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曼漫的目光在那雙價值不菲的皮鞋上停留了一瞬,「人模狗樣!」
「彆追太緊。」他將一本包著牛皮紙的書塞進商曼漫懷裡,「附加贈禮。」
商曼漫垂眸,燙金的書名《霸道總裁追妻手冊》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她紅唇微揚正要調侃,卻見秦軼的目光已然凝固在旋轉樓梯的方向。「嘖,」她輕笑著轉身,「還真是又甜又解渴呢……」話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門外發動機的轟鳴中。araraph的高定魚尾禮服如月光織就的第二層肌膚,完美勾勒著她曼妙的身姿。銀灰色的真絲麵料在行走間流動如水,魚尾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在台階上蕩開優雅的漣漪,如同人魚公主初次踏上陸地時搖曳的尾鰭。
禮服上身貼合的設計完美展現了她優美的肩頸線條,腰際巧妙的鏤空設計若隱若現地展露著緊致的馬甲線。隨著呼吸輕輕起伏,魚尾裙擺上的水晶刺繡在燈光下閃爍著細碎的星光,仿佛將整條銀河都穿在了身上。
她瓷白的肌膚在禮服映襯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杏眸微挑,眉間那顆小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飽滿的櫻唇不點而朱,微微抿起時顯出幾分倔強。盤起的發髻間那支鑽石發簪隨著她的動作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幾縷不聽話的碎發垂落在修長的天鵝頸旁,在燈光下泛著綢緞般的光澤。
秦軼喉結微動,目光從她裸露的肩線一路流連到腳踝。半晌才低聲道:「商曼漫還算有點用。」
當她轉身時,魚尾裙擺如月光下的海浪般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就在這刹那,細高跟不慎卡進裙擺的褶皺裡,她身形一晃——
秦軼兩步上前,結實的手臂如鐵鉗般穩穩撈住她的纖腰,直接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路梔驚呼一聲,下意識抱緊秦軼。
「先脫掉。」他低沉的嗓音擦過耳畔,掌心溫度透過薄紗灼燒著她的肌膚。秦軼長腿一邁,膝頭為階,路梔穩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隻見他修長的手指靈巧地解開踝間係帶,將那支jiychoo限量款高跟鞋拎在手中。水晶鞋跟在他指間輕輕晃動,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我怎麼出去……」路梔踢了踢懸空的白皙腳丫,珍珠般的腳趾因為羞赧微微蜷起。
秦軼垂眸,目光掃過她輕顫的睫毛和泛紅的臉頰,喉結微動,卻什麼也沒說。徑直邁開長腿向外走去,此刻他托著她腿彎的掌紋,與裙擺褶皺的陰影完美嵌合,仿佛上帝早在創世紀就預留了這方契合。
而路梔不知道的是,他繃緊的下頜線並非因為承重,而是克製著不去親吻她踝骨上那粒褐色小雀斑。
王毅站在賓利車邊,看著自家老板抱著個嬌羞的小女人走來——這還是那個在猴山稱王稱霸的土匪頭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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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無聲滑開,秦軼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後座,動作輕柔得像在放置一件易碎的珍寶。魚尾裙擺在他臂彎間流淌,最後一絲銀光也被收進車內。
