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拙守既然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便也不再多做停留,轉身準備離去。然而,就在他即將邁步離開之際,他的目光卻落在了麵前那位儒雅的男子身上。
張拙守凝視著男子,緩緩開口說道:“我有一個問題,不知您是否能夠為我解答?”男子聞言,微微一笑,回應道:“我並非無所不知之人,若你的問題過於刁鑽,我可能無法回答,還望你不要怪罪。”
張拙守嘴角輕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您放心,我這個問題,您必定知曉答案,就看您是否願意回答了。”男子見狀,略感好奇,於是點頭道:“嗯?是嗎?那你不妨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問題。”
張拙守見狀,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您真的是文才公嗎?”他的話音剛落,男子顯然有些吃驚,愣了一下,隨即便笑了起來,反問道:“你為何會如此發問呢?”
張拙守並未被男子的反問所影響,他鎮定自若地指著這間書房,解釋道:“我曾見過不少豪門大戶的書房,相比之下,您這書房似乎並不像大戶人家的書房。”
男子聽後,眉頭微皺,追問道:“哦?那依你之見,這書房像什麼人的書房呢?”張拙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覺得,這更像是縣令的書房。”
“哈哈哈,你這問題問得妙啊!是或不是,又能怎樣呢?你覺得我是不是呢?”那男子先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如洪鐘一般,在空氣中回蕩。而後,他反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張拙守並未理會他的話語,隻是轉身踏出了這間書房。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堅實的大地上。
一步踏出,他便邁進了這片不屬於塵世的森林。這片林子宛如一個神秘的國度,與尋常山林大相徑庭。
枝葉繁茂得如同綠色的海洋,層層疊疊的樹冠如同一把把巨大的雨傘,將光線遮擋得嚴嚴實實。
偶爾,有零碎的月光如銀色的箭矢般透過葉隙灑落,卻在地麵上形成了詭譎的光斑,宛如夢幻中的仙境。
張拙守手提手杖,大步流星地走了十幾丈後,穿過林子來到了一條小溪旁。在溪水邊,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突然出現了一位天姿靈秀、意氣高潔的女子。
她的美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令人一見之下,隻覺得腦中轟然一聲,天旋地轉,口乾舌燥,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
世間最華麗的詞藻在她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無法描繪出她萬分之一的美好。她的降臨仿佛將一切天地都轉化成了空山靈雨的勝境,如真似幻,動人心弦,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她雖現身凡間,卻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似乎絕不該置身於這與她身份不相匹配的塵俗之地。
她的身姿輕盈飄逸,如同風中的柳絮,又如那在萬頃碧波上自由飄蕩的蘆葦。她的氣質高雅脫俗,浩浩乎如馮虛禦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那仙子對著張守拙微微一笑,行了個禮後,輕聲說道:“多謝叔叔能為我家夫君出頭做主,我對夫君並無惡意,這是我們的緣分,也是我們的因果。勞煩叔叔月夜狂奔,實在是抱歉了。”
張拙守目不斜視,口中平淡地說道:“無需如此,兄弟義氣本就是互相幫助的。夜半荒野,你我二人實在是不便相見和過多交談,畢竟瓜田李下嘛。”那仙子見狀,便施禮後離去了,她的身影美麗而又令人惋惜。
來的時候,張拙守猶如狂風驟雨一般,氣勢洶洶,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踩在腳下。然而,當他返回時,卻變得慢慢悠悠,宛如一位漫步在月光下的詩人,心境寧靜如水。
他緩緩地行走在夜間的大道上,手中無意識地揮舞著那個手杖,畢竟沒有那個男人會拒絕一根筆直的棍子在手上把玩。手杖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發出輕微的呼嘯聲,與夜晚的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韻律。
張拙守邊走邊思考著今天夜裡的事情。原本,他計劃在這個夜晚大開殺戒,讓那些妖魔感受到他的恐怖與威嚴。然而,事與願違,這事情也不能怪她們。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手杖,這根黑不溜秋的手杖,在夜色中顯得有些黯淡無光。他不禁想起了詹姆斯送給他這根手杖時的情景,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隻是覺得這根手杖頗為順手,適合自己使用。
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張拙守的腦海。他想,如果以後遇到了不能殺戮的場景,或許可以用這根手杖來擊打那些妖魔。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用牙齒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讓鮮血滴落在手杖上。
就在血滴接觸到手杖的瞬間,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手杖突然發出了一陣奇怪的波動,仿佛被喚醒了一般。張拙守驚訝地看著手杖,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意識到,這根手杖恐怕並非普通之物,而是一件有著神秘來曆的神物。原本,它可能是隱藏著自身的光芒,不被人輕易察覺。但由於自己的鮮血滴落在上麵,就如同給它開了光一樣,使得它的真正麵目逐漸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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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張拙守並沒有過多地糾結於手杖的來曆。他心想,這一尺一節、五尺五節的手杖,在自己手中或許並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畢竟,有些事情使用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夜風朔朔,張拙守迎著月色,獨自一人順著寬闊的大道緩緩地走向京城。
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小山丘上,突然出現了三道婀娜的身影。她們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這其中有一個人卻與其他兩人截然不同——胡阿七。隻見她渾身顫抖不止,仿佛被一股無形的恐懼所籠罩。
胡三娘見狀,不禁對阿七的表現感到十分氣惱。她瞪大眼睛,麵露薄怒,嬌嗔道:“你怕什麼!?真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那張拙守不過就是殺氣重了些罷了,難道還能把你嚇成這副模樣?我們三個在一起,難道還會怕他一個凡夫俗子不成!?更何況十五娘也在這裡呢!”
