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張拙守忙得不可開交,猶如陀螺一般,上午馬不停蹄地趕往翰林院大學士的府邸,傍晚時分又要急匆匆地趕赴鄭家在大夏京城的府邸參加晚宴。這鄭傑可是詹姆斯引薦認識的朋友,一來二去,張拙守與他也成了莫逆之交。眼看著中秋佳節日益臨近,從江南遠道而來的鄭傑在中秋過後就要參加科考了,所以特意邀請他今日前來赴宴。
張拙守來到這具有明顯江南風格的鄭府,宛如步入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不禁被眼前秀麗的園林景色深深吸引。張拙守踏著被細雨潤濕的青石板,緩緩步入鄭府,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煙雨迷蒙的江南園林。那曲折的長廊宛如遊龍,在園中蜿蜒盤旋,掛著的油紙傘猶如盛開的花朵,古戲台上隱隱傳來的悠揚小調,恰似天籟之音。
亭台樓閣掩映在花木扶疏之間,湖光山色交相輝映,書聲琅琅如黃鶯出穀,在空氣中嫋嫋飄蕩。他穿過石橋,繞過弄堂,仿佛置身於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感受到一種古樸而彆致的氛圍。
鄭府的園林設計得獨具匠心,每一步都宛如在欣賞一場視覺盛宴,千姿百態的景致如詩如畫,栩栩如生的雕塑仿佛擁有了生命,爭芳鬥豔的花朵更是美不勝收。張拙守的心境也隨之變得寧靜而愉悅,仿佛被一股清泉洗滌,所有的煩惱都煙消雲散。
鄭家不愧是在前朝獲封王爵的名門望族,走到一處小橋流水旁,他看到一葉扁舟宛如沉睡的美人,靜靜地泊在湖邊,烏篷船如一隻輕盈的飛燕,斜斜地掠過水麵,留下一串串如夢如幻的漣漪。就連京城的風,也變成了水鄉的風,帶著清新和濕潤,如溫柔的手輕輕拂過他的麵頰,仿佛能洗淨塵世的喧囂。
園林之中,偶爾傳來的鶯啼燕語,猶如天籟之音,蝴蝶如翩翩起舞的仙子,輕盈地在花間嬉戲,蜜蜂如辛勤的園丁,忙碌地在花蕊間穿梭。
這是一片與外麵車水馬龍、繁華喧鬨的大夏京城迥然不同的世界,這裡隻有純樸和自然之美,宛如人間仙境。張拙守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他的目光如貪婪的孩童,在園林的每一處流連忘返,細細品味著這份來自江南的秀麗。
他深知,今晚的晚宴將在這片如詩如畫的風景中拉開帷幕,與即將參加科考的鄭傑一同品嘗江南美食,心情愈發愉悅起來。
江南風味的美食果然名不虛傳,獨具特色,令人回味無窮。小秀才鄭傑和他那溫婉可人的未婚妻,對張拙守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和熱情的款待。
由於鄭傑在中秋過後即將參加科舉考試,張拙守自然少不了送上一些祝福的話語,希望他能夠金榜題名,光宗耀祖。酒宴之上,三人相談甚歡,話題從古怪奇聞到山野傳說,無所不包,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鄭傑忽然讓他的未婚妻為張拙守敬上一爵酒。張拙守見狀,連忙起身,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待他放下酒杯,鄭傑這才神色嚴肅地說道:“哥哥,你我二人因詹姆斯而相識,此後更是一見如故,交情篤厚。今日我讓內人敬酒,也是希望你我兄弟能夠成為通家之好。唉,隻可惜詹姆斯和布魯斯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啊。”
張拙守聽了鄭傑的話,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感慨之情,歎息一聲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或許在有生之年,我們還有機會再度重逢吧。”說罷,他鄭重地對鄭傑和他的未婚妻沈茹說道:“彆的事情我不敢斷言,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這大夏國在三十年後必定會有一場巨大的變故,你們要早做打算才好。”
鄭傑聞聽張拙守所言,如遭雷擊,駭然失色,忙不迭問道:“哥哥緣何有此一說?此消息……”張拙守手臂輕揮,如阻攔洶湧潮水般攔下鄭傑的追問,舉起酒杯,向著他們二人遙遙一敬,緩聲道:“我今日已然破戒,你是知曉的,我向來滴酒不沾。此事乃天意使然,人道洪流如滾滾波濤,洶湧澎湃,變局實則早已拉開帷幕。我已然決定,此生不再娶妻生子。今夜月色皎潔,恰似銀盤,我且先行一步了。”
鄭傑的目光如影隨形,緊緊追隨張拙守的一舉一動,隻見他揮袖似風,酒杯在月光下閃耀著淡淡的光輝,仿若承載著他毅然決然的決心。張拙守的眼神猶如深邃的星空,堅定而璀璨,透出一絲蒼涼悲壯。
他的聲音,雖平淡無奇,卻似有千鈞之重,仿佛曆經了無數風雨滄桑。周圍的景致一片靜謐,遠處的山影若隱若現,恰似一幅淡雅的水墨畫,近處的樹梢也似在靜靜聆聽這非同尋常的宣言。
月光如輕紗般灑落在幽靜的庭院中,石板路上的每一塊石板都被映照得熠熠生輝,光影交織,宛如歲月的刻痕,深深烙印著往昔的點點滴滴。鄭傑的心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是驚愕,是疑惑,更是深深的憂慮。
