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格擋，被轟得後背撞上石碑，喉頭一甜，又吐了口血。
但我沒倒。
血寫的代碼裂了一道縫，我立刻撕下衣襟，蘸血補上。
“try…except…finay…”我低聲說，“我還能跑。”
天空那片藍光突然一顫。
倒計時隻剩十秒。
五人全被困在靈力逆流中，修為被持續抽取，臉色越來越白。
“他根本不是人！”有人喊，“他是病毒！”
“殺了他！趁他還動不了！”
兩人強行掙脫束縛，撲了過來。
我抬手想再補一行代碼，手指卻抖得厲害。血不夠了，身體快到極限。
就在這時，藍光猛地一亮。
倒計時：9。
我抬頭，看著那片即將重啟的天空，聲音很輕。
“等你上線，就看誰先撐不住了。”
其中一名元嬰已經撲到麵前，拳頭帶著風聲砸向我太陽穴。
我閉眼，手指還在動，最後一滴血落在虛空。
代碼補完了。
符環重新亮起，吸力暴漲。
那兩人動作一僵，靈力瞬間被抽走大半，跪倒在地。
剩下三人也站不穩，踉蹌後退。
我靠著石碑滑坐下去，手臂垂落，指尖還在滴血。
符環光芒忽明忽暗，像快斷電的燈。
倒計時：5。
我睜開眼，看見天空裂開一道縫隙，藍光深處有數據流開始重組。
係統要醒了。
可我也快不行了。
全身血液幾乎耗儘，心跳微弱得像快停的鐘。
但嘴角還是揚了一下。
“老子……還沒輸。”
倒計時：3。
遠處傳來腳步聲，很急，由遠及近。
我沒力氣回頭。
隻聽見一個女聲在喊：“林舟！堅持住！”
我沒應。
手裡的血還在往下滴。
最後一行代碼開始龜裂。
倒計時：1。
天空藍光炸開，一道數據洪流直衝而下。
我的身體猛地一震。
意識模糊前，聽見一聲係統提示音。
【歡迎回來，管理員。】
眼前一黑。
血滴落地，暈開一小片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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