車子平穩彙入海城川流不息的車潮,很快便與這座城市的脈搏融為一體。
七點的宴會早已開始,水晶吊燈下的香檳塔卻無人問津。直到一輛啞光黑的賓利慕尚滑過福開森路的梧桐樹影,停在武康公館的鑄鐵大門前。這座1918年的巴洛克式老洋房見證過半個世紀的風雲變幻,此刻廊前的馬蹄石台階上,穿燕尾服的管家耳麥裡正傳來倫敦金屬交易所的實時報價。
路梔扶著秦軼的手臂邁入宴會廳時,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男士們的目光在驚豔與詫異間遊移,而他們臂彎裡的女伴們則用精心描繪的眼線掩藏著更複雜的情緒——香奈兒套裝下的手指不自覺地絞緊了手拿包鏈條。
「坐著,當個花瓶就行。」秦軼將她安置在絲絨座椅上,指節在扶手輕輕一叩。戴白手套的侍者如影子般浮現,水晶托盤上並排放著鮮榨石榴汁與25年麥卡倫,杯壁凝結的冰珠正滾落在喜馬拉雅岩鹽雕成的冰座上。
路梔剛撚起一枚馬卡龍,另一位侍者已躬身而至:「秦先生,伍總在藏書室等您。」她狡黠地眨眨眼:「秦先生日理萬機呢。」
秦軼的身影剛消失在旋轉樓梯處,香奈兒5號的香霧便籠罩而來。為首的女子身著香奈兒當季新款禮服,將波浪卷發彆至耳後,露出梵克雅寶的耳環:「你是哪家的?」
路梔條件反射般舉起右手:「道家!」她答得乾脆利落,聲音清脆得像是山澗清泉,還帶著幾分不自覺的小驕傲。
「道家是哪家?」大波浪疑惑地看向黑絲絨。
她身旁的黑絲絨禮服立刻幫腔:「這位是芯科集團張董的千金知允小姐,我是東星傳媒林總監。」
路梔晃了晃石榴汁,殷紅的液體在杯中劃出漩渦:「久仰。張小姐的比利時瑪利諾犬最近腸胃好些了嗎?」
張知允的粉底險些遮不住突然漲紅的臉色:「你怎麼……」
「黑崖中華區董事長助理,路梔。」她微笑舉杯,玻璃杯沿映出一樓廊柱邊一道窈窕身影——那位始終未靠近的小姐正用鑲鑽的指甲狠狠掐著掌心,鮮紅的甲油在皮膚上刻出月牙形的痕跡。
秦軼推開胡桃木門的瞬間,藏書室特有的羊皮紙與雪茄混合氣息撲麵而來。這裡的空氣似乎比外界稠密三分——不是源於通風不足,而是曆代使用者留下的權謀博弈,如同陳年波本威士忌的酒液,早已浸透每一寸橡木牆板。門外,三名退役於「利刃」特種部隊的保鏢靜立如雕塑,耳機裡循環播放著行動準則:「注意觀察訪客瞳孔變化直徑異常擴大超過基線值0.5立即攔截——那是腎上腺素激增的體征。」
「小子,總算來了。」紅木辦公桌後,兩鬢微霜的中年男人放下紫砂壺。他眉宇間的肅殺之氣與身上中山裝的儒雅形成微妙反差,像把入鞘的軍刀。
「伍書記。」秦軼微微欠身,西裝前襟的褶皺分毫不亂。
「幾年不見,跟伍叔擺起官腔了?」茶匙碰觸杯壁發出清脆鳴響。
「伍叔。」秦軼從善如流地改口,指尖在檀木椅扶手上輕叩三下——這是他們當年的暗號。
「萬華項目進度如何?」伍書記突然切入正題,茶湯在杯中蕩出漣漪,「g20峰會的示範工程,全球都盯著這塊招牌。」
「您聽到風聲了。」秦軼目光掃過書架上的《孫子兵法》燙金書脊。
「幸好沒釀成大禍。」伍書記的拇指摩挲著茶杯缺口,「剪彩儀式……」
「照常舉行。」秦軼截住話頭,「ai安防係統已經通過軍委測試。」
老人突然壓低聲音:「解舟那件事……」
「血債血償。」秦軼指節泛白,袖扣黑鑽在燈光下淬出冷芒。
沉默如潮水漫過。最終伍書記轉開話題:「秦老壽宴……」
「太爺隻請了幾位故交。」秦軼順勢接過茶壺續水,「您的心意我一定帶到。」
紅木座鐘敲響第八聲時,伍書記突然看向門外:「那丫頭……」
「ecu標定專家,萬華的事多虧了她」秦軼放下茶盞,瓷器與實木相觸竟未發出聲響,「父親...最後護住的就是她。」
老人眼眶微紅,擺擺手示意談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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