,這在家裡不用背去,而且我們是老熟人,我給你一毛一個,你看行不?”
“那謝謝嬸子了。”
邊說著,趙園園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小布包,打開,裡麵全是幾分幾角的毛票,大兩有兩塊錢的樣子,是早上想要來換雞蛋的時候,趙園園特意包的。
加上買雞蛋的錢,一共數了一塊一給梁木,然後把東西裝好,背上,快走的時候,快速的把從布袋裡摸出來的兩顆硬糖塞到梁木手上,“那嬸子,給你添麻煩了。”
“我先回去做飯了。”
說完不等梁木推拒就轉身就走。
梁木看著趙園園塞到她手裡的糖,愣了半拍,才反應過來,要叫住趙園園,“哎,趙知青,這我不能要。”
趙園園擺擺手道,“沒事,給孩子甜甜嘴。”
說完,就快速的走了。
她不喜歡和人撕巴,給出去的東西,都是衡量過,堅定要給的。
她不想占人便宜,欠人人情,梁木嬸子給她抹的一分錢零頭,雖然說是省體力活,但是在鄉下體力活最不值錢。
有的人為了省幾分錢,連顆糖都舍不得吃。
如果是對一般的陌生人,給抹一點零頭,這便宜占就占了。
但是熟人的關係卻是需要維護。
經常你退一步,我舍一點的,這樣關係才能長久。
不然,逮著人老實,就一個勁的得寸進尺,這樣的關係是畸形的,是不長久的。
和羅桂花,李秋荷,梁木這些嬸子交往著,發現她們都比較實誠。
而且下鄉這段時間,也幫了自己不少。
上工的人,身邊有個熟識的嬸子在,心情都好了不少。
回到知青點,照常打水洗臉,然後煮了個雜糧粥,炒了個紅薯葉,再把換的鵝蛋煮了一個,直接剝開然後放在盛紅薯葉的碗裡用筷子搗碎,和著紅薯葉一起倒進盛粥的碗裡攪拌了一下。
聞著味道挺香的,而且色澤也誘人,用筷子刨了一口煮得粘稠的雜糧粥,夾雜著炒紅薯葉和鹹鵝蛋的鹹香在嘴裡交融,又是一頓簡單美味的中午飯。
吃得人心滿意足。
突然覺得,隻要生活無憂的話,在這個時代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