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驚過後,阿偉的內心仿佛被一股無法抑製的力量所占據,這種情緒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中瘋狂滋長。這股情緒中包含著緊張、刺激、窺秘的快感以及一種莫名的燥熱,讓他的心跳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阿偉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麵對如此刺激的場景,他又怎能把持得住呢?他隻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嗡嗡作響,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但身體卻像是被一種本能所驅使,動作極其敏捷地矮下身來。
他像一塊石頭一樣緊緊地嵌在草叢裡,雙眼瞪得渾圓,耳朵也豎得筆直,仿佛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這場“動作片”上。他恨不得自己能擁有順風耳,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阿偉的內心充滿了吃瓜的欲望,他想要吃到最新鮮、最火熱的瓜,而且是現場直播的那種!他可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瞬間,誰錯過誰就是孫子!
在這種極度的興奮中,阿偉甚至下意識地摸向了褲兜,想要掏出那半包煙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情緒。然而,當他的手碰到煙盒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點火的光亮可能會暴露自己的位置,於是他隻好作罷,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眼前這場遠超他日常認知範疇的、野性十足的“動作片”上。
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照亮了老李那笨拙而粗壯的後背,汗水在他的後背上閃閃發光。阿春那被擠壓得有些變形的豐腴輪廓,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誘人。而那不斷摩擦倒伏的荒草,似乎也在為這場“表演”增添著一份原始的野性。
每一個畫麵都充滿了原始的衝擊力,讓阿偉的眼睛幾乎無法從這一幕上移開。腦子裡飛快閃過無數念頭:老板娘阿蕊知不知道?這老李可真夠膽的!阿春聲音真是……等等!這老李怎麼喘得跟破風箱似的,好像不太行啊……哎呀,動作不行,頻率也不對……嘖嘖……
阿偉屏息凝神,全身的感官都被調動起來,專注地接收著前方草叢裡傳來的每一個細節聲響、每一次草葉的劇烈抖動。他像一個最高級彆的特工潛伏在黑暗中,隻不過任務對象不是敵人,而是這出偶然撞見的、狗血又刺激的活人版倫理劇!至於回廠子晚一點?
“晚就晚唄!”阿偉內心的小宇宙在無聲地咆哮,身體卻紋絲不動,“這可是能吹一年的猛料!不看完太虧了!”一股屬於底層小人物、在這種禁忌八卦麵前才能獲得的、近乎狂熱的“娛樂精神”壓倒了一切!鄉間小路上的“近路”,注定成為一場意外八卦的vip觀賞席。野草輕拂著他的臉,癢癢的,他也渾然不覺。
月光如一層朦朧的薄紗,籠罩在阿春臉上。她臉上殘留著方才的親昵紅潮,嘴角卻噙著一抹心滿意足的笑意,眼角彎彎,媚眼如絲,就那樣斜斜地睨著近在咫尺、滿頭是汗的老李。那眼神裡流淌的東西,遠超純粹的肉欲——是一種帶著點掌控感的、母性般的寵溺與欣慰,仿佛眼前這個氣喘籲籲、略顯笨拙的中年胖子,就是她此刻最珍貴、最值得得意的戰利品。
這股撲麵而來的幸福感濃度,對草叢裡正偷窺得起勁的阿偉來說,簡直是暴擊!他像是被人當胸悶了一拳,酸溜溜的嫉妒和一種莫名的挫敗感瞬間衝散了剛才的獵奇刺激。媽的,好事都讓這老小子占全了!
借著清冷的月色,能清晰地看到阿春身上那件因方才拉扯而更顯貼身的輕薄衣物具體是裙子還是小衫已不重要),緊緊地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段。腰肢纖細,臀線豐腴飽滿,在月華下勾勒出成熟女性特有的、驚心動魄的窈窕輪廓。看著老李那雙還沾著草屑泥巴的胖手,就那樣實實在在地扶在那纖細的腰肢上,阿偉隻覺得口乾舌燥,對老李那簡直是妒火中燒——這狗屎運!
老李顯然緩過了勁,看著阿春那副柔情似水的模樣在他眼中如此),又像是想到什麼要緊事,喘著粗氣,帶著點討好的意味開口:“春兒……你等等……放心……錢……過個三五天,三五天我一準給你湊上……”
“嗯?那——可不行!”阿春臉上的笑容瞬間收了三分,雖還帶著笑,語氣卻軟中帶硬,撒嬌般撅起嘴。她身體又往前貼了貼,飽滿的胸脯幾乎頂到老李汗涔的胸口,“要擱往常呢,也就等等你了。今兒可特殊!不行!”她伸出塗著鮮亮指甲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老李油亮的腦門,“人家機票酒店可都訂好了,就在下周末!你不給我,我後天那趟舒坦自在的‘姐妹遊’,還怎麼去呀?嗯~?”
話語裡親昵裹挾著脅迫。為了加強說服力,她那雙含情脈脈的杏眼直勾勾地盯著老李,同時,豐滿圓潤的臀峰極其自然地、帶著點挑逗意味地向後一挺、再往前一蹭,結結實實地在老李粗壯的褲襠位置蹭了個來回!
這一蹭,力道不大,但位置精準,動作曖昧十足!看得暗處的阿偉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媽的!要命!
