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幽的燈籠再次分出一絲金焰,纏上回響玉片。
燈壁上的“陵”字輕輕一顫,仿佛歎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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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穗拂過她手背,帶著幾分遲疑的暖意——像極了多年前那個雨夜,它第一次護住她發燙額頭的模樣。
數裡外,密室的銅盆水波突然翻湧如沸。
蒙麵人跪坐在蒲團上,額角的血順著下巴滴進青灰色道袍,卻仍死死盯著水麵倒影。
那銅盆乃用七名童男童女骨灰燒製,每逢陰時滴血開鏡——此刻正是子夜交割,天地氣機最薄之時。
他手中朱筆疾書,筆尖在紙上行雲流水,直到水麵映出一行從未見過的文字:“第七燈已醒,執燈者當跪迎舊主。”
“噗——”蒙麵人猛地噴出一口黑血,朱筆“啪”地斷成兩截。
他踉蹌著扶住桌案,指節捏得泛白:“這不可能……那小丫頭怎會……”話音未落,他突然轉身對著密室暗門低吼:“快!用飛鴿傳信給盲眼堂,讓他們即刻轉移‘那個人’!儀式必須提前三天!”
暗門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一隻染血的紙鶴從窗縫竄出,拍著翅膀往東南方飛去。
染血紙鶴若中途遭截,殘魂不散,必以最後執念標示去向——那是寫信人死前烙下的執念印記。
江畔,小燼的狐耳突然豎起,第九條尾巴“唰”地繃直如劍:“有血紙鶴!用禁術傳訊的。”
蘇璃抬頭,正見濃霧中掠過一點暗紅。
阿幽的燈籠焰瞬間暴漲,赤金火線如離弦之箭穿透霧層,精準釘在紙鶴心口。
“轟”地一聲,紙鶴炸成碎片,最後一縷黑煙卻在風中凝成箭頭,轉瞬即逝。
“城北荒塔。”蘇璃望著那方向,眼尾微挑,嗓音冷得像霜,“好啊,你們引我去找第七燈……我倒要看看,那盞燈裡燒的,到底是誰的命。”她拂了拂衣袖上的水霧,轉身對小燼道:“去守心祠取夜巡令,就說執燈司近日在城北查禁邪祀——我們光明正大登他們的門。”
小燼甩了甩尾巴,紅影一閃便沒入霧中。
空氣裡隻留下一道微熱的氣流,掠過蘇璃頸側。
團絨湊過來用腦袋蹭她手心,肉墊扒拉她的袖角:“喵?”
“今晚給你加五條魚乾。”蘇璃彎腰抱起團絨,替它舔了舔尾巴尖的水珠,溫熱舌尖掃過濕毛,帶起一陣輕微戰栗,“最大的,帶鱗的。”
團絨立刻眯起眼睛,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把腦袋往她頸窩裡拱,毛茸茸的臉頰蹭得她皮膚微癢。
阿幽的燈籠焰重新變回暖黃,燈壁上的“陵”字輕輕一顫,仿佛一聲久遠的歎息。
燈穗拂過她手背,帶著幾分熟悉的暖意。
江風卷著霧往城北吹去,蘇璃望著遠處荒塔,話音未落,忽聞頭頂風聲微動——一片殘瓦自塔頂滑落,砸碎在岸邊石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驚鴉四起,翅影掠過塔尖時,竟帶出一絲極細的刮擦聲,像是有人用指甲,一下下摳著青銅燈盞的邊緣……
她瞳孔一縮,袖中手指悄然掐訣。
——那不是風聲。
是燈芯燃儘前的最後一聲輕歎。
“好啊,”她低聲一笑,眼中寒光乍現,“你們引我去找第七燈……我倒要看看,那盞燈裡燒的,到底是誰的命。”
濃霧深處,荒塔的輪廓愈發清晰。
那塔尖隱在霧裡,像根生鏽的釘子紮進天幕——她記得古籍裡提過,那是前朝用來鎮壓煞靈的鎮煞塔,如今早成了荒草漫過台階的廢址。
“第七盞燈……”她低聲重複,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袖中殘碑,冰冷石棱硌著手心,一如她心中不肯退讓的執念,“不管你是活是死,我都要把這局,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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