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時間裂痕,檔案閣的警告
我盯著那把掉在地上的鏽鑰匙,心跳快得像是要衝出喉嚨。
這玩意兒明明是我隨手扔的仿製品,怎麼又回來了?還多了道符文刻痕——那紋路我認得,是檔案閣禁製的開啟密鑰。更離譜的是,剛才那個灰袍人,臉都沒看清就憑空蒸發了,隻留下一句“你動了不該動的東西”。
這話聽著像警告,又像提醒。
我蹲下身,沒敢直接碰,而是從袖子裡抽出半截燒焦的鍵盤線,纏上一道絕緣符紙,拿它去挑鑰匙。剛一接觸,指尖就是一麻,像是被靜電打了一下,緊接著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麵:一堆卷軸在火裡燒,有人跪著被拖走,背後寫著兩個字——清除。
我猛地甩頭,把幻象抖出去。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篡改密信才多久?不到一個時辰,怎麼連時間線都開始反咬我了?
但眼下不是糾結的時候。那把鑰匙既然指向檔案閣,說明問題出在那兒。我得回去看看,到底哪一步觸發了什麼隱藏機製。
我貼著山壁往回摸,每一步都踩得極輕。執法堂的巡邏符燈今晚格外密集,好在我早布了幾道乾擾程序,繞開它們不算難。可越靠近檔案閣,空氣就越沉,像是水底下那種壓耳的靜。
還沒進門,門縫裡就滲出一股鐵鏽味。
我屏住呼吸,手指在鍵盤法器上敲了一串探測指令。`scan(roo,ode=passive)`。結果剛跑出一半,整個建築突然一震,門自動開了條縫,像是在等我進去。
我冷笑一聲。請君入甕是吧?行啊,那就看看是誰吃掉誰。
一腳踏進去,地麵“哢”地裂開一道細縫,血紅色的紋路順著青磚蔓延,像活蟲一樣扭動。頭頂的卷軸全飛了起來,空中疊著無數殘影——有我昨晚修改密信的畫麵,也有個穿粗布道袍的人被鎖鏈拖進地底,臉上糊著符咒,看不清五官。
但最嚇人的,是其中一個影像裡的我。
不是現在的我,也不是昨天的我,而是……三百年前的我。
我頭皮炸了。
那家夥穿著現代衛衣,手裡抱著一塊老式鍵盤,正往玉簡裡輸代碼。他抬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動了動,說了句我沒聽清的話,然後畫麵就被一團黑霧吞了。
“見鬼了……”我低聲罵了一句,趕緊展開防護罩,塞進一段穩定代碼:`trystabiize_fied;exceptreboot`。
三尺之內,紅光暫時退散。
可我知道撐不了多久。這種級彆的陣法反噬,已經不是普通bug能解釋的了。它不像人為設局,倒像是世界本身在自我修複,把我當成病毒在清除。
我必須找到源頭。
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擊,調出曆史備份係統。按理說,所有操作記錄都應該留痕,哪怕被刪也會有緩存。可當我翻到深層日誌時,文件夾最底下藏著個加密包,名字叫:`init_anager_backup.dat`。
我試著解密。
密碼提示是:“你第一次寫bug時,刪掉了哪一行?”
我愣了兩秒,忽然想起大學那會兒,交作業前總習慣把最後一行`print(測試通過)`刪了,怕老師覺得我在偷懶。
我輸入那串字符。
解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