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渙散的瞳孔終於重新聚焦,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被「美色」所迷,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恨恨地捶了他肩膀一下:「不達標!」
「不達標?」秦軼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確定?」他抬手握住她的後頸,不容她逃脫,低頭就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吮出一個清晰的紅痕。
「達標嗎?」他低聲問,氣息灼熱。
「不!」路梔嘴硬,但氣勢已經弱了半分。
秦軼作勢又要湊上去,路梔趕緊雙手護住脖子,連聲求饒:「達標!達標!特彆達標!」
「數字。」秦軼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非要問個明白。
路梔此刻真是悔不當初,這簡直是搬起石頭砸斷了自己的腳。她極快地、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個數字。
「沒聽清。」秦軼故意道,還壞心眼地捏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羞惱交加的路梔豁出去了,對著他的耳朵大聲道:「23!我說23centieter!你滿意了吧!」
「噗——哈哈哈!」
「哈哈哈......」
「哎喲喂,小梔可真是……讓人羨慕呢~」
幾聲爆笑毫無預兆地從門口傳來。路梔猛地回頭,隻見黎驍野摟著商曼漫,旁邊站著拚命憋笑卻肩膀直抖的王毅,以及已經捂住嘴但眼睛笑彎成了月牙的尤寧。
路梔瞬間石化,整張臉爆紅,下一秒猛地將滾燙的臉頰死死埋進秦軼的腿間,發出絕望的哀嚎:「能讓我先死一會嗎?就一會……」
秦軼看著她這副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鴕鳥模樣,忍不住低笑出聲。然而,笑聲未落,他就收獲了兩記一點都沒收著力道的重錘。
王毅強忍著幾乎要溢出來的笑意,上前一步,將一份雅致的邀請函遞到秦軼麵前。
秦軼接過,那是一張極簡的純白色卡片,質感上乘,上麵隻有一行手寫的地址和歪歪扭扭的漢字——秦軼、路梔,顯得低調而鄭重。
秦軼感受到腿上的人依舊僵硬地埋著頭,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聲音裡帶著未散的笑意:「梔梔,是給你的。看看?」
「不要!」路梔的聲音悶在他的衣料裡,帶著十足的羞憤和固執,死活不肯露麵。
坐在對麵沙發裡的商曼漫看足了戲,笑得花枝亂顫,忍不住火上澆油:「哎呀小梔,23centieter~不用這麼害羞~我們家阿野那也是不相上下的哦!」她語氣裡的調侃意味十足。
這話像是一下子戳中路梔某種奇怪的好勝心。她猛地坐直身子,頂著一張紅透的小臉,眼睛瞪得圓圓的,目光在黎驍野和商曼漫之間來回掃視,竟然就那麼水靈靈、直愣愣地脫口問出:「是『上』還是『下』?」
話音剛落,整個客廳安靜了一瞬。隨即,沒等任何人反應,路梔就被一雙大手更用力地重新按回了腿間,頭頂傳來秦軼哭笑不得的聲音:「……你還是繼續當你的鴕鳥吧。」
「秦軼!放開我!」路梔在他懷裡掙紮扭動,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抬頭就對上秦軼那張滿是壞笑的臉。她氣不過,又掄起拳頭不輕不重地捶了他好幾下,這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情,伸手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故作鎮定地從他手中接過了那張純白的卡片。
「……晚宴?」路梔微微蹙眉,捏著那張質感極佳卻過分簡潔的卡片,疑惑地看向秦軼,「邀請你就夠了,怎麼還寫我的名字?」
秦軼順手從她指間抽走卡片,隨意地扔到一旁的茶幾上,語氣平淡:「因為我從來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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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梔的目光跟著那張被「冷落」的卡片移動,好奇地問:「這到底是誰辦的?」
「亞爾曼,」坐在一旁的黎驍野自然地接過話頭,解釋道,「這位老先生隔三差五就會在他的城堡、私人遊艇或者酒莊裡舉辦晚宴。哦,對了,市長弗洛克通常也會在場。」
「哦。」路梔應了一聲,顯得興趣缺缺,反倒是對黎驍野如此熟悉內情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
「小梔,你知道能出現在他這份宴會名單上的人,都是什麼來頭嗎?」商曼漫優雅地交疊雙腿,帶著點神秘感問道。
「反正肯定不會是我這種『普通老百姓』。」路梔自我打趣道。
「準確說,是所謂『老錢』中的『老錢』,真正盤根錯節了幾代的家族核心人物。」商曼漫進一步解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敬畏。
「邀請秦先生倒是合情合理,」路梔拉起秦軼的手,漫不經心地玩著他的手指,忽然腦洞大開,狡黠地笑了,「邀請我?難不成是那幫『精品老錢』們沒幾天舒坦日子可過了?或者個個都一身毛病,想請我過去當他們的『禦用家庭醫生』?」
「一針見血。」秦軼唇角微勾,給出了簡短而精準的評價,隨即看向她,「那……去嗎?」
「去!為什麼不去!」路梔猛地站起身,眼中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我也要去拓展我的『人脈』!」她突然跳上柔軟的沙發,居高臨下地宣布,仿佛站在了世界之巔:
「我要讓他們——都成為我的信徒!」她手臂一揮,帶著幾分豪情壯誌,「然後!從他們手裡換取更大的利益!以前總是他們卡彆人脖子,哼,現在輪到我來卡卡他們的脖子了!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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