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把演武場中央的四強擂台裹得發沉,淡白色的霧氣裡摻著點金屬的冷意——是擂台邊緣新嵌的金晶碎屑,陽光剛冒頭,就被霧折射成細碎的光,落在靳謙的灰衫下擺上,像東荒冬天結的薄霜。他站在候場區,指尖攥著阿木淩晨熬的融靈液瓷瓶,瓶身還帶著點餘溫,布套上繡的小藤蔓歪歪扭扭,是阿木昨晚熬夜縫的,說“繡個藤蔓,能保你們順順利利”。
“四強對陣出來了!我們對‘寒川隊’!”蘇曉舉著張泛黃的對陣表跑過來,鬢角沾了點霧珠,她手指著表上的名字,“隊長寒川,水係靈動後期,最擅長‘水幕囚籠’;隊員金浩,金係靈動中期,能用金晶做‘鋒刃網’;還有林薇,木係靈動中期,會催生‘毒藤’,上次小組賽他們零淘汰晉級,厲害得很!”
李岩把火晶握在手裡,指尖的火焰忽明忽暗,在霧裡映出暖光:“水係怕土溫,金係怕火熔,木係怕乾燥。靳謙,你用空間異能繞後,我用火球牽製金浩的鋒刃網,蘇曉你用靈草乾擾林薇的毒藤,彆讓她纏上我們。”
阿木背著藥簍,站在候場區外的輔助線後,把一捆霧靈草扔過來:“寒川隊的水幕會帶寒氣,蘇曉姐你催生藤蔓時,記得裹點融靈液,防結冰!我還帶了‘暖土粉’,撒在地上能升點溫,破寒氣管用!”
裁判的銅鐘“咚”地撞在霧裡,聲音沉得發悶:“四強賽開始!擂台內置‘模擬靈脈’,異能會受靈脈波動影響,先擊破對方‘核心標記’或讓對方全員出局者勝,限時一炷香!”
靳謙深吸一口氣,摸了摸懷裡的老鬼筆記——昨晚翻到“靈脈波動時,空間異能需借地脈溫氣穩勁”,他特意把地脈護心鏡調鬆了些,讓溫氣能順著衣襟散出來。四人踏上擂台,剛站定,就見寒川抬手往地上拍了下,淡藍色的水紋順著擂台縫蔓延,瞬間在他們周圍織成半人高的水幕,水幕上還泛著細弱的寒氣,剛碰到褲腳,就結了層薄霜。
“先困住你們!”寒川的聲音從水幕外傳來,金浩緊接著抬手,淡金色的鋒刃網從水幕上冒出來,像張密不透風的篩子,“看你們怎麼躲!”
蘇曉趕緊掏出暖土粉,往地上撒了把,淡褐色的粉末剛落地,就冒出層細弱的熱氣,水幕的寒氣退了些。她摸出藤蔓種子,往熱氣裡一撒,木係異能散開,嫩綠的藤蔓破土而出,順著水幕往上爬,試圖纏破水幕:“靳謙,靈脈波動在西北角最弱,你從那邊瞬移出去!”
靳謙激活空間異能,可指尖的萬象戒卻忽明忽暗——靈脈波動像亂撞的風,把空間能量攪得散了些。他想起老鬼筆記的話,趕緊用空間異能裹住護心鏡的溫氣,像捧著團小太陽,往西北角的水幕送——溫氣剛碰到水幕,淡藍色的水就泛起漣漪,竟被燙出個小口。他趁機瞬移出去,剛站穩,就見林薇的毒藤往腳踝纏過來,淡綠色的藤上還沾著墨色的汁液。
“小心毒藤!”阿木的聲音從輔助線傳來,他扔過來個小瓷瓶,“裡麵是解藤液,滴在藤上能讓它枯萎!”
靳謙接住瓷瓶,往毒藤上滴了兩滴,墨色汁液瞬間褪去,藤葉也跟著發黃。他用空間異能對著金浩的鋒刃網劃了道裂縫,淡青色的光裹住鋒刃,“哢嚓”一聲,網眼被撐大了些:“李岩!趁現在!”
