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圖聽到張拙守的發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開始講述起二哥的名號。
“二哥姓許,單名一個霜字,字爾和。不過大家通常都叫他二哥。”馬世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在講述一個神秘而引人入勝的故事。
張拙守聚精會神地聽著,隨著馬世圖的講述,他的眉頭逐漸皺起,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說我老馬是胡朋,那麼二哥許二河就是胡朋中的魁首,當之無愧的帶頭大哥啊!”馬世圖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對二哥的欽佩和敬仰。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二哥的種種事跡,然後接著說:“京師裡那些大大小小、高中低端的風月場所,就沒有二哥不熟悉的地方。隻要你和二哥有過一麵之緣,無論是在歡樂場上還是酒席之中,一旦遇見二哥,那今天所有的花銷都由二哥包了!”
馬世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二哥豪爽性格的讚賞,張拙守聽得目瞪口呆,心中不禁暗暗驚歎。
“二哥為人就是如此的四海,而且樸實無華。”馬世圖最後總結道,“當然了,像二哥這樣毫不顧忌、瘋狂作樂的官員,一般早就被朝廷處罰了。但二哥卻是個例外,他老人家的背景可是相當深厚啊,據說他是當今聖上做皇子時的鐵杆小弟呢!”
說到這裡,馬世圖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似乎有一些事情不便明言。
“隻是在三十年前,二哥參加了一次被朝廷掩蓋至今的集會,所以才沒有高升做大官。”馬世圖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惋惜。
馬世圖喝了口茶,繼續道:“但是!天子也沒有忘記二哥,偶爾也有些賞賜給二哥的。所以呢,身為戶部主記的二哥一般情況下是平安無事的。”
隨後,馬世圖猶如做賊一般,以風馳電掣之速搖晃著他那顆肥碩的腦袋,賊眉鼠眼地四下掃視了一番,這才壓低聲音,鬼鬼祟祟地對張拙守說道:“我前些日子遭遇那詭異之事時,恰逢二哥有事外出,否則也無需你拙守暴露身份了。你這天下太平的誌向,著實令人畏懼,務必深藏啊。”
張拙守聽了馬世圖的話,亦悄聲低語問道:“怎會如此?二哥身為戶部主記,莫非也是道門中人?”馬世圖沾沾自喜地說道:“也隻有我知曉,否則二哥的尊貴身份,他們又豈能得知。二哥的祖上雖說不如你拙守的祖上那般聲名顯赫,但也是如雷貫耳啊。”
“哦?那二哥祖上究竟是何許人也?”張拙守發問道。馬世圖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說道:“你是道門的祖上,那二哥自然就是佛門的淵源啊。你難道忘卻了不成?二哥他姓許啊!他的天祖可是前朝的狀元呢。”
張拙守心中充滿疑惑,不由自主地順著馬世圖的話語追問:“你這般喋喋不休,二哥究竟是何身份呢?”
馬世圖一臉容光煥發,仿佛提及二哥祖上是何等的光宗耀祖。他兩眼放光,激動萬分道:“二哥的五世祖便是前朝狀元許夢蛟啊!當然了,由於他老人家出身特殊,眾人通常隻稱呼他的名,而非字。二哥的天祖名曰:仕林啊!”
我艸!姓許名仕林!!??難道是???張拙守驚愕得瞠目結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情緒激昂地問道:“難道是青城山下白.......”
馬世圖如驚弓之鳥,慌忙一把捂住張拙守的嘴巴,急促說道:“切勿直呼其名啊!舉頭三尺有神明,可不是虛妄之談啊!你心裡清楚便好,切不可說出口啊。你祖上是能夠天下大吉的神人,我祖上可沒有這等能耐,你莫要害我!”
馬世圖見張拙守在點頭示意,也就放開了堵著他口舌的手,心有餘悸的悄聲說:“我最怕你們這些祖有餘蔭的人胡說八道了,你們說了沒有事,我們這些普通人聽了可就要倒黴的。”
張拙守看到這種情況,便不再言語。實際上,他的祖先並非什麼道門大佬,就連那所謂的雷法,也不過是他這個穿越者用一根電棍來充數罷了。
然而,話雖如此,他說自己的祖上是道門大佬倒也並非全然是假話。畢竟,他身上擁有一項逆天的技能——【老祖救我】,這可是他在上一次執行任務時,使用【請神卡】後,被上清聖帝這位老人家親自賜予的救命能力啊!
若是臉皮再厚一點,跟他老人家的門下弟子攀點關係,似乎也不能算是毫無根據吧?張拙守心裡暗自思忖著。
既然不敢高談闊論那些天上的事情,那聊聊人間的瑣事總可以吧?於是,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難道說,到了如今這個時代,二哥他和佛門之間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不成?”
