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長老聽得臉色發青：“荒謬！簡直荒謬！若真是如此，那曆代祖師……”
“都是第一批被重啟時沒來得及備份的老版本。”老仆平靜接話，“包括我當年的搭檔，他堅持認為‘修仙應當有靈魂’，結果代碼提交失敗，被係統自動驅逐。”
我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從懷裡掏出那塊鍵盤碎片。自從穿越以來，它一直微微發燙，像是在接收信號。
此刻，碎片竟與空中漂浮的注釋產生共鳴，表麵浮現出細密符文，投射出一段隱藏信息：
【附錄：bug親和體識彆協議】
＞當檢測到具備跨維度編程思維的異常數據體，自動激活“天道漏洞管理員”權限。
＞權限解鎖條件：見證世界本質真相，並選擇是否接受使命。
＞提示：你不是第一個穿越者，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上一位持有者，曾試圖用愛情代碼修改係統核心邏輯，最終導致情感模塊溢出，被迫封存於極北冰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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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一滯。
老王……果然是他先來的。
而且他不是單純想搞垮我，他是想用自己的方式重寫這個世界？
“所以……我現在是什麼？”我盯著老仆，“工具人？測試員？還是……下一任背鍋俠？”
老仆終於笑了，笑得像個剛修完淩晨三點線上故障的老碼農。
“你現在嘛……”他把掃帚往肩上一扛，“是個發現了主線任務的新人玩家。要不要接，看你。”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喊住他，“你既然知道這麼多，為什麼不早出手？為什麼裝成個掃地的？”
他腳步一頓，頭也不回地說：“因為係統有規定——開發者不得直接乾預玩家進程。我能做的，頂多是留下點注釋，等有人自己看懂。”
然後他抬起左手，袖口滑落，露出手腕內側一道淡銀色印記，形狀像極了一個古老的ctr+s快捷鍵符號。
“當年提交最後一行代碼時，我順手把自己的存檔也刻了進去。”他低聲說，“隻要這個世界還在運行，我就得一直守著，直到……下一個願意接手的人出現。”
話音落下，他人已走出十步遠，依舊低著頭，一掃一掃，灰塵揚起又落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暴躁長老站在原地，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所以他……一直是宗門裡那個最不起眼的雜役？三十年如一日掃地，從不說話？”
我握緊手中的鍵盤碎片，溫度高得幾乎燙手。
原來這地方最危險的不是殺毒程序，也不是地脈核心，而是那個你以為毫無存在感的老頭。
他不是npc，他是創世神之一。
“林舟。”暴躁長老突然壓低聲音，“你剛才……看到的那段注釋，是真的嗎？飛升真的是重啟？”
我沒回答。
因為我正盯著胸口那塊芯片——它不知何時重新亮起，界麵跳出一條新提示：
【檢測到世界觀認知突破】
【觸發隱藏權限申請流程】
【是否接受“天道漏洞管理員”身份？】
【yn】
指尖懸在確認鍵上方，遲遲不敢落下。
遠處，掃地老仆彎腰拾起一片落葉，輕輕放進竹簍。
風吹過試煉場，卷起幾縷塵埃。
我的手指微微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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