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川艦艦橋內,艦長陳鋒雙眼如鷹隼般鎖定著雷達屏幕,指尖無意識地敲擊著控製台。聲納員壓低嗓音的彙報在死寂中格外清晰:「方位075,被動聲納接觸……多目標,特征匹配——美海軍『密歇根』號航母戰鬥群。」
根據衛星及「玄鸞」近地軌道偵察平台回傳數據,「密歇根」號核動力航母cvn76)為核心,率阿利·伯克級驅逐艦「基德」號ddg100)、「斯特雷特」號ddg104)及提康德羅加級巡洋艦「夏洛」號cg67),呈菱形防禦陣位向護航編隊逼近。
戰鬥群空中力量完成升空戒備:e2d「先進鷹眼」預警機盤旋於航母後方空域,fa18ef「超級大黃蜂」戰機以雙機編隊沿威脅軸線前出巡邏,ea18g「咆哮者」電子戰機則保持低電磁輻射靜默,隨時準備實施電子壓製。
雙方艦隊在80海裡約148公裡)距離形成僵持。
美軍驅逐艦主動聲納脈衝如重錘般周期性撞擊中方艦艇外殼,長川艦立刻啟動寬頻聲學對抗係統釋放掩蔽噪音。
與此同時,美艦隊分遣一艘驅逐艦前突至60海裡111公裡),試圖切入油輪船隊與護航編隊間的銜接空檔,遭052d型導彈驅逐艦「定遠」號橫向機動攔截。兩艦最近時艦艏僅距1.5鏈約275米),航跡激起白色怒浪如刀鋒相抵。
水下威脅最為致命。
「玄鸞」紅外傳感陣列偵測到航母戰鬥群東南側12海裡22公裡)處存在低溫尾流異常,經光譜分析確認為俄亥俄級改進型巡航導彈核潛艇「密歇根」號ssgn727)。該艇可攜帶154枚「戰斧」巡航導彈,其靜音巡航模式使被動聲納難以捕捉,如同蟄伏於深海的致命毒蛇。
夏衍的警告從通訊器傳來:「『密歇根』導彈艙蓋處於液壓預備狀態,火控雷達照射扇麵覆蓋我編隊!」
rc135「聯合鉚釘」電子偵察機在戰鬥群後方120海裡222公裡)高空盤旋,試圖截獲中方指揮鏈路信號。
顧川冷笑下令:「啟動『霜河』協議!」霎時間,運9e電子戰飛機釋放全頻段阻塞乾擾,翼龍10無人機同步針對rc135實施定向能脈衝照射,美偵察機雷達屏幕瞬間雪崩。
指揮部大屏幕驟然切換至「玄鸞」穿透雲層的合成孔徑影像——美軍航母甲板上,地勤人員正將ag158c反艦導彈掛載至待命戰機翼下。
幾乎同時,顧川接到「定遠」艦急電:「偵測到『伯克』級『斯特雷特』號火控雷達鎖定我艦!」
指揮中心內,空氣幾乎凝固成冰。
屏幕上,「斯特雷特」號驅逐艦的火控雷達鎖定警報刺眼地閃爍著,航母甲板上導彈掛載的影像如同最後的倒計時讀秒。韓老的手指懸停在紅色通訊按鈕上方,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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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顧川冷峻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帶著一絲掌控全局的從容:「小夏,去,給他們降降溫,好好『嚇嚇』他們。」
「明白!」夏衍的聲音在加密頻道中響起,沒有絲毫猶豫,隻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
近地軌道上,那架流線型、泛著暗啞金屬光澤的「玄鸞」戰機,尾部矢量噴口瞬間爆發出幽藍色的、遠超常規航空燃料所能產生的璀璨光焰!搭載了神秘「零號元素」核心的它,能量近乎無限!
沒有任何預熱,沒有盤旋加速——它如同被無形的巨神之弓射出,以近乎垂直的姿態,撕裂稀薄的大氣層,朝著下方波濤洶湧的海麵,朝著那龐大的「密歇根」號航母戰鬥群,悍然俯衝!
速度!超越認知的速度!
雷達屏幕上,代表「玄鸞」的光點瞬間拉成一道模糊的光束,其速度之快,讓美艦最先進的「宙斯盾」係統也僅僅捕捉到一串斷斷續續、幾乎無法鎖定的殘影。計算機發出刺耳的過載警報!
「上帝!那是什麼速度?!超過15馬赫?!不,還在攀升!」「密歇根」號航母cic作戰信息中心)內,雷達操作員失聲驚叫,臉上血色儘褪。
幾乎是俯衝指令下達的下一秒,一道撕裂空氣的、肉眼可見的白色激波錐,裹挾著震耳欲聾卻又被極速甩在身後的恐怖音爆,以不足50米的驚世駭俗高度,緊貼著「密歇根」號航母那高聳的艦島,轟然掠過!
航母巨大的身軀在這股狂暴的氣流和衝擊波下劇烈搖晃!
甲板上固定不牢的設備和猝不及防的地勤人員被掀飛!
艦島舷窗玻璃在瞬間的衝擊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激波在海麵上犁開一道深達數米、久久無法平複的巨大溝壑,白色的水霧衝天而起,如同為航母披上了一層恥辱的裹屍布!
「敵襲!最高警報!所有戰機緊急升空!攔截!攔截它!」航母艦長的咆哮聲在艦內廣播中炸響,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恐。
甲板上瞬間亂成一團,刺耳的警報聲中,數架fa18ef「超級大黃蜂」和f35c戰鬥機被彈射器瘋狂地拋向空中,引擎加力燃燒室噴出長長的尾焰,飛行員們頭盔顯示器上瘋狂掃描著空域。
然而,徒勞!
那道恐怖的白色激波錐在超低空掠襲航母後,沒有拉起,沒有轉向,而是詭異地、如同水滴融入大海般,在眾目睽睽之下,憑空消失了!
雷達屏幕一片乾淨,仿佛剛才那毀天滅地的一幕隻是集體的幻覺。剛剛升空的美軍戰機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預定攔截空域盤旋,雷達功率開到最大,紅外傳感器瘋狂搜索,卻連一絲熱源或電磁信號都捕捉不到。
「玄鸞」如同一個來自未來的幽靈,在給予致命一擊的警告後,徹底融入了虛空。
「它在哪?!報告位置!」
「雷達無接觸!紅外無接觸!目視丟失!」
「上帝……它去哪兒了?!」
通訊頻道裡充斥著飛行員們驚疑不定、甚至帶著恐懼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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