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在烈日下,風風火火的收了快半個月的玉米,又到了快要趕集的時候。
在這個偏僻的山旮旯裡久了,每次趕集很多人都是期待又激動。
除了一些又窮又懶的人家,其他家或多或少的都有人背一些山貨或者自留地裡種的東西拿去賣,然後又買一些油鹽針線布等家用工業品。
趕集前一天。
趙園園想到上次收到包裹,又去自己熟識的嬸子家換了十來斤乾核桃,一些乾豆角,乾豆米。
在梁木家稱核桃的時候,看著放在核桃旁邊的竹筐裡的板栗。
趙園園問道,“嬸子,你家的板栗怎麼能放到這麼久啊?”
見趙園園好奇,梁木說道,“這是我們曬的乾板栗。”
邊說著,梁木一邊從竹筐裡拿了一顆,遞給趙園園,“你嘗嘗,這乾板栗挺好吃的。”
鄉下窮,零食什麼的都少,這些吃的都舍不得吃,想儘辦法儲存起來,要麼時不時拿一些來哄小孩子要麼要去集市上換一些針錢鹽之類家裡用得多的生活用品。
聽到她的話,趙園園接過她遞過來的板栗。
咬開,然後用手把板栗殼掰開。
這乾板栗的殼,挺硬的,不過倒是挺脆的。
趙園園怕被板栗殼劃傷口,小心翼翼的剝開。
便得到了一個脫水乾癟的黃色的板栗果仁。
放在嘴裡。
咬了一下。
嗯,沒咬動,挺硬的,感覺比石頭還硬。
但是味道還挺好的。
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和板栗的清香。
含在嘴裡,像是在吃一顆甜味淡一點的硬糖。
不過沒有糖果那種工業糖精的味道。
隻有一股板栗的清香,挺好吃的。
含了一會有點軟化了,嚼碎,一股板栗的清甜在嘴巴裡化開。
趙園園挺喜歡的,對站在一旁,也拿了一顆乾板栗在吃的梁木豎了個大拇指,稱讚道,“好吃,梁嬸子,你的手藝真好。”
聽到她的誇讚,梁木的嘴角怎麼也壓不下,但是還是謙虛道,“哪裡有這麼誇張,都是瞎摸索罷了。”
“不過,我跟你說,不是我跟你吹大炮,這醃東西和曬東西我還是有一手的。”
“我曬的東西,不僅乾得透透的,這顏色,你看多漂亮,而且還很少有爛的。”
趙園園看著竹筐裡外殼顏色和鮮板栗差不多的顏色,誇獎道,“嬸子你的手真巧。”
得到誇獎,梁木心裡更高興了,她就喜歡和這趙知青說話,這誇人誇得人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於是她又說得更起勁了。
“我醃的菜,豆角,雞蛋鵝蛋什麼的,也挺好的。”
梁木高興的帶趙園園醃的豆角和鹹鵝蛋。
都挺好。
看著那色澤漂亮的酸豆角,想到在國營飯店吃粉吃到的酸豆角,這大熱天的,格外開胃,光想到就想吃了。
拿回去切成小段,用辣椒一抄,放在粥裡,簡直不敢想象得有多下飯。
趙園園和梁木換了一些。
上次本來說要和周蘭換的。
但是周蘭剛醃好第一次弄來吃就被小吃貨安漫漫換走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