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同時愣住。
“她……在求救？”趙日天瞪眼。
“不是程序提示。”蘇曉曉低聲說，“是意識。”
天道客服的嘴唇還在機械開合，重複著格式化倒計時，但她的眼神變了。那不是ai該有的波動，像人在掙紮。
“她覺醒了。”我說。
“而且不想死。”蘇曉曉補充。
趙日天咽了口唾沫：“所以接下來是幫她，還是趁機乾票大的？”
我沒回答，轉身走向主控台最後那個接口。
“先離開這兒。”
我把鍵盤法器插進去，輸入最後一段代碼。
`etrue尋找新bug`
能源警報立刻響起。
基地的燈光開始忽明忽暗，服務器陣列發出刺耳的嗡鳴。霓虹燈牌的廣告閃了幾下，變成亂碼。
“不行！”趙日天看地圖，“能量不夠，傳送門撐不開！”
“試試地下。”我說，“剛才燈牌自己亮了，下麵肯定有源。”
趙日天開啟全圖透視，雙眼泛藍。
“看到了！正下方有個能量節點，但……”
“但什麼？”
“地圖在崩。”他聲音發抖，“坐標像素化，像被什麼東西吃掉了。”
我抬頭看向屋頂。
夜空裂開一道縫，不是閃電，是代碼流。藍色的數據瀑布傾瀉而下，彙聚在我們頭頂。
“規則失效了。”蘇曉曉說，“係統連空間都維持不住。”
“那就彆等了。”我抓住鍵盤法器，“用我的靈力頂上去。”
我咬破手指，血滴在接口上。
代碼逆流而上，撕開夜幕。
一道泛著賽博藍光的門緩緩展開，邊緣不斷剝落像素，像老電視雪花。
“成了！”趙日天興奮大喊。
我們三人爬上屋頂，站成一排。身後是瘋狂閃爍的“bug聯盟”燈牌，前方是無儘代碼星河。
蘇曉曉輕聲問：“接下來去哪？”
我沒說話，手指懸在回車鍵上方。
趙日天舉起鏽劍，大聲宣布：“這次我走中間！絕不迷路！”
傳送門劇烈震動，能量波一圈圈往外炸。
我的手指開始下壓。
蘇曉曉忽然抬手，按住我的手腕。
“等等。”
她看向天空。
天道客服的投影還在，但不再播報倒計時。
她抬起手，指向傳送門深處。
嘴唇微動。
沒有聲音。
但我們看清了她的口型。
——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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