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殘魂退散,通道逐漸拓寬,空氣不再粘稠,反而帶著鐵鏽般的腥氣緩緩流動。
轉過最後一個彎道,前方驟然開闊——一條橫貫墓道的巨大陰影赫然擋路。
通道的儘頭,豁然開朗,但一條岔路口卻被一口巨大的青銅棺槨死死橫亙。
棺槨不知在此地沉睡了多少歲月,表麵覆蓋著厚厚的塵埃,卻掩不住其上古樸而神秘的浮雕。
指尖拂過棺身,觸感冰涼粗糙,仿佛觸摸遠古巨獸的鱗甲。
棺蓋正中央,雕刻著一幅“雙月交軌”的圖案,而在圖案的正下方,有一個清晰的凹槽。
那凹槽的形狀和大小,與她從寅虎魘身上得到的那半截玉圭,嚴絲合縫。
蘇璃取出玉圭殘片,在手中掂了掂,目光在凹槽上停留了數秒。
然而,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直覺卻在瘋狂示警——一旦將玉圭放入,固然能打開棺槨,但同時,也會驚動某個更深層次、更恐怖的存在。
她蹲下身,指尖拂過棺槨底部塵埃,忽然停住。
“不對……這縫隙邊緣有反複開合的磨損痕跡。”
她取出一枚細針探入,觸到某個微小突起,嘗試推動卻紋絲不動。
“太細了,指力不夠……團絨,用你尾巴最硬的幾根毫毛,像挑琴弦一樣輕輕往上勾。”
團絨雖然不解,但對主人的命令絕對服從。
它屏息凝神,尾尖微微顫動,蓬鬆的毛發根根繃直,如鋼針般探入那道細微縫隙,小心翼翼地勾動……
終於,“哢噠。”
一聲輕微的機械彈動聲響起。
青銅棺槨的側麵,一個巴掌大的暗格應聲彈出,裡麵靜靜地躺著一塊古樸的石牌。
蘇璃拾起石牌,隻見上麵刻著幾個古篆:【次級密鑰·地聽令】。
“地聽……令……”墨甲虛弱而震驚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是守陵司早已失傳的職位‘地聽者’的信物!他們能聆聽地脈,辨識陵墓中的一切真偽虛實……但這東西,它……它不該出現在這裡……除非……”
他的話沒能說完。
“汪!”
一聲急促狂吠,阿幽的燈籠光芒猛地壓低,直直地射向青銅棺槨的底部!
在那裡,一條比發絲還要纖細的紅線,正從棺底延伸出來,悄無聲息地鑽入堅硬的岩石地底。
那紅線與第一層石門上的血線同源同質,但更加鮮活!
甚至在阿幽的燈光照射下,它的儘頭還在微微搏動,就像一根深埋地下的、活生生的血管!
蘇璃瞳孔驟縮,立刻蹲下身,想要看得更仔細些。
她的指尖剛剛觸及那冰冷的地麵,圖鑒的警告聲便在腦海中瘋狂響起:
【警告!
檢測到高強度‘活體封印’核心節點!
能量反應極度危險!
建議立刻撤離!】
活體封印……
蘇璃非但沒有後退,反而緩緩眯起了雙眼,嘴角噙著一絲獵人發現獵物蹤跡的笑意:“找到了……我說過,你們藏得再深,也逃不過我崽子的燈。”
就在她話音落下的那一刻。
咚……咚……咚……
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突兀地從通道深處的黑暗中傳來。
那聲音沉重而壓抑,仿佛一支沉默的軍隊正在逼近。
阿幽燈籠忽明忽暗,火焰頻率竟與那腳步隱隱同步。
蘇璃猛然察覺——剛才那紅線的搏動,竟與這節奏完全一致。
不……不隻是節奏。
那是地底脈搏般的行軍,是沉睡已久的陵衛,正踏著命運的鼓點,歸來。
阿幽的燈籠光芒猛地向前探去,幽藍的光柱刺破層層黑暗,照亮了遠方。
光柱的儘頭,一排排模糊的影子正在靠近。
它們穿著整齊的白袍,手中……似乎還捧著古老的香爐。
然而,當光芒試圖照亮它們的臉時,卻隻看到一片空白。
那是一支沒有臉,甚至連腳都沒有,隻是在地麵上平平滑行的詭異軍隊。
那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人的心臟上,帶著一種機械式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在這死寂的墓道中,奏響了冰冷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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