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積極配合治療可以好,但是治療不僅僅是藥療,還要她積極的去建立友好的人際關係。
但是她覺得麻煩,也沒必要,當時那樣生活得也挺好。
就一直沒治療,這會兒她看著安漫漫哭是真的有點無措。
好在安漫漫也隻是需要一個情緒發泄口,哭了好一會兒,她的心情才平複了一點,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大顆大顆的流,一邊哭,一嗑嗑巴巴,口齒不清的說,“嗚嗚嗚x﹏x,田裡有螞蟥。”
“那個螞蟥剛開始小小的,吸了人血後就……就快速……快速的長大了!”
“嗚嗚嗚x﹏x,黑黑的,醜醜的,好嚇人,吸血的樣子好可怕。”
“被咬到的地方也好痛,嗚嗚嗚x﹏x。”
等她平複了一點,趙園園才問道,“你不是有雨鞋嗎?”
之前他們一起去抓螃蟹,她見她穿過。
今天下水田沒道理不穿啊。
聽到她這麼問,安漫漫本來要收住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哭得更傷心了,“那個水田裡的泥太黏糊,踩一腳就陷進去,要費老大的力氣才拔得出來,有時候直接把腳拔出來了,鞋子都還沒拔出來。”
邊說,她邊指著門口屋簷下那泥糊糊的水鞋道,“今,今天早上為了拔這個水鞋,我的腳直接拔出來了,整個人摔在水田裡,摔了一身泥。”
說到這裡,安漫漫又更繃不住了,又哇哇大哭起來。
聽到她這麼說,趙園園也憂心起來,她本來想著明天下田穿水鞋的,看來行不通了。
看著她看被螞蟥咬得紅腫的傷口,她光看著都感覺到有點害怕,這個傷口觸目驚心,而且明天還要下水田,連養傷的時間都沒有,這養不好不得留疤啊。
如果自己明天也被咬成這樣想到以後改革開放後,社會比較開放了,想裙子都不好穿。
簡直太可怕了。
突然,她想到早上她去買凳子回來的時候雖然看到安漫漫換了身衣服,但是眼眶什麼的也沒紅,想來是沒被咬。
於是問道,“那你早上的時候被咬了嗎?”
“沒有,早上的時候我分到向陽的地方,那裡沒有螞蟥,今天下午去靠近水溝的地方,那裡背陰,比較涼快,但是好多螞蟥。”
“咬得人受不了。”
聽到她這麼說,趙園園的眉頭也越皺越深,苦著臉道,“我明天也抽到了抽秧,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想想就可怕。”
緩過來的安漫漫,見她這樣子,想到之前她給自己換吃的,小聲的說道,“其實插秧的可以自己選擇去向陽的地方或者是去水溝邊,但是下午太陽太曬,我才選了去水溝邊的。”
“我去大隊的赤腳大夫那裡拿了一些藥,有預防螞蟥靠近的,上工前可以塗在腿上,可以驅螞蟥,我可以分你一點。”
“你去找個東西來裝。”
那藥汁是裝在像他們喝水的那種竹杯子裡的。
聽到她這麼說,去拿了個沒用過的從碗漫漫那裡拿了一點,說道,“我明天下工後也去拿一點,然後分給你。”
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安漫漫雖然說得輕鬆是拿的,但是肯定花了錢的。
“行。”
下鄉這麼久了,安漫漫也挺喜歡這種樣樣都算清楚的處事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