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兒?」梔扒著車窗,嗬出的白霧在玻璃上暈開一片朦朧。
秦軼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將暖氣調高兩度:「esa項目組不是批了你三天假?」
「項目組放假,可粒子對撞機又不會自己停——」路梔突然眯起眼睛,「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請假了?」
「因為...」秦軼學著她慣用的尾音上揚,「我替你寫了假條啊。」
路梔正要發作,車輪突然碾過減速帶。窗外,鵝毛大雪正紛紛揚揚地落下,哥特式尖頂從雪幕中漸漸顯現——瑞士林克霍夫酒店的銅製門牌在風雪中閃著微光。
「到了。」秦軼熄火,轉頭看她時,睫毛上落了片雪花,「我的雄鷹。」
打開車門的瞬間,路梔便被眼前的景象攫住了呼吸——林克霍夫酒店如同一座自童話中升起的古堡,矗立在阿爾卑斯山麓的雪幕之中。哥特式的尖頂覆著厚厚的積雪,青銅門環上凝結著晶瑩的冰淩,門前兩排百年雲杉披掛著聖誕燈飾,在暮色中流淌出琥珀色的光河。
秦軼撐開黑傘護著她穿過旋轉門,溫暖的氣息裹挾著雪鬆香撲麵而來。大堂地麵鋪著產自托斯卡納的雪花大理石,中央一座由施華洛世奇水晶打造的冰川雕塑正在緩緩旋轉,折射出極光般的幻彩。
「您的頂層套房已準備好。」管家遞來兩枚古董黃銅鑰匙,「後山溫泉區今晚為二位做了私人預約。」
電梯升至頂層時,路梔忍不住輕呼出聲——全景落地窗外,阿爾卑斯山脈的雪峰正在暮色中燃燒著最後的玫瑰金。套房內,比利時手工羊毛毯鋪就的休息區正對壁爐,茶幾上擺著剛從溫室摘來的藍鈴花。
而最令人屏息的,是露台外那方氤氳著熱氣的無邊溫泉。乳白色的礦物質泉水與漫天飛雪相遇蒸騰起薄霧,正對麵便是巍峨的少女峰。在雪夜中,山脊的輪廓宛如沉睡巨龍的背脊,而泉水中漂浮的托盤上,冰鎮香檳正凝著水珠。
「項目組的數據...」路梔望著沒入溫泉的台階,聲音不自覺地放軟。
秦軼從背後環住她,下頜輕蹭她發頂:「現在,全世界隻剩下這裡的42c。」他的指節擦過智能麵板,整麵玻璃幕牆緩緩霧化,將風雪與塵囂都隔絕在外。
路梔的腳尖剛觸及泉水,就被燙得輕輕一縮。秦軼低笑著攬住她的腰,帶著她一步步沉入乳白色的礦物質溫泉中。熱氣瞬間蒸紅了她的耳尖,雪花落在她裸露的肩頭,還未停留便化作晶瑩的水珠,順著鎖骨滑入水中。
「冷麼?」秦軼的掌心貼在她後腰,溫度比泉水更灼人。
路梔故意往遠處遊了半米,發絲在身後漾開墨色漣漪:「科研人員需要實測數據才能下結論——」話音未落,腳踝突然被攥住。秦軼稍一用力,她整個人便跌進他懷裡,濺起的水花驚動了漂浮的香檳托盤。
他的唇擦過她濕漉漉的耳垂,聲音混著水汽震動她的鼓膜,「你的體溫比十分鐘前上升了1.4c。」
路梔反手將溫泉水潑向他,卻被捉住手腕按在池壁。秦軼的膝蓋抵在她雙腿之間的暖玉台階上,距離危險又曖昧。遠處少女峰的雪頂倒映在溫泉裡,碎成搖晃的銀光。
「秦先生就是這樣獲取實驗數據的?」她踮起腳仰頭咬他喉結,滿意地聽到他呼吸一滯。
回答她的是突然傾覆的陰影。秦軼吻下來時,帶著香檳甜味的舌尖撬開她的齒關,而他的手指正沿著她脊椎凹陷處緩緩描摹,像在解讀某種加密的古老符文。
漂浮托盤上的冰桶突然傾倒,酒瓶「咚」地沉入水底。無人察覺。
————
氤氳的水汽尚未散去,路梔被秦軼從溫泉中橫抱而起時,肌膚還泛著情動後的緋色,像初春的櫻花浸了霞光。溫泉水珠順著她纖細的腳踝滴落,在柚木地板上綻開一朵朵透明小花。
秦軼用浴巾將她仔細裹好,動作輕柔得像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珍寶。他先將她放進蓬鬆的鵝絨被中,確認她被溫暖徹底包裹後,才轉身走進浴室。水聲淅瀝,磨砂玻璃上透出他挺拔的輪廓。
當秦軼圍著浴巾走出來時,發梢的水珠滾落,滑過胸膛緊實的線條。路梔藏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著他的身影——
他的腿修長而筆直,小腿肌肉線條流暢又充滿力量感,每一步都帶著從容不迫的優雅。浴巾鬆鬆垮垮地係在腰間,隱約可見人魚線沒入陰影處。路梔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想這簡直是行走的荷爾蒙,禁欲又性感,讓人想犯罪。
「好看嗎?」秦軼忽然停下擦頭發的動作,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戲謔。
路梔聞言立刻往被子裡一縮,隻露出一雙忽閃忽閃的眼睛,悶在被子裡小聲嘟囔:「好看是好看......」她頓了頓,聲音細若蚊蚋,「就是每次親親都要踮腳,累死了。」
秦軼喉間溢出低沉的笑,俯身湊近,嗓音帶著誘人的磁性:「那以後,我們躺下親?」話音未落,他正要進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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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路梔突然拽過被子,將自己裹成雪白的繭,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inibar的腳步聲很輕,冰塊碰撞玻璃的脆響卻格外清晰。
路梔指尖無意識地繞著枕畔流蘇穗子,忽然身側床墊微微下陷。抬眸便見秦軼單膝跪在床邊,水杯邊緣凝結的冰珠正緩緩滑落,在杯壁留下透明痕跡。
不知何時換上的黑色真絲浴袍鬆鬆垮垮係著,衣襟隨著舉杯的動作滑開,露出緊實的胸膛。未擦乾的水珠順著脖頸線條滾落,在鎖骨凹陷處短暫停留,最終隱入衣領深處的陰影裡。浴袍下擺因動作微微分開,修長的腿部線條在暖黃燈光下猶如古典雕塑,每一寸肌理都透著蓄勢待發的力量感。
「三十七度五的溫水,」他低啞著嗓音,將杯沿輕抵在她唇畔,「加了你喜歡的檸檬片。」
路梔望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喉間莫名發緊,奪過水杯一飲而儘。冰涼的液體卻澆不滅突然竄起的燥熱。
「喜歡?」秦軼忽然俯身逼近,真絲麵料摩挲出暖昧的沙沙聲。單臂撐在她耳側,浴袍頓時蕩開危險的弧度,輪廓分明的腹肌近在咫尺。他垂眸凝視她泛紅的臉頰,喉結微動「還是說......」帶著薄繭的指腹撫上她唇角,「你在看彆的?」
路梔慌忙拽高鵝絨被,卻藏不住發燙的耳尖:「誰、誰讓你穿成這樣...」
「不好看?」他俯身時浴袍腰帶鬆散,人魚線的輪廓在真絲下清晰可辨。帶著濕氣的黑發掃過她鼻尖,混合著雪鬆與廣藿香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