李岩立刻抬手,把火球調大了些,淡紅色的火焰像條小蛇,順著裂縫鑽進去,直撲金浩的手腕——金浩的鋒刃網剛要收,被火球燙得手一縮,網瞬間散了半片。蘇曉趁機催藤蔓,纏住水幕的薄弱處,使勁一扯,淡藍色的水幕“嘩啦”碎成水粒,落在地上濺起細痕。
寒川沒想到水幕會破,愣了下,趕緊抬手想再織水幕,可蘇曉的藤蔓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腕,暖土粉的熱氣順著藤蔓爬過去,水係異能瞬間滯了滯。“你們的弱點,就是太依賴水幕!”蘇曉的聲音很穩,她摸出醒霧草汁,往林薇的毒藤上灑了些,毒藤瞬間沒了勁,軟在地上像團爛繩。
靳謙瞬移到寒川身後,用空間滯停裹住他的小臂,淡青色的光纏得剛好,沒傷到人,卻讓他沒法再催動水異能:“你們輸了。”
寒川盯著被纏住的手腕,愣了愣,又看了看旁邊被火球逼得沒法動的金浩,還有毒藤枯萎的林薇,歎了口氣:“我們輸了,你們的配合比我們好。”
台下爆發出陣歡呼聲,阿木跑得最快,衝過來拉著靳謙的胳膊:“靳謙哥!你們太厲害了!剛才寒川的水幕快把我急哭了,還好蘇曉姐的暖土粉管用!”李岩也笑了,把火球收了,指尖還沾著點金晶碎屑:“金浩的鋒刃網確實厲害,要是沒靳謙的裂縫,我還真燒不破。”
周導師走過來,手裡拿著塊淡金色的令牌,上麵刻著“決賽資格”:“剛才靈脈波動最厲害的時候,你們沒慌,還能借溫氣穩異能,老鬼要是看見,肯定誇你們會變通。決賽對手是‘烈風隊’,隊長是風係靈動後期,擅長‘風刃陣’,你們晚上得好好琢磨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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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謙接過令牌,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想起剛到天機閣時的協助者令牌,隻是現在的令牌更沉,也更燙——是團隊一起拚來的。他摸了摸懷裡的老鬼筆記,剛才靈脈波動時,是筆記裡的話讓他穩了勁,現在翻到那頁,還能看到老鬼畫的小太陽,旁邊寫著“地脈溫氣是靈脈波動的‘穩船石’”,字跡歪歪扭扭,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他踏實。
中午去食堂吃飯時,寒川帶著金浩和林薇走過來,手裡拿著個小布包:“這是我們隊的‘水紋晶粉’,撒在身上能防風刃,決賽你們對烈風隊用得上。上次比賽,我們輸得心服口服,你們的團隊配合,確實比我們強。”
靳謙接過布包,粉粒沾在指尖有點涼,像落星湖的水。他笑著遞過去塊靈米糕——是阿木娘捎來的,裹著桂花碎:“謝謝你們,這糕是東荒的味道,你們嘗嘗,甜的能穩心神。”
寒川接過糕,咬了口,眼睛亮了:“好吃!比天機閣食堂的靈米糕香多了,下次要是去東荒,一定嘗嘗你們說的紅薯餅。”
下午的訓練,四人沒再練硬拚,而是琢磨著怎麼破烈風隊的風刃陣。蘇曉用靈草編了個簡易的“護網”,能擋小股風刃;李岩把火晶磨成粉,混在火球裡,說“火借風勢,但風也怕火燥,能打亂風刃的方向”;靳謙則練起了“短距離連續瞬移”,在靈脈波動時,也能精準落在指定位置;阿木則熬了更多的融靈液,裝在小瓷瓶裡,說“風刃要是割破藤蔓,滴幾滴就能粘好”。
夕陽把演武場的影子拉得很長,靳謙坐在擂台邊的石階上,把烈風隊的弱點記在筆記空白頁上:風刃陣怕火燥、怕靈草纏、怕空間瞬移繞後。他摸了摸懷裡的桂花——是母親托人捎來的,放在筆記裡快一個月了,邊緣有點褐黃,卻還留著甜香。他想起母親說“贏不贏沒關係,彆傷著自己”,想起張奶奶說“等你回來,給你做桂花靈米糕”,心裡突然很暖。
阿木坐在旁邊,把靈草種子分門彆類裝在小布包裡,嘴裡念叨著:“明天決賽,我要把最好的種子帶來,蘇曉姐你催生藤蔓時,肯定能長得又快又韌!”蘇曉在旁邊翻著靈草圖譜,李岩則在調試火球的溫度,三人的影子在夕陽裡疊在一起,像東荒田埂上纏繞的藤蔓,緊得分不開。
靳謙知道,決賽會比四強賽更難,烈風隊的風刃陣不是那麼好破的,但他不怕——有蘇曉的冷靜、李岩的可靠、阿木的熱情,有老鬼筆記的指引,有寒川他們的幫忙,還有東荒的牽掛,這些像團暖火,裹著他,也裹著整個團隊,往前去。
夜色漸濃時,他把筆記和水紋晶粉包小心收進木盒,放在床頭。窗外的桂花香飄進來,混著靈草的淡香,像母親做的靈米糕,像老鬼的批注,像所有溫暖的念想。他閉上眼睛,夢裡都是和隊友一起破風刃陣的場景,陽光很好,桂花落在衣襟上,像東荒的祝福,陪著他們,走向決賽,也走向更遠的五行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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