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的光芒,隨即化為精準的分析:「經典,可靠,隱蔽性一流。但時代在變,現在更偏愛它的後繼者,ppks的改良版,握感更舒適,容彈量也稍增。不過說到純粹的情懷和關鍵時刻的信任感,老夥計總是無可替代。」他手指無意識地在桌沿輕輕敲擊,仿佛在感受那熟悉的扳機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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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難忘的一次『使用』經曆?」王毅忍不住追問,眼神充滿向往。
邦德沒有直接回答具體任務,而是身體微微前傾,眼中閃爍著獵人般的光芒:「記住,槍隻是工具。真正關鍵的是時機和位置。」
他拿起一根筷子,輕巧地指向餐廳的角落和光源,「比如那次在伊斯坦布爾的香料市場,目標在二樓露台。最好的位置不是對麵屋頂,而是樓下擁擠人群中的一個香料攤——利用上升的熱氣流和喧鬨聲掩蓋槍聲,混在香料袋裡的一把特製短管步槍,射程剛好夠。關鍵在於,要在目標舉杯敬酒、手臂抬到最高點、身體最舒展的那一刻……」他手中的筷子在空中劃出一個優雅而致命的弧線,精準地定格在某個想象中的點。
大家聽得屏住呼吸,仿佛親眼目睹了那驚心動魄的一瞬。
「那戰術呢?您怎麼看現代的小隊突入戰術?」黎驍野恭敬地問。
邦德放下筷子,雙手在桌麵上模擬了一個簡單的建築平麵圖:「團隊協作是根本。但精確的個體行動往往能撬動全局。」他指尖點在一個位置,「一個優秀的『影子』,在主力吸引注意時,從最不可能的角度切入——比如通風管道,或者利用目標建築本身的安保盲區——比如清潔工通道。信息就是一切。提前知道守衛換崗的精確時間、監控死角的範圍,甚至目標的寵物狗叫什麼名字,都可能成為關鍵。」他語氣篤定,帶著一種曆經千錘百煉的自信,「有時候,最複雜的計劃,往往隻需要最簡潔的執行。」
他侃侃而談,眼神銳利如鷹隼,手勢果斷有力。每一個專業術語從他口中吐出都帶著獨特的韻律,描述起經典戰例更是繪聲繪色,行雲流水間透著一股令人信服的權威與久違的意氣風發。
沉睡已久的鋒芒在他眉宇間重新閃爍,仿佛一頭休憩的雄獅短暫地露出了利爪。安保部的小夥子們聽得眼睛發亮,屏息凝神,完全被這位傳奇人物話語中蘊含的智慧、膽識和那份屬於頂尖高手的獨特氣場深深吸引。
路梔趁機小聲問秦軼:「邦德?是我想的那個……邦德嗎?」
秦軼放下酒杯,微微頷首。「『深地王冠』的坐標就是他提供的。」他頓了頓,故意賣關子,「還有……」
「還有什麼?」路梔輕輕勾了勾他的手指。
「睡覺的時候告訴你。」秦軼壓低聲音。
「禽獸!」路梔耳根微紅,小聲控訴。
一頓飯就在這歡聲笑語與槍械話題的餘熱中落下帷幕。
邦德謝絕了眾人的相送,獨自步入通往森林的幽暗小徑。眾人目送著他的背影,仿佛仍被那傳奇生涯的光影所籠罩。ax。」秦軼低喚一聲,遞了個眼神。矯健的德牧立刻如離弦之箭,悄無聲息地追入林間小徑。
月光篩過枝葉,在邦德腳下投下斑駁光影。他察覺到身旁多了一道沉穩的呼吸,低頭看去,ax正安靜地並行在他身側。
一絲難以言喻的暖意悄然拂過心間。ax的身影消失在林間小徑,路梔望向身旁的秦軼,月光如水銀般傾瀉在他肩頭,勾勒出清俊的輪廓。「秦先生真是個溫柔的人呢。」她心想。
「在想什麼?」秦軼聞聲低頭,深邃的眼眸在月色下格外柔和。
路梔舒適地陷在露台的躺椅裡,整個人被秦軼溫暖的臂彎圈住。「在想……那個『還有』?」她仰起臉追問。
「梔梔那麼聰明,不妨猜猜看。」秦軼低笑,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纏繞著她散落的長發,動作親昵又慵懶。ann是老相識,『深地王冠』的坐標……」路梔沉吟著,腦海中忽然閃過那雙時常審視著她的藍色眼睛,「難道……是dr.hoffann委托了他?」ann找到我,想租下那個林中小屋。」秦軼沒有直接肯定,但答案已不言而喻。ann……」路梔一時語塞,內心震動不已。那位以嚴謹刻板著稱的教授,竟會為了她做出如此驚人的舉動?
