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寒光四射的小李飛刀,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打在柳寒霜的劍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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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一聲輕響。
柳寒霜隻覺劍身傳來一股巧勁,劍尖不由自主地偏開了數寸,擦著大漢的肋骨刺入地麵。
“寒霜,且慢。”林雨的聲音傳來。
他不知何時已帶著眾人走了過來,神色平靜,“先留他一命,此人或許還有些用處。”
“是,師父!”柳寒霜聞言,立刻收劍後退,但目光依舊冰冷地鎖定著地上的匪首。
那刀疤大漢撿回一條命,癱軟在地,如同爛泥,不住地磕頭:“謝謝大俠不殺之恩!謝謝大俠!”
林雨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現在,我來問你。想死,還是想活?”
“想活!想活!大俠,小的想活!”大漢忙不迭地喊道。
“非常好。”林雨微微頷首,“那麼,現在,我問,你答。若有半句虛言,或遲疑片刻……”
他手中把玩著另一柄小李飛刀,刀刃在晨光下反射著森冷的光芒,“後果,你應該清楚。”
“是是是!小的絕不敢隱瞞!大俠請問!”
“第一,你們是誰?來自何處?為何在此攔路打劫?”
“回大俠!我們……我們是猛虎寨的人!在這一帶……在這一帶‘收過路費’,已經……已經二十多年了。”
他不敢再說“打劫”,換了個稍微文雅點的詞。
“猛虎寨?”
林雨與身後青鸞,紅鸞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意外與了然。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們本就有意探查甚至對付這猛虎寨,沒想到對方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對對對!我們都是猛虎寨的!”大漢見他們似乎知道猛虎寨,連忙應和。
“第二,你們猛虎寨,如今有多少人馬?”林雨繼續問道,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人心。
大漢心頭一緊,眼珠下意識地轉動:‘絕對不能告訴他們實情!寨主若是知道我泄露機密,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他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道:“我們……我們猛虎寨,就……就三千人左右!”
“哦?三千人?”林雨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中飛刀貼近了大漢的喉嚨,冰涼的觸感讓他渾身一顫,“看來,你並不打算說實話。看來,你這命……是不想要了。”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大漢心中駭然,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說!猛虎寨,到底有多少人?!”林雨的聲音陡然轉冷,如同數九寒冰。
大漢把心一橫,閉上眼睛:“你……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林雨語氣森然,“那你就……去死吧!”
話音未落,他手腕作勢便要向前送出!
“等等!大俠!我說!我說!”在死亡陰影的最終籠罩下,大漢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嘶聲喊道:“我們猛虎寨……一共有……有十萬左右的兵馬!”
“喲,這回……肯說實話了?”林雨手中的飛刀微微一頓,語氣帶著譏諷。
“十萬?”一旁的紅鸞忍不住出聲,麵露凝重。
“你們……你們打算對我們猛虎寨動手?”大漢似乎反應過來,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我告訴你們,我們可是有十萬兵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十萬兵馬?哼!”林雨冷哼一聲,故意激他,“你們聚集如此多的兵馬,想乾什麼?難道是想……造反不成?!”
“你……你們是……是女帝的人?”大漢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下意識脫口而出。
“現在,是我們問你話!不是你在問我們!”林雨厲聲打斷他,“說!寨中高手配置如何?首領都是何人?”
大漢被他一喝,不敢再反問,竹筒倒豆子般說道:“是是是!我們……我們其實是丞相李思大人的人!大當家是李炎公子,他……他劍法超群,據說已得丞相真傳。二當家是趙剛,使得一手霹靂狂刀,剛猛霸道,罕逢敵手。三當家是韓束,他……他雖然排名第三,但很多人私下都說,他可能才是寨中戰力最高的,一杆長槍使得出神入化,詭異莫測……”
他將自己所知的猛虎寨核心情報,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
“……大,大俠,我知道的全都說了!如果……如果沒什麼事,我……我就先走了?”
大漢說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林雨的臉色。
林雨收起飛刀,揮了揮手,語氣恢複了平淡:“你還算老實。今日,我不殺你。滾吧!”
“謝謝大俠!謝謝大俠不殺之恩!”那匪首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頭也不敢回,拚儘全身力氣,狼狽不堪地竄入道旁樹林,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晨風吹過,帶著濃鬱的血腥氣,官道上隻留下滿地狼藉的屍骸,以及若有所思的林雨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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