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立刻編了個靜音腳本上傳令牌網絡：ute_source(ang_ao)`
音頻乾擾成功壓縮成背景雜音，但詭異的是，每次我執行操作，融合進度條都會“蹭”地跳一下，從59.3飆到59.7，像是係統學會了對抗我的乾預。
“它在學我。”我盯著進度條，“每一次防禦動作，都被它當成訓練樣本。”
蘇曉曉這時終於撐著地坐了起來，臉色蒼白，但眼神有點不對勁，像是能穿透什麼東西。
“我能聽見……他們的想法。”她低聲說，“外麵的人……在害怕，也在興奮……有人已經在嘗試畫符了。”
我心頭一緊。她說的“外麵”，是現實世界。
趙日天呆呆望著天空，手裡攥著半截羅盤，嘴裡一直念叨：“這次……不是我帶路的……真的不是我……”
我沒空安慰他，腦子裡飛速回放上古程序員留下的那句金句：“飛升=係統重啟”。現在這狀態，根本不是什麼天劫降臨，而是係統進入了預重啟階段——雙界融合就是格式化前的最後緩衝。
我立刻嘗試運行延緩函數：
`so_don`
指令發出後，進度條紋絲不動，反而收到一條重定向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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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求已被轉發至端口404不存在）`
我差點氣笑。連拒絕都懶得演了，直接告訴我“你找錯地方了”。
就在這時，天上的裂縫猛然擴大，一道風從現實世界吹了下來，卷起蘇曉曉的長發，也吹動了廣場中央的落葉。
風裡帶著咖啡味，還有鍵盤敲擊聲。
我順著裂縫望去，玻璃幕牆映出一間寫字樓的辦公室，十幾個程序員正埋頭ding，其中一人抬起頭，正是年輕版的我自己——穿著格子衫，頂著黑眼圈，正在寫一段初始化函數。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
我不是穿越來的。
我是被“運行”進來的。
我的記憶文件，早就被老王打包成進程塞進了這個世界。而現在，兩個版本的我即將在同一個時空相遇。
掌心忽然一燙，那個一直沉寂的烙印緩緩浮現，像是一枚隱藏權限的激活開關。
蘇曉曉突然抓住我的手臂，聲音發顫：“林舟……他們開始回應了。有人用朱砂在地上畫了我們的二維碼，正在燒紙錢召喚……他們以為這是新宗教。”
我猛地抬頭。
進度條突破60。
天穹徹底撕裂，露出整棟寫字樓的外立麵，窗戶一扇扇亮起，每一盞燈背後都是一個正在試圖接入玄元界的普通人。
趙日天舉起殘破的羅盤，指向虛空，聲音沙啞：
“導航顯示……前方五百米進入現實世界，是否重新規劃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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