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三刻,到了!
監斬官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心中暗忖:“不是說有人要劫法場嗎?怎麼還不見蹤影?再不來,這戲可就真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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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地拿起桌上的朱漆令牌,深吸一口氣,猛地擲出:“時辰已到,行——”
“刑”字尚未出口!
千鈞一發之際!
一道細不可聞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寒光乍現!
“叮!”的一聲脆響!
那枚脫手而出的令牌,竟被一柄薄如柳葉、精光四射的小刀牢牢釘在了監斬台後的磚牆上!
刀柄猶在微微顫動!
監斬官被這突如其來的飛刀嚇得渾身一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
與此同時,得到信號的劊子手已然舉起沉重的鬼頭刀,朝著寧瑤的脖頸狠狠劈下!
林雨的身影動了!
他足尖在地麵輕輕一點,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倏然拔地而起!
人在半空,手腕一抖,第二柄飛刀已然化作一道銀色閃電!
“鐺——!”
飛刀精準無比地擊中鬼頭刀的刀身!
一股沛然莫禦的巨力傳來!
劊子手隻覺虎口劇痛,整條手臂瞬間麻痹,沉重的鬼頭刀脫手飛出,“哐當”一聲砸落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全場嘩然!
寧瑤猛地抬起頭,循著飛刀來處望去,眼中先是爆發出絕處逢生的驚喜光芒!
然而,當她看清那白衣飄飄、淩空而立的身影並非熟悉的林雨師弟,而是一位陌生卻俊逸非凡的男子時,那驚喜瞬間凝固,化作了濃濃的困惑與失落:“他是誰?林雨師弟呢?他為何不來……”
監斬官驚魂未定,眼看刺客現身,職責所在,他強壓恐懼,猛地站起身,色厲內荏地指著空中的白影大吼:“大膽狂徒!竟敢——”
話音未落!
第三道寒光以超越視覺捕捉的速度破空而來!
這一次,飛刀並非射向令牌或兵器,而是直奔監斬官本人!
監斬官隻覺頭頂一涼,一股銳利至極的勁風擦著頭皮掠過,嚇得他“嗷”一嗓子,後麵的話全噎了回去,雙腿一軟,一屁股癱坐回椅子上,臉色煞白如紙。
“哆!”
一聲沉悶的利器入木之聲在他腦後響起。
他僵硬地、一點點地扭過頭,隻見自己那頂象征身份的官帽,被一柄同樣製式的飛刀,死死地釘在了他座椅正後方的梁柱之上!
刀身幾乎完全沒入木中,隻剩下短短的刀柄和微微晃動的紅纓,仿佛無聲的死亡警告。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後背。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剛才飛刀掠過時,發髻被鋒銳氣勁割斷的細微觸感。
隻要再低一寸,哪怕一分……被釘在柱子上的,就不僅僅是他的官帽了。
“說好的演戲……這飛刀……是要假戲真做,要我的老命啊!”監斬官心臟狂跳,徹底噤聲,再不敢有多餘動作,甚至下意識地縮低了脖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半晌,才用變了調的嗓子從桌案後嘶聲力竭地擠出命令:“有人劫法場!護住犯人!拿下刺客!”
十幾名兵丁手持刀槍,呼喝著朝剛剛落地的林雨衝殺過來!
林雨眼神銳利如刀,麵對圍攻毫無懼色。
他身形靈動如遊魚,在刀光槍影中穿梭,寬大的衣袖翻飛間,寒星點點!
咻!咻!咻!
數柄小李飛刀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激射而出!
噗!噗!噗!
衝在最前麵的兵丁胸口或肩頭紛紛中刀!
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中刀者如遭重錘,悶哼一聲便栽倒在地,雖不致命,卻也瞬間失去了戰鬥力——這正是計劃中“演戲”的要求。
林雨如入無人之境,迅速逼近刑台中央。
守在寧瑤身邊的兩名士兵剛舉起兵刃,林雨身影一晃,已從他們之間掠過,反手又是兩刀飛出!
兩人應聲倒地。
林雨一步踏上刑台,來到寧瑤身邊。
手中寒光一閃,一柄飛刀精準地劈開沉重的木枷鎖鏈,緊接著刀鋒輕旋,縛住寧瑤手腕的繩索應聲而斷!
“得罪了!”林雨低喝一聲,俯身,一手穿過寧瑤的腿彎,一手攬住她虛弱無力的腰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入手隻覺她身體冰涼而輕顫。
腳尖再次點地,林雨抱著寧瑤,身形如白鶴衝天,再次拔高!
“放箭!快放箭!給我追!”監斬官從桌下探出頭,聲音發顫地下令,後背已被冷汗浸透。
命令下得凶狠,身子卻縮得更低了。
稀稀拉拉的箭矢破空而來,林雨人在空中,頭也不回,袍袖向後一甩!
數道寒芒後發先至!
叮叮當當!箭矢或被擊落,或射中飛刀被帶偏方向。
更有幾柄飛刀直接射入追兵前方的地麵,勁氣激蕩,將衝在最前的幾人震得踉蹌後退!
林雨將“一葦渡江”發揮到極致,抱著寧瑤,幾個起落間,白色的身影便已消失在縱橫交錯的街巷儘頭,隻留下一地狼藉、驚魂未定的官兵,以及那監斬台上,微微顫動、釘著官帽和令牌的兩把飛刀,無聲地訴說著方才的驚心動魄。
被林雨抱在懷中的寧瑤,目光始終未曾離開這張近在咫尺、陌生卻異常英俊的側臉。
冰冷的身體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和奔跑時帶來的顛簸。
無數疑問在她心中翻湧:“他到底是誰?為何要冒死救我?那神乎其技的飛刀……林雨師弟……他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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