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和張三心情沉重地緩緩走進小樓內,仿佛這小樓裡隱藏著什麼秘密一般。他們的目光環顧四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明媚的陽光,它透過竹窗灑下,將整個房間都染成了一片金黃。陽光灑在桌上,那張微黃的素絹顯得格外引人注目,旁邊的端硯和筆筒裡的幾支毛筆也都被陽光照亮,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故事。
窗邊的瓷盆中,一株嬌豔的珍珠梅正盛開著,花朵潔白如雪,花瓣細膩如絲,散發出淡淡的清香。這株珍珠梅與周圍的環境相得益彰,給人一種清新雅致的感覺。
轉過頭去,他們看到了閨中女兒必備的梳妝台。台上擺放著一麵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銅鏡的表麵光滑如鏡,反射出明亮的光芒。旁邊是一個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盒蓋上的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在寒風中綻放。
此外,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鳳冠上鑲嵌著各種寶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顯示出它的珍貴和華麗。而那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則靜靜地躺在一旁,散發著淡淡的檀香。
再往裡走,便是內室了。內室裡隻有一張用檀香木製成的大床,床的雕刻工藝非常精湛,上麵刻著飛舞嬉戲的蝶與怒放嬌豔的牡丹,這些圖案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從床上飛起來。
床上還掛著玫紅色的紗幔,微風拂過,紗幔輕輕飄動,宛如仙子的裙擺,妖嬈瑰麗。床頭擺放著用蘇繡繡著蓮花的枕頭,枕頭的顏色淡雅,繡工精細,給人一種清新舒適的感覺。而那一床被子則是粉紅色的,上麵繡著潔白的梔子花,整個被子看起來就像一片盛開的花海,散發著陣陣芬芳。
好一幅美人春睡圖啊!隻見那美婦側臥在秀床正中,宛如沉睡的仙子一般,星眸緊閉,仿佛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她的山巒起伏,曲線優美,那曼妙絕倫的嬌軀,仿佛空山靈雨,飄飄欲仙,令人心醉神迷。
而在這香閨之中,萬道輕紗如雲霧般隨風聯動,使得閨房的光線忽明忽暗,宛如仙境一般。再加上那海棠側臥在香榻上,更是為這幅畫麵增添了幾分慵懶和嫵媚。
美婦的玉顏與陸小娘至少有九分相似,眉似遠山,目如秋水,瓊鼻瑤口,玉膚剔透,簡直美到了極致。她看上去大約有三十歲左右,歲月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反而更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與陸小娘不同的是,陸小娘平日裡總是一臉嬌憨,充滿了小兒女態;而這位美婦卻是黛眉微攏,一副沉靜的美態,透露出一種成熟美豔的風韻,宛如熟透的水蜜桃,讓人欲罷不能,堪稱尤物。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美婦的俏臉更是得天獨厚,百媚叢生,誘人無比。那如絲般的秀發原本被玉簪子束縛著,此刻卻也被拔下,隨意地扔在一邊。秀發沒了束縛,便如瀑布般懶散地披在她的香肩上,更襯得她的肌膚勝雪,美豔動人。
然而,就在這寧靜的時刻,突然間,一陣輕風襲來,那原本輕柔舞動的輕紗如同被驚擾的蝴蝶一般,風卷殘雲般向四周飛溢。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擾亂了原本安寧的美夢,也讓這美人春睡圖增添了一絲彆樣的風情。
就在這時,美婦好像察覺到有人靠近,她迅速地坐直身子,原本赤裸著的嬌嫩雪白的小腳,此刻也悄然收回到床邊,然後側過身子,對著二哥和張三露出一抹嬌媚的笑容。
她的笑容如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迷人,又似那朝露中盛開的玫瑰花,嬌豔欲滴,令人不禁為之傾倒。儘管心中並無雜念,但二哥和張三還是被這美婦的絕世容顏所吸引,分了神。
看著她那絕美秀麗的麵龐,腦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仿若蓬萊仙境的圖畫:空山靈境,鳥語花香,仙草叢生,一塵不染。那是一個讓人仿佛置身於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讓人不知不覺間心生向往。
然而,美婦似乎察覺到了二人對她冷漠的凝視,心中一緊,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氣質,瞬間變得聖潔起來。隻是,這樣的轉變反而顯得有些欲蓋彌彰,仿佛是在刻意掩飾什麼。
或許是意識到這種遮掩並不能起到作用,美婦很快又恢複了她往日那百媚叢生的妖女形象。隻見她對著二哥和張三輕啟朱唇,嬌嗔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偷偷潛入女兒家的閨房呢?”
二哥見狀,似乎被她的話語激怒了,他二話不說,伸手便去掏腰間的鋼叉,看樣子是想要衝上前去。張三見狀,連忙伸手攔住了二哥,喊道:“二哥!彆衝動!先等等!”
那柄鋼叉懸掛在二哥腰間時,宛如一件小巧玲瓏的飾品,若不仔細端詳,恐怕很難察覺到它的存在。然而,當二哥將其從腰間取下的瞬間,奇跡發生了——這鋼叉竟然迎風而漲,眨眼間便在二哥手中變成了一把寒光四射、令人膽寒的凶器!