「是不是有點難以置信?」秦軼看著她的反應。ann找到他時,嘴裡還念念叨叨,」秦軼模仿著教授那副焦躁又固執的口吻,「『她的實驗數據還沒收尾呢!』」
路梔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真難想象dr.hoffann還有這樣的一麵……」笑聲過後,心底湧起一股暖流。她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在探測器項目上加倍努力,絕不辜負教授這番深藏的苦心。
「好了,」秦軼收緊了環抱她的手臂,在她柔軟的發頂印下一個羽毛般輕柔的吻,「夜深了,我們休息?」
「嗯。」路梔在他懷中安心地點點頭。ax急促而高亢的吠叫!那聲音穿透寂靜的夜晚,帶著不容錯辨的警報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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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軼與路梔瞬間對視,眼中溫情褪儘,隻餘下冰封般的警覺。無需言語,兩人如離弦之箭般衝下樓,朝著犬吠的方向疾奔。ax在林邊焦躁地刨地,一見主人,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嗚咽,轉身便如一道黑色閃電射向森林深處。兩人緊隨其後,不顧枝椏刮蹭,心弦緊繃如滿弓。
林間小屋的門虛掩著,透出昏黃的光。衝進門內,景象令人心頭發緊——邦德仰麵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麵色灰敗,氣息全無。
路梔閃電般跪倒在他身側,冰涼的指尖精準搭上他頸側寸口。一片死寂!她的心猛地一沉。
「老公,胸外按壓!」路梔的聲音冷靜如淬火的鋼,帶著絕對的指令力。同時,她右手結印如蓮,口中清叱:「鴉鴉,針囊!」
話音未落,窗外黑影破風而出!鴉鴉如一道烏光掠向彆墅臥室。
路梔毫不猶豫地起身衝出,與鴉鴉的行動形成完美接力。布袋從高空墜下,路梔一把抄住,旋身折返。整個過程快得隻在呼吸之間,秦軼雙掌交疊,額頭已經起了一層薄汗。
路梔從袖口的隱藏小袋中拿出一粒藥丸,捏碎蠟殼,一股清冽馥鬱、帶著奇異生機的藥香瞬間彌漫開來。她毫不猶豫地捏開邦德緊咬的牙關,將丹丸置於他舌下。
「可以停了。」她示意秦軼。
緊接著,她並指如劍,迅疾點按他胸口膻中、巨闕等要穴,指法精準,一股溫和但堅定的內息隨之透入,強行催動那赤紅丹丸融化,磅礴的藥力如涓涓暖流,順著經絡向下奔湧。
路梔的動作快得隻餘殘影。她「唰」地一聲抖開針囊,一排排寒光閃閃的銀針在昏黃燈光下如同星辰。她眼神專注,出手如電——人中、內關、湧泉!五根細長的銀針在她纖指翻飛間,幾乎同時刺入,針尾微微顫動,行的是醒神開竅、回陽固脫的急救針法。
銀針刺入後,路梔並未停歇。她的手指或撚或彈,或輕輕拂過針尾,運用獨特的手法催動針感。
小屋中一片死寂,隻剩下兩人壓抑的呼吸聲,以及那濃鬱藥香混合著草木的氣息。路梔的全部心神都凝聚在指尖下的脈息和銀針的微妙反饋上。
時間仿佛凝固。
突然,路梔搭在一隻手腕寸口的手指猛地一顫!她眼中爆發出銳利的光芒:「脈搏!有了!」那沉寂如古井的脈搏,在赤紅丹藥的磅礴生機和銀針的強力疏導下,終於如遊絲般極其微弱地跳動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下!雖然細若懸絲,卻頑強地持續著,如同在黑暗中點燃了一簇微弱的生命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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