老李被這突如其來的“蹭蹭”外加“旅遊威脅”弄得渾身一僵,臉上表情如同便秘般糾結。他能清晰感受到布料下傳來的驚人彈性和熱度,剛熄下去沒多久的火“噌”地又有點燎原的苗頭。但他那老腰確實酸脹發軟,再“加班”力有未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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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你這妖精……”老李喉結滾動,發出乾澀的呻吟,帶著求饒和妥協,“好好好……我的姑奶奶!服了你了!”他做賊似地左右瞄了兩眼幸好隻瞄到了阿偉藏身的草叢邊緣),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牙承諾:“明天一早!明天一清早!我準把款子打到你賬上!一!萬!都給你!行了吧?我的祖宗哎!”說完,他狠狠吸了口氣,扶著阿春的腰想把她推開一點,自己也試圖挺直他那把快罷工的老腰站起來,“哎喲……不行了不行了,再折騰要散架了……”
阿春得到了確切的“到賬時間表”,臉上那點佯裝的不滿立刻煙消雲散,明媚的笑意重新占據高地。目的達到,她也見好就收,順從地隨著老李的動作站起身。兩人在月光下窸窸窣窣地迅速整理著淩亂的衣物,拍打著身上的草屑泥土。阿春甚至還伸手幫老李扯了扯歪到背後的衣擺,動作自然得像是在家為丈夫整理行裝。
沒有過多溫存,兩人如同心照不宣的拍檔,無聲地對視一眼眼神裡內容複雜難言),便默契地轉身,分頭快步離去。老李臃腫的身影笨拙地消失在通向棚戶區的岔路,阿春則輕盈地拐向了通往廠區家屬院的方向。月光隻照到她們片刻的背影,便迅速被濃重的夜色吞沒。
空寂的池塘邊,草叢裡隻剩下阿偉一個人,渾身僵硬地蹲著。
草叢裡的蚊子嗡嗡地開始圍攻,叮咬著阿偉暴露在外的胳膊和小腿,又癢又疼。但此刻的阿偉,心神早就不在肉體的痛癢上了。巨大的信息量衝擊著他的大腦,像一團亂麻。一萬塊錢?老李這摳搜樣,能攢一萬私房?還是為了阿春的旅遊現湊?這錢……阿蕊知不知道?
心跳終於慢慢平複,一股寒意卻悄然爬上脊背。剛才看得血脈僨張的熱鬨,此刻回想起來,竟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荒涼和後怕。這廠區邊緣的荒僻草叢,池塘邊的野合,月光下的交易……像一張肮臟又粘稠的網。他無意中被這張網粘上,成了唯一的目擊者。
他緩緩站起身,麻木地拍打著身上粘的草籽泥土,耳朵裡仿佛還回響著阿春那甜膩又威脅的嬌嗔,眼前晃動著老李那認命又無奈的表情。
阿偉深一腳淺一腳地重新踏上那條回廠的鄉間小路,腳步沉重了許多。他覺得有點累,身心俱疲的那種累。夜空裡的月亮,似乎也染上了一層說不清的冷意。
本以為這場驚心動魄的意外“窺私”會隨著兩人的離去、隨著新一天的太陽升起而成為深埋在心底的秘密,成為日後吹牛或午夜夢回時的獨家猛料。
直到——七天後。
午夜十二點半,廠區巨大機器的轟鳴終於如潮水般退去,隻留下低沉疲憊的餘音。阿偉走出車間大門,迎麵撲來的不再是白日的灼熱和機油粉塵的混濁,而是帶著露水濕氣的、沁涼的夏夜清風。這風像冰鎮過的絲綢,拂過他汗濕的脖頸和後背,瞬間帶走浸淫了一整晚的粘膩與疲勞,激起一層舒服的戰栗。他長長地、愜意地吸了一口這帶著草木和塵埃味的自由空氣。
這是他的“二班”——下午四點到深夜十二點。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但腹中空空,饑餓感像小爪子在胃裡抓撓,抗議著拒絕入睡的請求。不吃點東西,怕是隻能在輾轉反側中熬到天亮。
整個廠區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大部分的燈火都已經熄滅,仿佛被黑夜吞噬。隻有零星的幾盞燈,孤獨地亮著,像是在這片黑暗中堅守的最後一絲光明。
他對這裡的環境再熟悉不過了,輕車熟路地朝著生活區的深處走去。那是一排日漸凋零的小鋪子,平日裡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不見蹤影,隻剩下空蕩蕩的街道和寂靜的夜晚。
然而,在這排小鋪子的儘頭,有一間“劉姐副食”的小窗戶,依然頑強地透出昏黃的光。那光雖然微弱,卻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宛如黑暗海洋裡最後一盞燈塔,為迷失的人指引著方向。
就在他快要走到小賣部門口那幾級水泥台階時,突然間,另一側女工澡堂的方向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打破了某種平衡。伴隨著腳步聲,還有一股清爽的、帶著水汽的沐浴露香味飄來。這香味並不濃鬱,卻讓人感覺十分清新,像是廉價的檸檬或茉莉香,攪動了原本沉寂的夜風。
阿偉的身體像是被這股香味吸引住了一般,他下意識地側過頭,目光朝著聲音和香味傳來的方向望去。在小賣部那盞功率不足的白熾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是阿春!那個讓他心跳加速的人,此刻正站在不遠處,被燈光勾勒出的輪廓顯得格外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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