說著,胡三娘伸出那如蔥般的玉指,輕輕地在阿七的額頭上點了一下,似是在責備她的膽小怯懦。
值得一提的是,這胡三娘被報信的阿七匆忙叫醒後,並未來得及精心打扮。她身著一襲清涼、休閒的衣裳,透露出一種家庭主婦般的隨意與自在,同時也散發出一種成熟女性的獨特韻味。
她的腰身纖細,盈盈一握,而那從小裙子裡微微凸起的俏臀,則圓潤而豐滿,引人遐想。
平日裡,胡三娘的秀發總是整齊地盤在腦後,顯得端莊而典雅。可此刻,她的發絲卻如瀑布般自然垂落,隨意地披散在腦後,給她增添了幾分慵懶與嫵媚,彆有一番風情。
儘管胡三娘如此安慰阿七,但阿七仍然一邊顫抖著身體,一邊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沒有見到他來時的模樣……”
胡三娘見阿七聽了自己的話後仍如篩糠般顫抖,便欲再次開口嗬斥,卻被身旁的胡十五娘攔住。
胡十五娘一臉肅穆,語氣凝重地說道:“你須得感謝阿七的報信,否則今夜你定然命喪黃泉!幸而有人出麵道明真相,否則莫說我們三人聯手,即便是我們關外胡家全家齊上,也難逃一死啊。”
胡十五娘言至此處,稍作停頓,將那仍在瑟瑟發抖的嬌俏少女胡阿七緊緊摟入懷中,而後才對著滿臉狐疑的胡三娘言道:“我這夫君結交的朋友著實不簡單啊!且不說那許爾和,單說這位先生,你難道以為他僅僅是個會些雷法的武林人士嗎?
我曾告知於你,他姓張且會雷法,想必你和我一樣想錯了。我本以為他不過是龍虎那邊的私生子,故而假托五鬥米的祖先。然而,方才我卻發現了他的真正身世!
你們未曾經過朝廷的封敕,自然無法瞧見他手中那根手仗上的滔天因果啊!三娘,他手中的手仗可是五尺五節的!莫說將我們這一脈趕儘殺絕,即便他明日要改天換日、再造乾坤,也實屬平常之事啊!
你以為阿七懼怕他是沒出息!?我告訴你,若非有我夫君世圖的顏麵在,我能算是他的嫂嫂,我亦是不敢見他啊!”
胡三娘起初聽得不以為意,越聽卻越是覺得不對勁,待十五娘說完,見十五娘神色異常嚴肅,便開始仔細回想起來,口中喃喃自語道:“他當真如此厲害?竟敢在大夏朝改天換日、再造乾坤?姓張,會雷法,五節五尺?五尺五節!?莫非是那天公........”
“轟隆隆!”她話剛出口,天上便傳來一聲驚雷!這下胡三娘也開始渾身戰栗,她結結巴巴地問道:“那...那人...莫非?”
胡十五娘看著同樣瑟瑟發抖的胡三娘,哀歎一聲道:“你看,這可是天地示警啊!除了那位神人的後代,還能有誰呢?他可是顯露出了起碼是武道宗師的殺氣呢!
我原本是想著與夫君隻做這一世夫妻,現在看來三生三世是難免的了。果然是劫難啊,哪有這麼容易就渡過呢?和人家結為一世夫妻就能成道?那裡這麼容易啊!以後為何夫君可就真的是三生三世氣運相連了。”
三女一時無言,隻能看著遠方的京城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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