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山澗邊的露水還沾在草葉上,眾人就已收拾好行囊,跟著刀疤男朝著厚土嶺出發。刀疤男走在隊伍前方,腳步比昨日更加輕快,偶爾會停下腳步,辨認路邊的標記,確保路線沒有偏差。沈澈依舊握著雷紋石跟在他身後,石身的藍光平穩柔和,顯示刀疤男身上的邪氣已弱到幾乎可以忽略,顯然他是真心想帶眾人去救村民。
阿木坐在蘇曉的馬車上,懷裡揣著土元素守護玉牌,時不時掀開簾子看向窗外。厚土嶺的輪廓在晨霧中漸漸清晰,裸露的黃土坡上,幾棵耐旱的灌木頑強地生長著,與遠處鬱鬱蔥蔥的山林形成鮮明對比。“蘇曉姐,快到厚土嶺了嗎?咱們什麼時候能見到被綁架的村民呀?”阿木趴在車窗邊,聲音裡滿是期待。
蘇曉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前方的山坡上隱約能看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正是之前存放厚土玉的山洞,她笑著點頭:“快了,前麵那個山洞就是了。等咱們救出村民,就讓他們跟著咱們一起回清河鎮,和家人團聚。”
半個時辰後,眾人抵達山洞門口。與上次不同,此時的洞口已沒有濃鬱的邪氣,隻有幾縷淡淡的霧氣從洞內飄出,洞口的黃土也恢複了正常的顏色,不再是之前的深褐色。刀疤男走上前,指著山洞深處:“村民就被關在最裡麵的石室裡,我在石室門口放了乾糧和水,應該還夠他們吃幾天。”
靳謙示意雪狼族的族人先進入山洞探查,確認安全後,才帶著眾人跟著刀疤男走進洞內。洞內依舊昏暗,陸舟掏出火折子,點燃了隨身攜帶的火把,火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地麵上的裂縫已基本愈合,之前散落的黑魂石殘渣也被清理乾淨,顯然是刀疤男的手下離開時刻意整理過。
走了大約百十來步,前方果然出現一個寬敞的石室,石室門口堆放著幾個裝滿乾糧的布包和水囊,石室的木門虛掩著,裡麵傳來微弱的說話聲。刀疤男走上前,輕輕推開木門,對著裡麵喊道:“鄉親們,彆害怕,我是來帶你們出去的!”
石室裡的村民聽到聲音,紛紛從地上站起來,臉上滿是警惕。當他們看到刀疤男身後的靳謙等人,以及雪狼族族人手中的火把時,眼神裡的警惕才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喜與激動。“是救我們的貴人!”一個年長的村民認出了靳謙,激動地喊道,“我們有救了!”
村民們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講述著被綁架的經過。原來,他們都是落石鎮周邊的村民,三個月前被刀疤男的手下以“幫忙搬運貨物”為由騙到山洞,之後就被關押起來,每天都有人送來乾糧和水,卻始終不讓他們離開。直到昨天,看守他們的黑袍人突然全部離開,隻留下了足夠的物資,讓他們一頭霧水。
“讓大家受委屈了。”靳謙看著村民們憔悴的臉龐,心中滿是歉意,“是我們來晚了,現在安全了,我們會護送大家回落石鎮,和家人團聚。”
村民們聞言,紛紛向眾人道謝,石室裡充滿了喜悅的氣氛。阿木看著眼前的景象,小聲對蘇曉說:“蘇曉姐,他們終於能回家了,真好。”蘇曉笑著摸了摸他的頭,沒有說話,隻是眼神裡滿是欣慰。
就在眾人準備帶著村民離開時,陸舟突然停下腳步,他的土係護腕上的符文發出微弱的光芒,指引著他看向石室角落的一麵岩壁。岩壁上覆蓋著厚厚的灰塵,看起來與其他牆壁並無不同,但陸舟卻能感受到,岩壁後麵隱藏著一股微弱的土係能量,與厚土玉的氣息極為相似。
“這裡不對勁。”陸舟走上前,用手拂去岩壁上的灰塵,露出下麵刻著的模糊花紋。花紋的形狀像是一個土係符文,與厚土玉上的紋路有幾分相似,他掏出厚土玉,將其貼近岩壁,玉石瞬間發出一道淡褐色的光芒,與岩壁上的符文相互呼應。
“這岩壁後麵有東西!”沈澈也察覺到了異常,掏出雷紋石貼近岩壁,石身的藍光瞬間變強,顯示岩壁後麵存在一個空腔,“裡麵沒有邪氣,應該是一個隱藏的石室。”
靳謙示意村民們先在原地等候,自己則與蘇曉、沈澈、陸舟和刀疤男走到岩壁前。刀疤男看著岩壁上的符文,眼神裡滿是驚訝:“我之前關押村民的時候,經常來這個石室,從來沒發現這麵岩壁有問題,沒想到後麵還有隱藏的石室!”
陸舟掏出厚土珠和土元素玉牌,將三者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淡褐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岩壁。隨著能量的注入,岩壁上的符文漸漸變得清晰,岩壁也開始微微震顫,緩緩向一側移動,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
通道內漆黑一片,陸舟舉著火把走在前麵,眾人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通道不長,隻有十幾步的距離,儘頭是一個約十平米的小石室。石室中央的石台上,擺放著一塊半人高的石碑,石碑上刻滿了複雜的符文和圖案,符文之間泛著淡淡的土係光芒,與厚土玉的氣息相互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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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行遺跡的線索!”蘇曉走上前,仔細觀察著石碑上的圖案,圖案分為五個部分,分彆刻著火、金、水、木、土五種元素的符號,每個符號旁邊都配有一幅小型的地圖,“你看這地圖,火元素符號旁邊的山脈,像是北境的‘焚火山’;金元素符號旁邊的峽穀,應該是中洲東部的‘碎金穀’;水元素符號旁邊的湖泊,就是南域的‘鏡湖’;木元素符號旁邊的森林,正是萬木林的‘生命樹穀’;而土元素符號旁邊的山丘,就是咱們現在所在的厚土嶺!”
