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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超越時代的設計,像一隻無形的手,攫住了他的心神。
但心中的糾結與痛苦,卻讓他的手在伸向圖紙時,微微顫抖。
他最終還是拿起了圖紙,指尖撫過上麵複雜的線條,沒有再說話,轉身走向角落的工作台。
那背影,帶著一種被現實強行壓彎的倔強。
第二天淩晨,天色未明。
“山貓”像一個在雪地裡潛行的幽靈,冒著風雪,爬上了“馬家燒鍋”對麵一棵枯死的白樺樹頂端。
他將那個偽裝成鳥巢的“鷹眼”相機,牢牢固定在樹杈間。
黑洞洞的鏡頭,像一隻沒有感情的眼睛,精準地對準了酒廠那扇斑駁的木製大門。
黎明時分。
天邊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
數十名身穿黑色風衣,頭戴禮帽的特高課便衣,如同從地裡冒出來的鬼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酒廠周圍的每一個路口。
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彼此之間用簡單的手語交流,在幾分鐘內,就完成了一張無形的包圍網。
緊接著,兩輛軍用卡車駛來,停在遠處。
車廂帆布掀開,兩個小隊的日本憲兵跳下車。
他們裝備精良,配備著歪把子機槍和擲彈筒,在軍官的指揮下,迅速從兩個方向,對酒廠形成了交叉火力。
一場教科書式的突襲,開始了。
沒有警告,沒有勸降。
“轟!”
一枚擲彈筒榴彈,拖著弧線,精準地砸在酒廠的院牆上。
磚石與積雪四散飛濺。
幾乎是同時,兩挺歪把子機槍發出了刺耳的咆哮。
密集的子彈,如同兩條火鞭,狠狠抽打在酒廠的大門和窗戶上,木屑橫飛。
“馬家燒鍋”內的抵抗,在瞬間爆發,卻又雜亂無章。
幾支步槍從窗口伸出,胡亂地還擊,但很快就被精準的交叉火力徹底壓製。
不到十分鐘。
槍聲,逐漸稀疏。
酒廠內,一處糧倉被點燃,黑色的濃煙混著火光,衝天而起。
整個過程,冷靜、高效、殘忍。
像一場精準的外科手術。
日軍撤離後半小時,“山貓”冒險爬上白樺樹,回收了相機。
地窖內,刺鼻的顯影藥水味彌漫。
陳默將衝洗出來的數百張黑白照片,按照時間順序,一張一張地鋪在長條木桌上。
從包圍開始,到突襲,到清場。
每一個瞬間,都被“鷹眼”忠實地記錄下來。
吳融站在桌前,帶領著李強和“山貓”,複盤著這場由他們親手導演的屠殺。
“看這裡,”吳融指著一張照片,聲音冷得沒有溫度,“火力組,永遠在突擊組的側翼三十米處,形成絕對的火力壓製。”
“還有這裡,這是他們的戰術手語。
這個手勢,代表梯次進攻,交替掩護。”
“清場步驟,兩人一組,一人破門,一人投擲閃光彈,間隔不超過兩秒……”
照片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揭示著服部彥藏這個團隊的恐怖。
這不是一群普通的士兵,這是一部高效運轉的殺戮機器。
這是一份無比寶貴的,用三十四條性命換來的、關於新對手的“實戰說明書”。
李強拿著一個放大鏡,在一張張照片上仔細地檢查著,試圖從這些冰冷的影像中,找出更多的信息。
突然,他的手停住了。
放大鏡下,是一張特寫照片。
照片的焦點,是一名倒斃在酒廠門口的特高課便衣。
他的身體扭曲,一隻手不自然地垂落,袖口滑下,露出手腕上的一塊手表。
“吳兄……”
李強的聲音,帶著顫抖。
吳融接過放大鏡,湊到照片前。
當他看清那塊手表的表盤和那條獨特的、邊緣帶著紅色縫線的鱷魚皮表帶時。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也就在這一刻,他腦海中久違的係統警報,毫無征兆地尖嘯起來!
【警告!高危威脅靠近!核心據點‘聖彼得堡鐘表行’已觸發“獵犬”標記!】
【回溯數據庫……目標標記物匹配成功:瑞士‘雪絨花’軍用限量款腕表。
售出時間:72小時前。
售出地點:聖彼得堡鐘表行。
購買人身份特征:高度吻合特高課便衣特工。】
【結論:我方核心據點已暴露!暴露等級:最高!】
一股比哈爾濱寒冬更刺骨的冷意,從吳融的尾椎骨瞬間竄起,直衝天靈蓋!
那塊表,整個哈爾濱隻有三塊。
而其中一塊,就在三天前,由他自己的據點,親手賣給了一個自稱是德國西門子公司職員的神秘顧客。
敵人,早就來過他的門口。
甚至,已經與他擦肩而過。
他們自以為固若金湯的“蟄伏”,在對手的眼中,或許隻是一個早已被放置在桌麵上的、清澈透明的魚缸。
他們,一直活在監視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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