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升到半空，自動排列，形成一條橫貫天際的星河。
星河中央，四個大字緩緩浮現：
bug聯盟
代碼字體，棱角分明，像刀刻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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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著那條星河，沒說話。
蘇曉曉輕聲說：“這一下，誰都躲不掉了。”
“本來就沒打算躲。”我握緊鍵盤法器，“他們要清異常數據，我們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異常。”
趙日天激動得原地轉圈：“我要把這個設成首頁！以後誰找我，都得先看一遍咱們的標誌！”
“你導航儀能存這麼大的文件？”我問。
“不能我也要存！”他拍胸脯，“這是曆史時刻！”
我轉頭看向主控台。
係統日誌在滾動。
最新一條記錄是：【用戶反饋：已提交“人性化補丁”滿意度評分——1010】
我挑眉：“天道客服打的？”
“應該是。”蘇曉曉說，“她現在算是半個自己人了。”
“不算。”我搖頭，“她還是係統的一部分。但她開始學著做人了。”
趙日天忽然指著屏幕：“哎！倒計時變慢了！”
我看過去。
995730……31……32……
它確實慢了。不是數字跳得慢，是時間流速變了。
“有人在乾擾。”我說，“或者，它在等什麼。”
“等啥？”趙日天問。
“等我們動。”我回答。
蘇曉曉靠著我肩膀坐下：“那就彆動。讓他們等。”
趙日天還在揮劍：“不行！我們要主動出擊！我是戰士！我不能坐等！”
“那你去哪？”我問。
“去……去……”他低頭看導航儀，“去最近的資源點！純度98的地級靈脈！就在東邊！”
“上次你說東邊，結果進了女修換衣間。”蘇曉曉提醒。
“那次是係統bug！”他辯解，“現在係統是我們的人，不會錯！”
“係統是我們的。”我盯著倒計時，“但有人比我們更懂係統。”
話音未落，天道客服的投影突然劇烈抖動。
她張了張嘴，聲音變得極低：“小心……外部……寫入……”
然後她的影像一閃，消失了。
係統日誌更新：
【警告：檢測到高權限數據注入】
【來源：未知】
【狀態：已攔截】
我猛地站起身。
趙日天嚇一跳：“咋了？”
“她不是在報警。”我盯著那行日誌，“她是在提醒我們。”
蘇曉曉抬頭：“誰？”
“不知道。”我說，“但能讓天道客服主動示警，說明來的人，連係統都怕。”
趙日天握緊劍柄：“那還等啥？開戰唄！”
“不。”我坐下，手指放回鍵盤法器，“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做。”
“為啥？”
“因為我們已經贏了。”我說，“贏的第一戰，就是讓所有人知道——bug不是錯。”
我抬頭看向窗外。
那條由光點組成的星河，依然懸在天上。
每一個字，都在閃爍。
像呼吸。
像心跳。
像某種東西，正在醒來。
我輕聲說：
“讓他們看清楚。”
“接下來的每一秒。”
“都是我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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