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話,閣下還是少說為好。王宮有梅露比斯閣下坐鎮,就算你們首席親至,也未必就能得手。”
澤菲爾喉嚨裡發出一聲嗤笑:“不用套我的話。魔導師的威能,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
一旦動手,就算那位魔導師在場,難道他能瞬間護住王宮每一個角落?能量衝擊之下,他能保下國王,還能保下你?”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陳默,嘴角扯出一個難看的弧度,“還是你覺得,你的命比國王的命更重要?”
陳默與他對視片刻,澤菲爾的目光毫不退避,隻有一絲瀕臨瘋狂的決絕。
“是嗎?那如果我立刻啟程,直接去覲見暗神呢?你們的謀劃,不就全都落空了?”
澤菲爾臉上的肌肉猛地一僵,瞳孔瞬間收縮,隨即像是被戳到痛處般低吼起來:“就憑你現在這點實力?去了也是送死!你什麼都做不到!”
陳默的嘴角無聲地向上牽起一個極淺的弧度:“果然。你們越是拚命阻止的事,我越應該去做。”
他側過頭,看向身旁一直安靜聽著的莫妮卡,“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覲見儀式?”
莫妮卡迎上他的目光:“隨時都可以,哥哥。”
“很好。”陳默點頭,視線重新落回澤菲爾身上,“我其實挺想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完成你們拚死也想阻止的事情。可惜,我早就說過,我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他手腕一振,長劍入手,劍鋒嗡鳴,“還有遺言嗎?說不定我聽完心情好,會幫你火化,再用你的骨灰,把遺言寫在綁過你的十字架上。”
那平靜語氣裡蘊含的極致冷酷,讓澤菲爾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他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鎖鏈碰撞出雜亂的聲響:“你……你不能殺我!”
“理由?”
“我和雪蓮……我們身上都有烙印!一旦死亡,信徒內部立刻就會收到訊息!屆時……第xi席和ix席會同時出動!甚至……甚至第ii席也可能會直接前來!”
他語速極快,試圖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難道王宮還能一直維持最高警戒嗎?你們防不住的!”
陳默微微偏頭,像是在思考,隨即淡然糾正:“不是一直。隻需要警戒到……覲見儀式結束。”
話音未落,他手中長劍已然抬起,目光在他身上遊走,似乎在斟酌著該用何種方式給予他最極致的終結。
他頓了頓,轉頭吩咐莫妮卡:“轉過頭去,閉上眼睛彆看。”
莫妮卡點點頭,背過身去。
這個動作徹底擊潰了澤菲爾的心理防線。
“等等!我還有用!你難道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暗夜神大人一定要見你嗎?這背後……另有原因!”
陳默眯起眼,劍尖與他的鼻尖僅有毫厘:“你最好不是在編故事。”
澤菲爾喉結滾動,艱難開口:“告訴你……可以。但你要承諾,我說出來之後,就放我離開。”
陳默微微偏頭,像是沒聽清:“你說什麼?重複一遍。”
“我說,你要承諾……”
“等等,”陳默再次打斷,冰冷的劍身抬起,輕輕拍在澤菲爾的脖頸側麵,“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跟我談條件?”
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澤菲爾一個激靈,但他咬了咬牙,梗著脖子:“橫豎都是死!你不答應,我憑什麼要說!”
陳默聞言,低低地冷笑一聲:“你聽說過‘淩遲’嗎?”
他看著澤菲爾眼中閃過的茫然,用一種平板的語調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