他欲追問,欲探尋這背後的緣由,但張拙守的一揮袖,恰似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將他所有的疑問都生生堵在了嗓子眼。張拙守緩緩站起身來,酒杯輕輕放置於桌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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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仰望天空,月光如銀練般傾瀉而下,洗淨了塵世的紛擾喧囂。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長,更顯孤寂落寞。而後,他轉身,步伐穩健地離開了庭院,隻留下一個漸行漸遠的深邃背影,和一地如碎銀般斑駁的月色。
鄭傑獨自佇立在原地,感受著夜風的陣陣涼意,心中卻如波濤般洶湧澎湃。他深知,自今夜起,他所熟知的那個張拙守,或許將永遠消逝,取而代之的,將會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嶄新身影。
張拙守並沒有欺騙鄭傑,因為係統要求他必須在大夏生活三十年,所以三十年後這裡肯定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抬頭仰望著天邊那輪皎潔的明月,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難受情緒。
張拙守啊張拙守!我究竟是誰呢?此生我名為張雪有,字拙守。然而,我真的隻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人嗎?我其實是一個穿越者啊!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帶著前世的記憶和經曆。可如今,我到底算是誰呢?我似乎誰也不是,我僅僅是我自己罷了。
人啊,總是不能一直讓自己處於壓抑的狀態。也許,我應該重拾我的老本行?畢竟,我以前的名字可是張三呢!既然如此,又怎能不嘗試一下做一回“法外狂徒”呢?
每天夜晚,張拙守都會漫步在這座天子腳下的京城街頭。在這裡,他耳聞目睹了太多太多的人間黑暗和不公之事。這些所見所聞,讓他心中的正義感愈發強烈。隻是,他是否真的應該動用那個特殊的技能呢?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令他猶豫不決。
張拙守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一邊緩緩地走回了自己的家。今晚的他,已經完全沒有心情再去夜遊京城了。
與此同時,鄭傑目送著好友張拙守漸行漸遠,然後轉身帶著未婚妻沈茹走進了書房。麵對未婚妻滿臉的疑惑,鄭傑隻是微微一笑,語氣平淡地說道:“張家哥哥是個奇人,你不必過多擔憂。三十年後的事情有些遠了,先說說你的事吧。”
麵對未婚夫的說法,沈茹突然間沉默不語。書房內的燈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她的身上,使她顯得美豔動人,令人無法忽視。
過了好一會兒,沈茹終於抬起頭,神色複雜地看了鄭傑一眼。她的目光中似乎蘊含著千言萬語,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毅然轉身朝著窗戶走去。
隨著她的走動,那婀娜的身姿如同風中搖曳的柳枝,在光影中翩翩起舞,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鄭傑的心上,如同一曲悠揚的旋律,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走到窗戶旁,沈茹輕輕地關上了窗戶,仿佛是要將外界的喧囂與紛擾都拒之門外。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朱唇輕啟,聲音卻輕得如同蚊蠅呢喃:“我其實……其實……我……”
麵對未婚妻的尷尬與糾結,鄭傑卻宛如一座沉穩的山嶽,顯得異常鎮定。他悠然自得地品嘗著今年的新茶,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他。當他看到沈茹那副窘迫的模樣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如同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卻如同一層薄紗,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沈茹終於鼓起勇氣,眼一閉心一橫,輕聲說道:“其實我有喜歡的人了,我……”話還沒說完,鄭傑便如同一位智者,將手中的茶盞輕輕地放在一旁,然後平靜地點點頭,說道:“我知道。”
“什麼!?”沈茹聽到鄭傑的回答,如遭雷擊,頓時失聲驚叫。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過了片刻,沈茹稍稍回過神來,急忙追問道:“那你為何不……”鄭傑輕笑一聲,如同一位看破紅塵的高僧,打斷了她的話,緩緩說道:“為何什麼?為何不做個惡人,棒打鴛鴦?”
對於沈茹的疑惑,鄭傑的話語如同潺潺的流水,緩緩流淌:“你祖上萬三公的後裔與我祖上大木公相遇後定下了盟約,而你父親又隻有你一個女兒,所以你的家丁其實就是我的家丁。還有啊,你不會以為你的事情能瞞過你父親吧?”
書房內的燈光下,原本麵色複雜的沈茹忽然雙頰如晚霞般暈紅,不知是羞是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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