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目光掃過他手中那柄近乎透明的奇異長劍,微微挑眉:“聽聞林公公身手不凡,紅鸞正有此意。不過公公這劍……”
“此劍名‘含光’,非是凡品。”林雨手腕輕抖,含光劍在熹微晨光中折射出幾乎不可見的微芒,“若你能勝過我手中此劍,我便將它贈與你,如何?”
紅鸞眼神驟然銳利,抱拳道:“那紅鸞便在此謝過公公美意了!”
話音未落,她腰間長劍已然出鞘,化作一道寒光,直刺林雨麵門!
林雨身形微側,含光劍如靈蛇吐信,無聲無息地斜撩而出。紅鸞反應極快,劍鋒一轉,“鐺”的一聲脆響,格擋住這無形的一擊。
兩人身影瞬間交錯!
劍光霍霍,衣袂翻飛。
從青石地麵戰至半空,又從半空掠上飛簷,劍氣激蕩,驚起棲鳥。
最後竟雙雙飛身落入庭院外的池塘,足尖輕點水麵荷葉,劍招往來間,水波不興,唯聞金鐵交鳴與衣袂破空之聲。
激烈的打鬥聲早已驚動了整個宮苑。
宮女太監們紛紛圍攏過來,連被驚醒的蘇雨柔也裹著外袍,倚在門邊緊張觀望。
“誰更厲害?”
“必然是紅鸞大人!她可是陛下的貼身侍衛,武藝深不可測!”
“未必!聽說上次有頂尖刺客潛入皇後寢宮,全被林公公一人解決了,……”
“快看!紅鸞大人好像……有點吃力了!”
纏鬥愈久,紅鸞的呼吸漸顯急促,劍招也不如初始那般淩厲。
終於,一個微小的破綻露出!林雨眼神一凝,含光劍挾著沛然莫禦之勢,當空劈下!
紅鸞心中警鈴大作,倉促間舉劍格擋!
“嚓——!”
一聲輕響,紅鸞手中精鋼長劍竟如朽木般被含光輕易斬斷!
淩厲的劍氣餘勢未消,沿著劍勢軌跡,將她胸前火紅的勁裝整齊地一分為二!
“啊——!”一聲驚羞交加的尖叫響起。
紅鸞猛地扔掉斷劍,雙臂死死護住胸前,素白的中衣下,誘人的峰巒曲線在破碎衣衫的縫隙間若隱若現,玉頰瞬間飛紅。
“對不住!收力不及!”林雨也是心中一驚,若非他最後關頭強行撤去九成力道,被劈開的就絕不隻是衣物了。
“可……可這樣,你讓我如何見人!”紅鸞又羞又急,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貝齒緊咬下唇。
未等她話音落下,林雨已閃電般脫下自己的外袍,一步上前,用寬大的衣袍將她狼狽的身軀嚴嚴實實地裹住。
她抬眸,目光落在林雨俊美的臉頰上。
兩人視線交彙,林雨忽然發覺,她平日的清冷與此刻判若兩人,原來她也是一個需要嗬護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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