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梔剛逮到空隙吸了半口氣,「不......」第二個字還沒出口,又被結結實實地壓了回去。她氣得伸手在他背上、胳膊上亂掐。秦軼卻像是被掐上了癮,又一次壓下時,忽然「嘶——」地抽了口氣,「屬狗的?還咬人?」
路梔終於得了片刻喘息的機會,氣息不穩地控訴:「秦軼!警告你,我今天還要去交論文!」
說著,她趁其不備,一個翻身反撲過去,對著他近在咫尺的胸膛就咬了上去。秦軼笑著躲閃,她就換個地方下口,雖沒真用力,但一番折騰下來,秦軼的肩上、胸前、乃至脖頸都留下了好幾個淺淺的牙印。
「讓你壓我!讓你欺負我!」路梔累得癱倒在床上,卻感覺枕到了一個明顯不屬於柔軟床墊的、硬邦邦的東西。
她轉頭一看,隻見秦軼正單手支著頭,側躺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而她自己……正不偏不倚地壓在了那唯一「精神抖擻」的物件上。
路梔像被燙到一樣瞬間彈坐起來,臉頰爆紅,「流氓!」
秦軼看著她,眼神無辜又無奈,低笑著歎了口氣:「梔梔,每次受傷的好像都是我啊……」
路梔一想,好像確實如此。於是她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個狡黠的壞笑,慢慢爬回他身邊,「那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女流氓!」
話音未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就在那昂然的「小秦同學」上精準地摸了一把,然後跳下床,大笑著飛快地溜出了房間。
秦軼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就隻捕捉到她消失在門邊的裙角和一路遠去的、得意又清脆的笑聲。
「好好的小姑娘,怎麼一身匪氣,」他搖著頭低聲輕笑,眼底卻盛滿了幾乎要溢出的寵溺,「...偏偏我還就吃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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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路梔卻沒什麼精神,蔫頭耷腦地回來了。她在屋裡轉了一圈,沒見到秦軼,連鴉鴉也不知所蹤。隨手把背包甩在沙發上,整個人也陷了進去。
dd叼著它最喜歡的球小跑過來,把濕漉漉的球放在她腳邊,餃子也安靜地蹲在一旁看著她。路梔心軟了一下,勉強打起精神陪兩隻狗狗玩了一會兒拋接遊戲。
突然,「咣」的一聲悶響從地下隱約傳來。路梔疑惑地抬起頭,這套彆墅她平時最多隻到過地下車庫。
她循著聲音乘電梯下到地下一層,發現旁邊一扇厚重的隔音門內正傳出規律的撞擊聲和隱約的喘息。
推開門,她瞬間明白了秦軼那身堪稱完美的肌肉是如何練就的——將近兩百平的空間內,各類專業健身器械井然有序:卷腹訓練器、推肩練習椅、背肌伸展器、坐式蹬腿機……琳琅滿目,完全是一個高端健身房才有的配置。往裡看,甚至還有一個6x6的標準拳台,杜仲正在一旁指導隊員進攻。
「老板娘!」一名正在臥推的安保隊員看到她,立刻停下動作打招呼。
「大姐頭?你怎麼找到這兒來了?」王毅也從高拉力背肌訓練器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擦汗濕的臉和寸頭。
「這麼多人……」路梔有些呆愣地看著一群正在健身的隊員們,個個身材挺拔,肌肉線條分明。
「是啊,不執勤的弟兄們基本都泡在這兒。」王毅解釋道,隨後指了指最裡麵,「先生在那邊呢。」
路梔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秦軼穿著一件被汗水浸透的黑色運動短袖,正坐在啞鈴調節凳上,皺著眉頭揉著自己的背肌。
路梔立刻快步走了過去,擔心地檢查他手按的地方:「拉傷了?」
秦軼聞聲抬頭,看到路梔寫滿嚴肅的小臉,隻好承認:「有一點。」
路梔仔細檢查了一下他拉傷的部位,二話不說,拽著他的胳膊就把人帶離了健身房。回到臥室,她先小心翼翼地拆開他腹部的紗布檢查傷口,確認無恙後重新上藥包紮好。接著,她在床上墊好軟墊,語氣不容置疑:「趴上來,小心傷口。」
秦軼看著她冷著的臉,難得乖乖地照做了,臉埋進枕頭裡悶聲說:「寶貝,傷口真的好很多了……」
路梔沒理他,手指在他拉傷部位周圍按了按,有些緊繃酸痛的肌肉在她的力道下逐漸鬆弛開來。她帶著點怨氣,把手勁全用在了解除他的酸痛上,沒想到秦軼反而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路梔壞笑著找到他後背的某個穴位,精準地按了下去。
「嗯……」秦軼頓時疼得悶哼一聲,整張臉都埋進了枕頭裡,他知道這是路梔在小小地「報複」,便也由著她發泄。路梔又順勢按了幾個酸脹點。
這麼能忍?
她俯身就在他的肩胛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秦軼這才從枕頭裡抬起頭,整張臉都憋得有些發紅,側過頭看她:「怎麼?咬上癮了?」
路梔不說話,又在他另一邊對稱的位置咬了一口,留下個淺淺的牙印,隨後又像是後悔了,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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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細微的觸感讓秦軼渾身過電般戰栗了一下,聲音沙啞了幾分:「寶貝,我可不是無感的玩偶。」
路梔發泄完了,翻身躺在一邊,望著天花板:「dr.hoffann今天皺著眉審我的論文,『你的理論太超前了,這裡,我不能理解;這裡,請說人話;這裡,還有這裡……』」她學著教授嚴厲的語氣,越想越鬱悶,「老天!誰來救救我!」
秦軼支起身子坐起來,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點好聽的,老公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