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ke盯著她看了幾秒,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恐懼或感激之外的更多情緒,最終隻是隨意地擺了擺手。
他的一名手下立刻上前,示意路梔他們跟上:「這邊請。」
這一次,手下引領他們走的並非來時路,而是穿過車庫深處另一道厚重的側門,進入一條相對狹窄、光線幽暗的通道。這條通道仿佛故意設計得曲折,最終,他們被帶到一個巨大的、嵌入地下的透明觀景池前。
幽藍的水波下,數條巨大的灰影正無聲地巡遊,鋒利的背鰭劃開水麵,冰冷、毫無情感的眼睛透過厚厚的玻璃掃視著外麵的人。
池水在燈光下折射出詭異的光,空氣中,一絲若有若無的、類似鐵鏽般的腥甜氣息隱隱飄來,無聲地印證著ike剛才那句輕飄飄的「鯊魚點心」並非虛言。
路梔的腳步沒有絲毫停頓,目光也僅在那令人不寒而栗的鯊魚池上停留了一瞬,便麵無表情地繼續前行。身後的四名隊員則瞬間繃緊了神經,眼神警惕地掃過四周,肌肉繃緊,護衛的姿態更加明顯。
他們一行人,在這刻意營造的恐怖氛圍中,沉默而迅速地離開了這座深藏於古堡地下的、彌漫著血腥與機械油混合氣息的領地。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車子駛離古堡那令人壓抑的陰影,車內緊繃的五個人才不約而同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呼……怎麼感覺這場景,有點似曾相識?」一個隊員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靠在椅背上率先打破了沉默。
另一個隊員立刻接口,語氣帶著點劫後餘生的調侃:「像不像剛拍完一部好萊塢動作片?就那種……深入虎穴、極限操作、最後還得看反派臉色才能出來的橋段?」
「對對對!」第三個隊員猛點頭,聲音還帶著點後怕的微顫,「太有那味兒了!我以為這種場麵這輩子都隻能在電影院裡看看呢!」
回到彆墅,路梔臉上的輕鬆神色消失了。她徑直走到書桌前,從口袋裡掏出ike塞給她的那張照片。
她站在燈下,指尖捏著照片邊緣,目光銳利地審視著照片上那個陌生的、眼神陰鷙的男人。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他的穿著、可能的職業特征、照片拍攝的角度和環境背景……
為什麼?這個核心問題在她腦中盤旋。
蝰蛇?這個名字第一時間跳出來,但隨即被她否定——不,那瘋子雖然狠毒,但行事更陰險詭秘,不至於蠢到如此明目張膽地找上ike這種地頭蛇來綁人。風險太大,收益不明,不像他的作風。
那……會是誰?還有誰,會不惜代價,用這種方式來對付她?一個名字也想不出,一種動機也摸不清。這未知的威脅,比明確的敵人更讓人不安。
紛亂的思緒像糾纏的線團,讓她心煩意亂。路梔最終放棄了在書桌前僵立,把自己重重地摔進沙發裡。她仰著頭,失焦的目光懸停在潔白的天花板上,仿佛那空無一物的平麵能映照出隱藏的答案。
房間裡隻剩下她輕微的呼吸聲,和那個懸而未決的巨大疑問在無聲地回蕩。
夜色深沉,臥室裡隻餘一盞昏黃的壁燈,在牆壁上暈染開一片曖昧的光暈。
秦軼趕回來時,身上還裹挾著夜風的微涼氣息。
他輕手輕腳地上了床,低頭凝視著熟睡的路梔——她側臥著,呼吸綿長均勻,睫毛在柔和的燈光下於臉頰投下蝶翼般的淺影。
他伸手,輕柔地撥開她頰邊散落的幾縷發絲,指腹帶著夜的微涼,卻無比珍惜地撫過她溫軟的唇瓣,隨即,一個帶著涼意卻又無比溫柔的吻,輕輕印了上去。
路梔在睡夢中無意識地回應,唇瓣微啟,引來他更深、更纏綿的吮吻。
她迷迷糊糊地哼嚀一聲,尚未完全清醒,便覺他溫熱的手掌已悄然探入薄薄的睡裙下擺,帶著不容置疑的暖意,沿著她細膩的肌膚曲線緩緩遊弋向上。
「嗯……」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雙腿微合,卻被他帶著薄繭的指節溫柔而堅定地分開。
秦軼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輕笑,沙啞的嗓音在寂靜中格外撩人「..這麼乖?」
這聲低語讓路梔徹底從睡夢中掙脫,朦朧的視線裡,撞進秦軼那雙深不見底、仿佛蘊藏著漩渦的眼眸。
她呼吸驟然一緊,腰肢不由自主地向上輕抬,卻被他寬厚的手掌穩穩按住。
「彆急。」
他暗啞的嗓音帶著灼人的氣息拂過她耳畔。
路梔貝齒輕咬下唇,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感受著他耐心又磨人的撩撥。
「秦軼……」她終於忍不住,帶著一絲被情欲浸染的鼻音,低喚他的名字,像是一種無聲的催促和投降。
他終於不再忍耐。
路梔瞬間仰起優美的脖頸,一聲壓抑的呻吟自喉間逸出。
手指無意識地在他緊實的背脊上留下淺淺的抓痕。
「舒服嗎?」他貼著她微腫的唇瓣廝磨,低啞的嗓音充滿了情動的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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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梔羞赧地撇開滾燙的臉頰,耳尖紅得仿佛要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