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危的父親躺在床上,枯瘦的手指顫抖地指著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怒斥:“孽障!你……你放走了‘鑰匙’!莫家百年基業,要毀在你手裡!”
“不!我沒有!”莫三更雙目赤紅,狀若瘋魔。
幻象一轉,腳下的泥土突然翻滾,一具腐朽的白骨猛地破土而出,空洞的眼眶死死“盯”著他。
那是他母親的屍骨!
“你不配守門……你不配……”那無聲的控訴,比任何聲音都更加尖銳刺耳!
“啊——!”
莫三更徹底崩潰,他狂吼著揮舞手中的開山刀,瘋狂地斬向那迭起的幻影。
“滾開!都給我滾開!”
慌亂之中,他的腳重重踩在了一根幾乎與泥土融為一體的細線上——那是蘇璃預埋的“腐螢引線”!
轟!!!
整座影縛陣驟然啟動!
大地劇烈震顫,黑色的泥流轟然翻湧,化作一道道巨大的旋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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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由“凝魂膠”構成的鎖鏈虛影從泥沼中衝天而起,帶著禁錮一切的恐怖力量,朝著陣法中央的“入侵者”纏去!
這是絕殺之局!
然而,就在鎖鏈即將觸碰到莫三更的瞬間,潛伏在陣心的雌蟾發出一聲尖銳的低鳴!
嗡——
那無形的反向符文驟然亮起一道幽光,隨即隱沒。
整座大陣的攻擊方向,猛地一滯,隨即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陡然逆轉!
漫天鎖鏈虛影調轉方向,泥沼旋渦的核心發生偏轉,竟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那個手足無措、心神失守的陣法主人——莫三更,死死地困在了中央!
他,被自己的陣法,給鎖住了。
雨幕中,蘇璃撐著油紙傘,從崖頂緩步走下,高跟短靴踩在濕滑的石階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的身後,吱蟾、雄蟾、雌蟾一字排開,如三員護法大將,氣勢森然。
“你說我是災星?”她的聲音很淡,卻清晰地穿透了風雨聲,落入莫三更耳中,“可你連我的寵,都躲不過。”
莫三更在泥沼中奮力掙紮,鎖鏈虛影勒得他喘不過氣。
他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驚駭與憤怒,以及一絲無法置信:“你……你動了‘承印紋’?那是我們守墓族脈才能觸碰的東西!你到底是誰?”
蘇璃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指尖在空氣中輕輕一點,仿佛在點著那本無形的圖鑒:“你們守的是門,我繼承的是權。從我簽下第一道古墓印記起,這座陣……就已經認主了。”
她轉身,油紙傘在夜色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語:“下次見麵,我會帶著真正的‘青鸞令’,來收你的陣眼。”
歸途中,雨勢漸歇。
那隻雌蟾忽然張嘴,“噗”地一聲,吐出一小塊被“凝魂膠”包裹的烏黑金屬片。
蘇璃伸手接住,抹去上麵的粘液,發現竟是半枚斷裂的“守墓令牌”。
令牌的背麵,刻著一個深刻的“莫”字,以及一行小字:壬戌年,殉職。
她的眼神微微一動。
“原來,你父親不是死於盜墓賊之手,”她看著令牌,像是在對莫三更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是死在這座大陣的反噬之下。”
她將這半枚冰冷的令牌收入懷中,聲音低沉得幾乎聽不見:“我不恨守墓人……我恨的,是讓你們世世代代,在這裡白白送命的人。”
遠處,天邊最後一道雷聲滾滾而過,沉悶如戰鼓,仿佛在回應著這場即將被徹底揭開的百年舊賬。
風停雨歇,黎明前的黑暗最為深沉。
蘇璃站在山腰,俯瞰著山腳下那片炊煙嫋嫋的村落輪廓。
清洗守墓族,隻是第一步。
要拿回屬於她的一切,掀翻整個棋盤,真正的戰場,從來都不是在這陰森的古墓之間。
她解下濕透的黑色鬥篷,露出的眼神裡,再無半分殺伐之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靜的、融入塵世的淡然。
有些賬,需要用刀劍來算;而有些根,則需要用更巧妙的方式,從最不起眼的地方,一寸寸地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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