馬世圖用一種仿佛看著傻子般的疑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張拙守,而後氣急敗壞地喊道:“虧你也是做官的!?你難道不知道嗎?攀關係可是一門深奧無比的大學問啊!就不說……那什麼的徒弟了。二哥的祖上在那寺裡修行的時候,也是有過幾個小沙彌如影隨形地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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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許狀元金榜題名之後,那幾個小沙彌在寺廟裡的地位就扶搖直上了,畢竟他們也能大言不慚地說是許狀元父親的得意門生了啊。
等許狀元的父母和法那什麼一同羽化登仙之後,那幾個小沙彌的地位和法那什麼的徒弟簡直如出一轍了啊。
但是你想想啊,大佬們都飛升了,許狀元還在啊!所以啊,現在那個不能說的寺廟裡,當家做主的就是當年許狀元父親徒弟那一脈啊。
而且啊,三十年前朝廷發生的驚天動地的大事,為什麼二哥能安然無恙呢?這幾天二哥就是在送一個朋友出獄還鄉呢。那位先生在大牢裡可是整整待了二十八年零六個月啊!
再說了,二哥之所以被稱為二哥,是因為他真的有個德高望重的大哥在那個寺廟裡當主持啊!要是沒有這層關係,就算二哥不身陷囹圄,也肯定無法在官場上平步青雲了啊。”
好吧,這下張拙守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馬世圖說隻要有二哥在,就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敢來招惹馬世圖了。
馬世圖整日和二哥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要是那些神神鬼鬼的找上了他,會不會被二哥的老祖懷疑是有人想要謀害自己的子孫後代呢?
這事在天上也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政治問題,萬一讓大佬們誤以為又是一場驚天動地天地大劫的開端呢?
張拙守和馬世圖二人在茶樓裡隨便閒聊了許久,眼見得天都黑了,這才由馬世圖帶路找到一家寶藏酒館。
一看這酒館就知道是老店了,這裡麵幾乎所有人說話,嘿,您猜怎麼著?那叫一個地道!大家都是一口流利且地道的京城口音,你要是不會說,一準就會被人家當做鄉下土鱉來對待的。
幸好有二哥和馬世圖在,要不張拙守會讓這些人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二哥是個年過五旬的好漢,是京城官場和民間赫赫有名的大瓢客。到底祖上是狀元,二哥其實也算是眉清目秀的胖老頭一個,可能是在某些群體裡很搶手呢。
三人見禮之後,開始了談古論今。結果大家意氣相投,本來二哥年紀大應當做大哥的,可是“二哥”這的名號早已經是深入人心了,於是二哥還是二哥。二哥是二哥了,那本來按三人歲數排名下來的馬世圖,隻好被稱呼為“老馬”了。
至於三弟張拙守嘛,直接就叫張三了。反正從桃園開始,姓張的排老三就很合理,很正常了。
二哥和老馬推杯換盞喝的好不快活,張三在一旁以茶相陪倒也其樂融融。本來二哥還奇怪為什麼張三不喝酒呢,老馬不知道是怎麼腦補的,直接說:“二哥,張三祖上也比較特殊呢,估計是家訓吧。”
二哥很是驚奇,豪爽的問到:“張三兄弟,你方便說一下你祖上的事情嗎?我不妨告訴你啊,其實我祖上.........”
二哥的話被老馬打斷了,老馬攔著二哥直言道:“二哥,你的事情我和張三兄弟說了,你就不要再提了。張三祖上可比您祖上厲害的多呢,若說你祖上是佛家的關係,那他祖上就是道門的大佬。而且是真大佬呢!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張三兄弟為了救我還不惜暴露了自己會使用雷法的隱秘的呢。”
二哥雖然酒喝多了,但他可是當年的天之驕子啊,科考也是能入進士的真好漢。隻是當年在國子監求學時,攤上了那件不可說的事情,這才做了個小官的。所以二哥略一思索也就小心的猜測到:“祖傳的會雷法,還姓張,還是道門大佬,後代又要隱藏會道法的身份?難不成祖上是群龍無首的哪一位?”
老馬聽了後,連連點頭,欽佩道:“到底是二哥啊!一下子就猜到了呢,張三兄弟祖上正是哪一位啊!”
二哥聽了肅然起敬,當下就拿著酒杯要和張三的茶杯乾了。張三連忙勸解,好說歹說了半天,才與二哥碰杯後,讓二哥飲下了少半杯美酒。
二哥放下酒杯感慨道:“張三兄弟果然是講義氣啊!你這身份要是說出去,道門怕是要有些發難的。就算道門無事,你在朝廷做官以後怕是也難於升官了啊。哎,你我二人同病相憐啊。”
張拙守聽了二哥的感慨,一臉的懵逼。他心中暗想:這許爾和與馬世圖是怎麼理解的?自己在異聞司的嬌俏少女的逼問下承認祖上是五鬥米,可這也不至於讓朝廷忌憚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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