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消夏_穿越大夏三十年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0章 消夏(1 / 1)

大雨初歇,山林被洗得碧翠欲滴,空氣裡彌漫著濕漉漉的草木清氣與泥土的芬芳。二哥開著車,沿著盤山路蜿蜒向上。車窗搖下,雨後特有的涼意裹挾著山間特有的潔淨氣息湧進來,深深吸入肺腑,仿佛把在城市裡積攢的喧囂與煙塵都一並滌蕩乾淨。

二哥此行,是為了探望避居於山村老宅的情人。城市鋼筋水泥的叢林,夏日的燥熱裹挾著揮之不去的尾氣與人群的蒸騰,讓人窒息。而這深藏於台山西南半山腰的小村莊,在他心中,便是一處滌蕩心塵的桃源。它沒有繁華都市的車水馬龍與燈火徹夜不休的喧囂,也沒有名山大川那等攝人心魄的磅礴與險峻。它的魅力,在於那份被時間與山林溫柔環抱的、幾乎凝固般的寧靜。

車子轉過最後一個陡峭的彎道,一片豁然開朗。村莊如同被輕放在巨大的翡翠托盤裡,穩穩地坐落在半山腰。四周,是雨後愈發顯得青翠蒼莽的群山。

它們連綿起伏,輪廓在薄薄的水汽中顯得柔和又堅定,如同一位位沉穩而沉默的巨人,又像一條蜿蜒盤旋的青色巨龍,將那粉牆黛瓦、依山而建的村落溫柔又嚴密地環抱在臂彎之中。巨龍的脊背上,樹木蔥蘢,山石嶙峋,在雨後蒸騰的淡淡霧氣裡,平添了幾分水墨畫般的縹緲與寫意。

車在村口一棵巨大的老樟樹旁停下。車輪碾過濕漉漉的青石板小路,發出輕微的吱嘎聲,仿佛怕驚擾了這裡的靜謐。幾隻早起的鳥兒立在枝頭,抖擻著被雨水打濕的羽毛,發出清脆而慵懶的啁啾。遠處,零星的幾戶人家屋頂上,嫋嫋的炊煙如同輕紗,柔柔地飄蕩、融入山林的霧氣裡,分不清彼此。

二哥打開車門,走下車來。腳下是帶著水珠、柔軟而厚實的青草。深吸一口氣,那沁涼而微甜的空氣直入心脾。他環顧四周。雨後的村莊,像一個慵懶初醒的美人。樹木的葉子油亮得發光,屋簷下的蛛網綴著剔透的水珠。山間的溪流大概漲了水,隔著幾片梯田,能隱約聽到淙淙的流水聲傳來,帶著山穀的空靈回響。

山風拂過林梢,帶來一陣沙沙的潮響,也送來了山下梯田裡禾苗濕潤的清香。村子顯得那麼小,又那麼安詳,仿佛被隔絕在塵囂之外,時間在這裡的流逝都放慢了腳步。

他站在樹下,看著這雨後的山村畫卷。心裡的某個角落,那些工作與生活中所帶來的雜念與喧囂,如同被這清冽的山風撫平、被這無邊的寧靜滌蕩了一般,暫時沉靜了下去。

清晨的空氣涼得透徹心扉。山間的薄霧如同輕紗,緩緩流動,將遠處層層疊疊的梯田、樹木以及那錯落有致的老屋,都裹上一層朦朧的金色——那是陽光撥開雲層,灑下的第一縷晨輝,仿佛給整個村莊鍍了金。這光穿透霧氣,丁達爾效應下的光柱斜斜照亮了幾縷炊煙,嫋嫋婷婷,與山嵐交融,如夢似幻。

二哥的目光沿著石板路向村內望去。那一座座古舊的院落便映入眼簾。依著山勢,錯落排布。青灰色的石頭牆基飽經風雨,色澤深沉,瓦片縫隙間生著絨絨的青苔,木質的門窗邊框有些斑駁,卻透著歲月沉澱的溫潤。正是這些帶著滄桑痕跡的老房子,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樸氣息,像沉默的長者,見證著山村漫長而平靜的歲月。

院前屋後,是層層而上的梯田。勤勞的農人已經開始一天的勞作。雨後的田野格外蔥蘢,禾苗吸足了水分,精神抖擻地舒展著葉片,綠得鮮亮。

農人彎腰勞作的身影融入這片綠意之中,像是一幅和諧的田園畫卷。在這裡,耕耘、播種、收獲,人與土地的關係如此直接而清晰,帶著泥土的氣息和勞作後汗水的味道。

幾縷飯菜的香氣,宛如仙子的輕紗,不知從哪個敞開的小院裡飄出來,與雨後清冽的空氣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曲美妙的交響樂,勾人食欲。

這時,迎麵走來一位扛著鋤頭的老農,他那古銅色的臉龐,仿佛被歲月的刻刀雕琢過,刻滿了風霜的痕跡。看到熟悉的二哥,他停下腳步,咧開嘴,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宛如夜空中閃爍的星星,綻放出一個憨厚而真誠的笑容:“哎,我記得你。你是二女的男人哇?吃了嗎,來我家吃飯哇。”

他的口音帶著濃重的鄉音,卻如同這山風般,毫無保留地直撲人心。二哥連忙笑著回應:“算了,我一會去找阿梅吃。”

“嗷,那行,我先走了。”老農笑著點點頭,扛著鋤頭繼續向前走去。這短暫的相遇,簡單的話語,恰似山澗裡清涼的泉水,默默地映照出村民淳樸的熱情。

行走在村中的小路上,無論是屋簷下摘菜的大娘,還是坐在門檻上吸煙袋的老伯,亦或是追逐嬉戲的孩童,看到二哥臉上都掛著如春日暖陽般平和友善的笑意。那份毫無戒備的、源於生活本真的善意,仿佛冬日裡的爐火,讓二哥心頭泛起陣陣暖意。