那美婦起初還故作鎮定,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然而,當她親眼目睹這一幕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花容失色,驚恐萬分地高呼:“法師饒命啊!法師饒命啊!”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被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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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美婦一邊求饒,一邊還不忘扭動自己那婀娜多姿的嬌軀,試圖用嫵媚的姿態來魅惑二哥和張三。然而,二哥對她的賣弄風情完全無動於衷,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鋼叉,怒目圓睜,怒吼道:“說!你這賤婦!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冒充陸小娘子的女兒?你若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我今日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殘忍!”
麵對二哥的質問,那美婦風情萬種地看著他和張三,臉上的笑容愈發諂媚。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我叫阿蘭,是蘭花所化。因受母親精血澆灌,才得以成人。做母親的女兒,又有何不妥呢?我是真心愛護母親的,我也是真心願做母親的女兒呀。”
二哥的怒吼聲震耳欲聾,仿佛整個秀樓都在為之顫抖:“具體是怎麼回事!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麵對二哥的質問,美婦阿蘭毫不退縮,她挺直了身子,直視著二哥的眼睛,直言不諱地說道:“母親十年前在這後山遊玩時,無意間邂逅了我的本體。那時的母親天真無邪,宛如仙子下凡,她看到我花開得正豔,便被吸引過來,駐足欣賞。而我身前恰好有一棵雜樹的小苗,它與我爭奪著地力和養料,讓我苦不堪言。母親見狀,心生憐憫,覺得我如此可愛,那雜樹卻如此可惡,於是毫不猶豫地伸手拔掉了它,救了我一命。”
阿蘭頓了頓,接著說道:“就在母親拔樹的時候,她的手不小心被樹枝劃傷了,一滴鮮血恰好落在了我的根上。說來也怪,這滴血仿佛具有神奇的魔力,瞬間融入了我的身體,從此我便擁有了母親的血脈。那天晚上,天空降下甘霖,偶爾還有帝流漿出沒,我在這天地靈氣的滋養下,竟然幸運地化形了。”
說到這裡,阿蘭的語氣越發堅定:“所以,我做陸無雙的女兒,有什麼不妥呢?我可是貨真價實擁有母親血脈的呀!”
二哥聽了阿蘭的話,心中的怒火並未平息,他晃動著手中的鋼叉,惡狠狠地威脅道:“你可敢立下天地大誓!”
然而,麵對二哥的威脅,阿蘭卻毫無懼色,她的胸脯微微挺起,展現出一種彆樣的英武之氣,然後高聲回應道:“我愛我母,有何不可!”
阿蘭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二哥見狀,回頭瞄了一眼張三,見他並未有其他疑問,便順手將鋼叉往腰間一掛,轉頭對阿蘭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等會兒就在陸家祖宗的麵前,在祠堂裡舉行儀式!到時候,你不僅要簽署契約,還要立下天地大誓。要是你心存二意或者並非陸家血脈,當場就會命喪黃泉!不過,隻要你能順利通過這些考驗,那你的事情便與我們再無瓜葛了。”
阿蘭聞聽此言,心中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她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喜笑顏開地回應道:“那可真是太好了!那我們趕緊舉行儀式吧!”
二哥見狀,沒好氣地吼了一聲:“急什麼!?給我等著,這就快了!”話音未落,二哥便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秀樓,張三見狀,也趕忙快步跟上。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上。二哥停下腳步,轉身麵對著沉默不語的張三,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透露出一股難以遏製的憤怒:“陸家啊陸家!果真是我所料想的那樣!他們讓我來這裡,根本就是用我的血脈來背書的!”化名張三的張守拙沒有說什麼,隻是大力的拍了拍二哥的後背。
鴻鵠振翅高飛,如箭一般穿越雲霄,直插天際。它們的身影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矯健,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它們的自由與不羈。
與此同時,地麵上的縷縷炊煙和嫋嫋燈火也逐漸亮起,宛如夜空中的點點繁星,點綴著這片寧靜的大地。那高高掛起的日輪,此時也如同一個疲倦的旅人,緩緩地沒入地平線之下,漸漸消失在群山與平原之間。
天空中的殘雲仿佛被染上了一層濃厚的色彩,宛如昏黃的墨汁潑灑在天空一般,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雲層之間的餘暉透過層層雲霧,如同一束束金色的光線,灑落在這高大威武的陸家祠堂內,為這座古老的建築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張拙守默默地站在祠堂裡,與二哥一同凝視著眼前的一切。他的心情異常沉重,因為這次陸家祭祖,來的人特彆多,不僅有陸家的親朋好友,還有所有姓陸的族人,無論男女老少,都齊聚一堂。
陸家的族老們神情肅穆地站在祖祠門前,他們親手燃起了大鼎裡的香火。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象征著陸家的傳承與延續,也代表著族人對祖先的敬仰與懷念。
隨著香火的燃起,陸家祭祖正式開始了。張拙守看著族人們依次上前,向祖先們獻上祭品,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陸家的小娘陸無雙,她依舊是那麼的天真無邪。或許她這樣也挺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會知道這漫漫人生路到底有多長,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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