靳謙看著石碑上的圖案,心中豁然開朗:“這麼說,這五行遺跡是由五個部分組成的,分彆對應五行元素,每個遺跡都隱藏在對應的地域。玄夜的餘孽尋找五行寶物,恐怕就是為了打開這些遺跡,獲取裡麵的力量!”
刀疤男看著石碑上的圖案,眼神裡滿是震驚:“玄夜大人曾經提到過‘五行遺跡’,說裡麵藏著能讓他力量大增的寶物,卻從來沒告訴過我們具體的位置。沒想到,厚土嶺竟然就有一個土係遺跡的線索!”
沈澈掏出紙筆,將石碑上的圖案和符文仔細臨摹下來:“咱們得把這些線索記錄下來,帶回天機閣交給長老。現在五行使者分散在各地尋找五行寶物,要是讓他們先找到對應的遺跡,後果不堪設想。”
陸舟走上前,用手輕輕撫摸著石碑上的土係符號,石碑突然發出一道強烈的淡褐色光芒,將整個石室籠罩。光芒散去後,石台上的石碑表麵,竟浮現出一行新的文字:“五行齊聚,遺跡門開;邪祟入侵,天下受災;守護者現,平衡歸來。”
“這是在提醒我們,隻有集齊五行寶物,才能打開五行遺跡,但如果被邪祟利用,就會給天下帶來災難。”蘇曉解讀著石碑上的文字,“而我們,就是被選中的‘守護者’,必須阻止邪祟,守護五行平衡。”
阿木好奇地湊到石碑前,伸出小手輕輕觸碰土係符號,石碑再次發出一道淡褐色的光芒,光芒落在阿木的土元素守護玉牌上,玉牌瞬間變得更加明亮,與石碑的光芒相互呼應。“這石碑好像很喜歡我呢!”阿木興奮地說,小手緊緊握著玉牌。
眾人在小石室裡停留了半個時辰,將石碑上的符文和圖案全部臨摹下來,又仔細檢查了石室的每個角落,確認沒有其他隱藏的線索後,才順著通道返回。此時,外麵的村民們已經整理好行囊,正焦急地等待著他們。
“讓大家久等了。”靳謙對著村民們歉意地笑了笑,“我們在裡麵發現了一些重要的線索,現在咱們就出發,回落石鎮。”
眾人帶著村民,沿著原路返回。離開山洞時,太陽已經升高,陽光灑在厚土嶺上,照亮了裸露的黃土坡。刀疤男看著眼前的景象,小聲對靳謙說:“我以前總覺得,隻有玄夜大人的力量才能改變世界,現在才明白,守護百姓、守護和平,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等回到天機閣,我願意把我知道的所有關於玄夜餘孽的消息,都告訴你們。”
靳謙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裡滿是認可:“隻要你真心悔改,以後還有機會為守護天下出一份力。”
返程的路上,村民們走在隊伍中間,臉上滿是回家的喜悅。阿木坐在馬車上,手裡拿著沈澈臨摹的五行遺跡線索圖,小聲對蘇曉說:“蘇曉姐,咱們以後是不是還要去其他地方,尋找剩下的五行遺跡呀?”
蘇曉笑著點頭:“是呀,不過那是以後的事了。現在咱們最重要的,是把村民們安全送回落石鎮,然後帶著這些線索回天機閣,和長老一起製定應對五行使者的計劃。”
夕陽西下時,眾人終於抵達落石鎮。鎮長和村民們早已在鎮口等候,看到被解救的村民,紛紛上前擁抱,鎮口充滿了團聚的喜悅。鎮長拉著靳謙的手,感激地說:“多謝各位貴人,不僅治好的土蝕症,還救回了被綁架的村民,落石鎮的百姓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恩情!”
眾人在落石鎮休整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與鎮長和村民們告彆,繼續朝著天機閣的方向前行。刀疤男被雪狼族的族人押在隊伍中間,眼神裡沒有了之前的陰沉,取而代之的是堅定與希望。阿木坐在馬車上,懷裡揣著厚土玉和土元素守護玉牌,手裡拿著五行遺跡的線索圖,心中滿是期待——再過幾天,他們就能回到天機閣,將這些重要的線索交給長老,為守護天下和平,邁出新的一步。
夜色漸深,隊伍在一處山腳下紮營。篝火旁,靳謙看著手中的五行遺跡線索圖,對眾人說:“回到天機閣後,咱們要儘快將這些線索交給長老,同時派人通知北境、南域和中洲東部的守軍,密切關注五行使者的動向。隻要咱們提前做好準備,就一定能阻止他們的陰謀,守護好五行遺跡和天下百姓。”
沈澈、蘇曉、李岩和陸舟紛紛點頭,眼神裡滿是堅定。阿木靠在蘇曉身邊,看著篝火跳躍的火苗,小聲說:“等咱們阻止了五行使者,我要帶著五行遺跡的線索圖,去生命樹穀看看,還要去焚火山、碎金穀、鏡湖和厚土嶺,把所有的五行遺跡都參觀一遍。”
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篝火的光芒映著每個人的臉龐,溫暖而明亮。雖然未來的道路上還有很多挑戰,但他們知道,隻要大家齊心協力,手握五行奇物和守護玉牌,心懷守護天下的信念,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難,讓天下百姓永遠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隊伍再次踏上征程,朝著天機閣的方向前進。陽光灑在他們身上,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也照亮了守護天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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