這便是山村深處最動人的人間煙火,遠勝過任何壯麗的風景。二哥他循著記憶中的小路,宛如一隻歸巢的鳥兒,向村西頭那幾棵粗壯的老槐樹飛去。槐樹後掩映的,是一處圍牆上爬滿了金銀花藤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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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住著他此行夢寐以求的人。山風拂過樹梢,沙沙作響,宛如大自然演奏的交響樂,混合著溪流隱約的叮咚聲,似乎在低聲訴說著即將到來的溫暖重逢。

“你個死鬼,咋半夜三點半就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才五點就瘋了一樣跑上來了?你又不會開車!”小院裡正俏生生的站著一位年約四旬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美熟婦,抬眼看見二哥後頓時有些嬌嗔。

隻見這女子一舉手、一投足都散發著一種特有的高雅端莊的氣質,衣著打扮更是格外優雅迷人,那隻緊身運動內衣和貼身的瑜伽褲讓人看的心跳加快。這樣的衣物緊裹著曼妙美好的胴體,隱約可見的黑色性感內衣也遮掩不住胸前的豐碩高聳,豐滿渾圓的玉腿和豐腴肉感的美臀,彈性十足。

肌膚細白毫無瑕疵和她足下那雙白色的拖鞋,將她的圓柔的腳踝及白膩的腳背襯得細致纖柔,真是撩人心魄,令人鼻血狂噴。

但二哥可是身經萬戰的老司機了,對於這樣的美熟婦他的抗性可高了。二哥大大咧咧的走到院中的躺椅上,也不顧上麵還有些許露水便躺了上去。隨手將一把鑰匙扔給阿梅:“你去把車子停好了,我技術不行。”

阿梅接起鑰匙一看,頓時就有些無語:“難怪了~!你這是從哪搞來的三蹦子啊?我就說了,你怎麼會開車上來呢,原來是三蹦子,害的我擔驚受怕了大半天呢。”

二哥慵懶的躺在躺椅上晃著身子懶洋洋的說道:“小馬不知道從哪裡尋了這麼個破爛準備賣廢鐵了,結果張三看見了說是能修好,這不閒人張三到底是官府認證的【閒人】呢,前個後晌就給鼓搗好了。我不是不會開車嘛,正好歸我了。騎著它,我也能沒事到處溜達了。”

“是能到處溜達了,但這玩意不也危險嗎?”阿梅麵露憂色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對二哥的關心。

二哥則眯起雙眼,悠然自得地沉浸在雨後清晨的清涼空氣中,儘情享受著鳥兒歡快的鳴叫聲。他對阿梅的擔憂不以為意,隨口應道:“嗨,車軲轆能轉,兩個刹車都靈光,這就行了嘛!要求那麼高乾啥!”說著,他還愜意地調整了一下躺椅的姿勢,躺椅發出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在抗議他的折騰。

二哥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再說了,那破吉普在山路上顛得像要散架似的,那噪音簡直吵得人頭疼,哪有我這小馬輕鬆自在?你看看這山風,多舒坦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張開雙臂,似乎想要將這宜人的山風擁入懷中。

阿梅看著二哥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心中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手裡拿著那把拴著褪色紅繩的舊鑰匙,搖了搖頭,但眼底卻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笑意。這家夥,永遠都有自己的一套道理!

阿梅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在那裡,停著一輛色彩豔麗、三個輪子歪歪扭扭的“神器”——農用三輪車。這種俗稱“三蹦子”的車子,不僅噪音巨大,而且跑起來一顛一簸的,看上去確實不太像是能夠穩穩當當地行駛在這崎嶇山路上的交通工具。

她輕盈地一躍,如同一隻敏捷的貓,穩穩地落在了駕駛座上。坐穩之後,她伸出手,輕輕地握住了那已經有些破舊的方向盤,感受著它的質感和溫度。然後,她小心翼翼地踩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仿佛是一頭被喚醒的巨獸,在她的腳下咆哮著。

車身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就像是一個年邁的老人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阿梅緊緊地咬著牙關,雙手死死地握住方向盤,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她深吸一口氣,掛上一檔,然後猛地鬆開離合。

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突突”聲,那輛破舊的汽車像一頭失控的猛獸,以一種搖搖欲墜的姿態,歪歪斜斜地朝著院外專門停放農機的棚子疾馳而去。車後噴出的黑煙,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席卷著地麵的塵土,形成了一片混沌的景象。

二哥站在院子門口,眯縫著眼睛,透過院門的縫隙,看著阿梅“駕馭”那輛破車的滑稽身影。他的嘴角咧得更開了,露出了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得意表情。他覺得阿梅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就像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卻想要去征服整個世界。

二哥乾脆閉上了眼睛,完全放鬆地躺在躺椅上,身體隨著椅子的輕微搖晃而擺動著。他的嘴裡甚至哼起了一首不成調的小曲兒,那五音不全的歌聲在院子裡回蕩著,與汽車的轟鳴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音樂。

院子裡的其他聲音都被這巨大的噪音掩蓋了,隻剩下幾隻被發動機驚擾後、撲棱著翅膀重新落回樹梢的麻雀,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似乎在抱怨這突如其來的喧鬨。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二哥的臉上,暖洋洋的,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那溫暖的陽光驅散了最後一絲雨後的涼意,讓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慵懶的氛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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