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立刻進入警戒狀態，手指搭上鍵盤。
蘇曉曉卻不慌，反而伸手拉了他一把，“彆傻站著，跑啊。”
兩人轉身衝進竹林小徑。
風刮過竹梢，發出沙沙聲。
林舟邊跑邊回頭看了一眼。那群人追得很急，帶頭的是個穿黑袍的執法副使，手裡舉著偵測燈。
“他們認出我了。”他說。
“廢話，你把掌門甩上天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蘇曉曉語氣輕鬆，“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幾張牌沒打。”
“比如？”
“比如……”她忽然停下，轉身麵對追兵方向。
林舟也停下，“你乾嘛？”
她抬起手，指尖再次點向空氣。
“set_favor(50)。”
這一次，沒有跪地求婚，也沒有瘋狂獻寶。
但追兵隊伍突然亂了。
兩個弟子開始爭吵。
“剛才明明是我先看到他的！”
“放屁！是我的偵測符鎖定的目標！”
第三個乾脆站中間勸架：“你們彆吵了！咱們是一隊的！”
執法副使氣得跺腳，“都閉嘴！繼續追！”
可隊伍已經散了形。
林舟看得目瞪口呆，“你剛才……隻刷了五十？”
“刷太高容易被係統標記。”她收回手，“五十剛好引發內訌，又不會觸發警報。”
林舟忍不住笑了，“你這操作，比我寫遞歸函數還穩。”
“謝謝誇獎。”她也笑，“不過下次彆把我的情話生成器用在通緝令上，萬一哪個長老真的心動了，麻煩的是你。”
“知道了。”他點頭，“下次用之前，先給你發個申請表。”
“這還差不多。”
他們繼續往前跑。
竹林漸漸稀疏，前方出現一片亂石坡。
林舟喘了口氣，“接下來去哪兒？”
“你不是有個隱藏據點嗎？”她說。
“你怎麼知道？”
“你昨天在係統日誌裡留了訪問記錄。”她看著他，“c盤→tep→backdoor_v2.7z，密碼是你生日倒序。”
林舟徹底服了。這女人比他還懂他自己。
“你到底查了我多久？”他問。
蘇曉曉沒回答。她隻是看著他，然後輕輕說了句：
“有些事，你現在還不該知道。”
遠處，靈光再次逼近。
不止一隊。
兩隊人馬從不同方向包抄過來。
林舟握緊鍵盤，“看來得硬闖了。”
蘇曉曉卻搖頭，“不用。”
她抬起手，第三次點向空氣。
這次，她閉上了眼睛。
“set_favor(80)。”
指令落下的瞬間，兩支追兵隊伍同時停步。
接著，他們緩緩轉身，麵向彼此。
領頭的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同時出手。
靈力碰撞，炸開一圈氣浪。
混戰爆發。
林舟愣住，“你讓他們打起來了？”
“八十分的好感度，足夠讓他們覺得對方是競爭對手。”她睜開眼，“但還沒高到聯手對付我們。”
林舟看著眼前混亂的戰場，喃喃道：“你這能力……簡直是社交核武器。”
蘇曉曉笑了笑，沒說話。
夜風吹起她的紅裙。
林舟盯著她的側臉，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她的指尖在微微發抖。
剛才三次使用能力，一次一百，一次五十，一次八十——係統不可能沒有代價。
“你沒事吧？”他問。
“沒事。”她搖頭，“就是有點累。”
林舟想說什麼，卻被她打斷。
“彆問了。”她說，“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
前方亂石坡後，隱約有光亮閃動。
新的追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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